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建築企業,安全第一,最怕的就是安全事故。閱讀
眼看工程就要竣工,卻依舊出現事故,頓時讓藍梅心中一沉。
「怎麼回事?」她鎮定地問。
「工地發生打架,四人重傷昏迷,兩個肇事者也昏迷不醒。」
「現在都送進第一人民醫院搶救。」
「走,先去了解情況。」藍梅很冷靜,當即作出決定。
她帶領公司保衛部、行政部,還有陳經理一行人。
火速地趕到工地上。
現場的目擊者剛剛接受完警方調查。
那是一男一女兩名警官,正是市局的柳濤和葉黛眉。
見公司高層到來,工地負責人給雙方介紹了一下。
葉黛眉這是第一次正式認識藍梅。
她不禁多看了幾眼藍梅,心想:「那傢伙不知道現在幹什麼去了。」
在她的調查中,秦凡和藍梅是姐弟關係。
「當時你們在現場,說說是怎麼回事?」藍梅問。
「藍總,根本沒有任何徵兆,前一刻我們還有說有笑,忽然他就發瘋了。」
目擊者想起那一幕,至今都心有餘悸。
「當時,他的眼睛似乎微微泛紅,有些呆滯。」
「我們好幾人都攔不住,見人就打,就像不認識我們一樣。」
其他的目擊者都七嘴八舌的描述起來。
藍梅沉吟不語,工地開工時,她請風水師看過。
這地方並沒有什麼墳地和髒東西。
「現在醫院那邊的情況如何?」
「藍總,還在搶救中。」總經理助理應嵐說。
這時,一旁結束現場勘察的柳濤和葉黛眉過來。
「藍總,我們的調查暫時只能這樣,如果你們掌握了新的情況,請及時與我們聯繫。」
「我們要等肇事者甦醒,再進一步調查取證。」柳濤說。
「還有,藍總你們建築工地人員比較複雜,要加強安全教育。」葉黛眉也提醒道。
「好的,謝謝柳警官,葉警官。」藍梅連忙致謝。
「不客氣,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兩人告辭後,就開車匆忙回了警局。
藍梅心情有些沉重,她來到這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出為什麼。
只有安撫一下工地民工,又強調下安全問題。
一行人才向醫院趕去。
藍梅不知道的是,一場巨大的危機正悄悄向她逼近。
而在海州市中醫院。
秦凡加入了這場與死神賽跑的救治中。
他帶著黃向山、錢光啟和相關的主治醫師,依次對患者剛剛結束檢查。
還沒來得及喝口水,病房的警報再次響起。
是龐正祥兒子危急,第二次發作,這一次比上一次來勢還兇猛。
「黃老,錢院長,請你們務必救小兒。」
龐正祥急匆匆地再次跑過來。
幾人連忙走進病房,單冰蝶見瀕臨死亡的兒子呼吸困難,早是眼淚嘩嘩地流。
「秦先生,請!」黃向山將秦凡讓了出來。
「黃老,他是…」龐正祥擋住病床,懷疑地問。
前不久才有顏平的事,他現在根本不敢相信其他的人。
「錢院長,你們是什麼意思?難道把我兒子當小白鼠?」
單冰蝶更是小宇宙爆發,在她眼中,如此年輕的一個醫生,比顏平還不靠譜。
「不要誤會,這是秦先生,開始搶救小男孩的就是他。」
「我們特意請秦先生過來援助。」錢光啟連忙解釋。
「哦…不好意思,請~」
龐正祥拉住情緒激動的單冰蝶,讓出了病床。
「放心,有我在,你們的孩子都不會有事。」
有他在,孩子都沒事。
這是何等的霸氣,讓人聽了不但沒有反駁,反而感覺是莫名的安心。
秦凡再一次施展針灸術。
他同樣針灸顏平開始的穴位,每間隔五分鐘就捻針,行針得氣後,病人就穩定下來。
十分鐘後,生命體徵逐漸趨於正常。
「秦先生,謝謝你,我們的孩子能痊癒嗎?」
單冰蝶急切地問,她現在最關心就是能不能治癒。
「能的,你們放心,醫院有治療的辦法。」
「秦先生,謝謝你,請原諒我們開始的莽撞。」
龐正祥見識了秦凡的醫術,現在也完全被折服。
「沒關係,心情能夠理解,誰叫我這張臉太年輕了點。」
他帶著調侃的言語,讓在場的人都不禁笑了起來。
氣氛隨之也變得輕鬆起來。
這時,醫院停車場開來幾輛小車。
從車上下來一群人,為首一人大約五十幾歲,挺著啤酒肚,身上的西服都是加大號。
他闊步走在最前,前呼後擁的進入電梯。
這群人出現在住院部兒科醫務辦公室。
顏平見到來人,眼睛中透露出一絲喜悅,他能爬到主治醫師,全倚仗這個後台。
見到來人,錢光啟和黃向山心中一沉。
因為來人正是海州市醫療系統的副局長許華,此人就是顏平的親堂兄。
「許局,你怎麼來了。」錢光啟迎了上去。
「我再不來,整個海州都被你們攪得天翻地覆。」許華冷冷地說。
他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大步走到辦公桌,立即有下屬給他搬來椅子。
「許局,你是不是誤會我們了。」
「不是誤會,而是事實,現在整個海州都人心惶惶,說出現了傳染性疾病。」
「你們還在醫院內部搞隔離,提倡喝預防湯藥。」
「許局,那是經過我們確診,是阻斷傳染源的最佳辦法。」
錢光啟也是耐著性子解釋。
「哪來的傳染?我們大人都沒事,就幾個小孩子,發燒,嘔吐,就被你們放大成傳染性疾病。」
許華是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
「錢院長,你知不知道這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你們是正規醫院,要有清醒的頭腦,不要受人誤導。」
「立即解除所有隔離,恢復正常工作秩序,不要大驚小怪的。」
他這矛頭來勢洶洶,分明就是說黃向山和秦凡。
黃向山的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
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第一道阻斷傳染源的防線,被許華三言兩語就要取消。
「徐局,萬萬不可解除,如果出現大面積的感染,那就悔之晚矣。」
只可惜,這許華剛愎自用,哪聽得進他的勸導。
許華瞥了一眼黃向山,揚著下巴,「黃老,你好像不是中醫院的醫生吧?」
他神情倨傲,意思是說黃向山不是體制內的醫生,無權插手醫院的事。
「這…」
黃向山氣結,被噎住說不出話來。
秦凡的臉也沉了下來,他站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現在是阻斷傳染,防止擴散的時候,不是你來耍威風,說官話的時候。」
「你在這裡每耽擱一分鐘,就可能多感染一個患者。」
「一旦出現大面積爆發,你就是海州的罪人!」
「放肆!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許華見秦凡出聲指責他,當即就雷霆大怒,一拍桌子,唾沫橫飛。
他早從顏平的電話中知道來了個年輕的小中醫,他也估計到就是眼前這位。
現在秦凡挑戰他的權威,他正好藉此發難。
「錢院長,你們醫院怎麼混進不三不四的人,你這個院長是怎麼幹的?」
「許局,秦先生也是中醫,我們請他前來援助。」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錢光啟也是氣得不行。
「他是中醫?毛都沒長齊,翻過幾天醫書,就來這裡撒野。」
「滾出去!這裡是醫院,不是你的小診所!這裡不需要你來援助。」
許華是唾沫橫飛,趾高氣揚。
秦凡的個性本是挺溫和,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傲骨。
更看不慣許華的自以為是,他不怒反笑:「記住你今天的話!」
他和黃向山對視一眼,又與錢光啟交換了一下眼神。
脫下白大褂,頭也不回的和黃向山一起離開。
「哼!把這裡當成自己小診所了。」許華嗤之以鼻。
「許局,消消火氣,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這時,顏平及時地遞上茶水。
許華趕走了秦凡,讓他心中的怨氣一掃而光。
錢光啟見此,只有默默搖頭,心中暗嘆。
好不容易請來了黃向山和秦凡,卻被這無知的許華給氣跑了。
有正義感的醫生護士個個都是敢怒不敢言。
出了中醫院,黃向山歉意地說:「秦先生,不好意思,讓你受委屈了。」
「沒什麼,我們中醫人也要有傲骨。」秦凡笑道。
所謂法不輕傳,道不賤賣,師不順路,醫不叩門。
別人不稀罕,他也沒必要繼續待下去。
「黃老,你私下和錢院長溝通,預防湯藥要堅持讓大家服用。」
「最好是公布出去,那是阻斷傳染源的第一道防線。」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