見黃向山和秦凡離開。閱讀
那些跟隨許華的下屬,個個溜須拍馬,怒罵秦凡不懂事,不入流。
許華的怒氣才漸漸消減下去。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道聲音。
「秦先生,秦先生呢?」從門外走進氣質冷艷的單冰蝶和龐正祥。
他們過來諮詢孩子的病情一事。
許華一見兩人,心臟猛地跳了一下,他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堆笑。
「龐先生,龐夫人,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哦,許局,我兒子也感染肺炎,在這裡醫治。」龐正祥說。
「哦…現在如何?」許華關切地問。
「還很危急。」
單冰蝶四處顧盼,見只有錢光啟一人,又感覺氣氛有一絲不對。
「錢院長,秦先生和黃老呢?」她問。
錢光啟看了一眼許華,搖頭嘆息,重重地坐在椅子上不吭聲。
單冰蝶立即意識到什麼,她神情瞬間就冷冽下來。
龐正祥也是緊皺眉毛。
「許局,黃老和秦先生呢?」單冰蝶問。
許華臉上的肥肉抽搐了一下,他忽然感覺有一絲不妙。
還不等他回答,有個戴眼鏡的男子,很是得意地說道:「被我們趕走了,又不是醫院的醫生…。」
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那種得意只存留了幾秒鐘。
「啪啪!」
室內傳出響亮的耳光聲,將他的得意打得粉碎,連眼鏡都掉落地上。
打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單冰蝶。
她寶貝兒子剛剛才被秦凡搶救過來,這幫人卻趕走了秦凡,後邊誰來救?誰來醫治?
「你…你怎麼打人!」眼鏡男捂住臉支支吾吾。
許華也被突如其來的耳光聲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單冰蝶的反應這麼大。
整個辦公室的人眼球碎了一地。
這女人發飆起來,比男人還火爆。
眼鏡男本就不認識單冰蝶,更不知道眼前這女人是誰。
此時被打得有些懵逼,委屈地叫道:「許局,這婆娘…」
「閉嘴!」許華怒斥,揚起巴掌又是兩下。
「啪啪!」
眼鏡男那才叫一個憋屈,被單冰蝶打了不說,討好許局,結果依舊是挨打。
「龐夫人,事情不是…」許華滿臉堆笑地想解釋。
單冰蝶冷冷地打斷:「許大局長,你好大的威風,不在辦公室待著,跑到醫院來瞎指揮。」
她根本不給許華留一絲面子,語氣充滿了譏諷。
「若給不出滿意的解釋,別怪我們龐氏不履行捐贈的合約。」
「不錯,冰蝶的話就是我的意思。」
龐正祥也很氣憤,無條件的支持妻子決定。
聽到這話,許華和一群下屬頓時都傻眼了。
龐氏集團,樂善好施,每年捐贈給醫療系統的財物,非常龐大。
如果真的取消捐贈,醫療系統內的唾沫都要將他們淹死。
可什麼才是滿意地解釋?
許華的背脊有層層冷汗冒出來,他感覺今天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
就在這時。
一輛120救護車呼嘯著從外邊開進醫院。
穩穩地停在大樓前,車上跳下幾名護士和醫生。
他們從救護車上抬下一名小患者。
緊跟著,又一輛小車停下,有個中年男人匆忙下車,緊隨其後。
中年男人龍行虎步的向前,一邊走一邊打電話。
「錢院長,你在嗎?」
「我在兒科…」
「好,我馬上到,我兒子剛從市人民醫院轉院過來,聽說你們這裡有外援,有急救的先例,我比較放心。」
錢光啟結束通話,用悲哀的目光看了一眼許華。
他知道,好戲要上演了。
來人正是東海省醫療系統的一把手,叫雷鴻軍,此人正直,早年從部隊轉業。
其人如其名,雷霆之下,必然驚天動地。
此時,許華還在努力地跟龐正祥、單冰蝶解釋。
可他的解釋已經是蒼白無力。
隨著電梯門打開,幾名護士和醫生推著一名小患者過來。
緊隨其後的是雷鴻軍,他目光銳利,猶如鷹鷲。
許華一見雷鴻軍,精神一振,滿臉諂媚的迎了上去。
「雷廳,您怎麼也過來了。」
雷鴻軍微微皺眉,從他表情似乎很不喜歡這種諂媚的下屬。
「我兒子從人民醫院轉院過來,聽說中醫院有外援醫生,還有一例急救的先例。」
許華頓時傻住了,一張臉瞬間就變得煞白。
他剛剛才趕走了外援的醫生。
這都什麼事,不是坑自己,又是什麼?雷鴻軍看見了龐正祥和單冰蝶,露出微笑。
「龐先生,龐夫人,你們也在啊。」
「嗯,我兒子也是肺炎,唉…」龐正祥長嘆一下。
「不要急,肯定有辦法的。」雷鴻軍以為龐正祥的嘆息是焦慮,安慰道。
他又看向錢院長他們。
「錢院長,聽說這次是你請來的外援。」
「你們中醫院的各項防護措施也做得很正確,及時有效的進行預防和隔離。」
「給全市的醫院樹立了一個好榜樣,我已經讓廳里號召全市醫院都向你們學習經驗。」
他略帶興奮地說。
他越說,許華他們這幫人心越涼,不知不覺中內衣都被汗水打濕。
他們把外援趕走,還要解除一切隔離措施,不是和雷鴻軍唱對台戲又是什麼。
「錢院長,你是怎麼了?這應該是高興的事。」
雷鴻軍見錢光啟他們情緒低落,詫異地問。
錢光啟嘆息一下,「雷廳,我請來的外援,被許局趕走了,許局還要我們解除一切隔離措施。」
「您還是讓許局給您解釋吧。」
黃向山和秦凡在這裡受到委屈,讓他心有歉意。
既然許華夜郎自大,那就讓他自圓其說。
一聽外援被人趕走,還要解除隔離措施,雷鴻軍的臉當即就陰沉下去。
前一刻他還在表揚,樹立典型事跡,跟著就有人背後唱反調。
空氣頓時有些凝固,陰冷下來。
「許華,你來說,是怎麼回事?」
許華此時神情慌張,又悔又恨,殺了顏平的心都有。
「雷廳,我…我誤信了別人的話…」
為了保住烏紗帽,他也顧不上親情,把顏平扔了出去。
試圖來個丟卒保帥,他將事情說了一遍。
聽聞全部過程,讓一旁的單冰蝶氣得又是給了顏平幾耳光。
顏平在這時,是根本不敢吱聲,只有躲閃在角落裡。
「雷廳,就是這庸醫,將秦先生搶救孩子的功勞貼在自己臉上,差點害死我兒子。」
「現在又玩出這種么蛾子。」
雷鴻軍也是氣得一拍桌子,指著許華破口大罵。
「許華,你是飯桶還是豬!醫療系統有你這樣的蠢貨,我都深感羞恥!」
他是軍人出身,雷霆之下,一點情面不留。
「雷廳,是我不對,是我的錯…」
許華兩腿發軟,他知道今天闖下天大的禍事。
雷鴻軍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如不是礙於身份,他定會上去抽對方幾個大嘴巴。
他撥通一個電話,那是海州市醫療系統一把手程鵬的電話。
「雷廳,您好!」電話那邊是程鵬恭敬地聲音。
「帶上你的班子,火速來到中醫院兒科。」
「是!」
許華一聽,當即就癱軟在地,他知道,雷鴻軍這是準備現場辦公。
不到三十分鐘,程鵬帶著班子主要成員全部趕到。
他一見這陣勢和垂頭喪氣地許華,就知道不是好事。
「雷廳,是什麼事讓你雷霆大怒。」他小心翼翼地問。
「錢院長,你來敘述給大家聽。」雷鴻軍沒好氣地看了一眼程鵬。
錢光啟又將事情簡單扼要地說了一遍。
程鵬狠狠地瞪了一眼許華,今天許華說帶隊出去檢查,沒想到卻是這種檢查。
「雷廳,我們一定嚴肅處理,當務之急是請回黃老和秦先生。」
「這次小孩的肺炎疾病,需要他們強有力的支援。」
「錢院長,你的意思呢?」他徵詢錢光啟。
「程局,我是沒臉再去請他們了。」錢光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