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剛駛入城內,不等陳梟開口,段大少快速地翻下馬車,往街道一旁的段氏典當行跑去。
陳梟嘴角微微勾起,顯然段大少如此上道的表現十分滿意。
「陳小哥,我們現在是去哪裡?是回布莊還是回張家?」
光頭適時開口,他摸不清陳梟的心思,為避免弄巧成拙,他只能直接詢問。
「先去布莊,我有事要找青山。」
駕——
光頭揮鞭,馬車改道往布莊行去。
不多時便來到布莊門市,這次陳梟剛一踏進去,便有人來迎接。
」東家,您來啦,快快上茶。「
他認出這人是布莊管理層之一,至於叫什麼名字,和負責什麼項目陳梟也懶去問,只是心中暗稱其為『老油條』,見老油條這般獻殷勤,陳梟直接抬手拒絕道:
」我找青山,你去將他喊過來。」
「哦,哦,找青山啊,東家稍等,我這就去喊他過來。」
老油條面露失望,他還想跟陳梟多客套一些,趁機再巴結巴結,卻沒想到這東家壓根不給機會,只好往內院快步而去。
........
張府,內院客廳中,張楚楚正淒淒哎哎的向張萬錢述苦。
「爹爹,我們家每年給上安寺捐那麼多香油錢,沒想到那群禿驢卻硬要誣陷我偷了東西,還把我關在廂房不讓出來.......」
「你在上安寺?」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聞言,張萬錢立刻就反應過來,抬眼正要示意張清清,卻沒想到他那小女兒此時面色蒼白,身軀如同行屍走肉般微微顫抖。
張萬錢自然能想明白小女兒為何這般反應,他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暗暗嘆息。
張楚楚發現氣氛不對,本想聞爹爹,但看到妹妹面色如此不好,便握著美妙的皓腕,輕聲問道:
」清清,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姐姐,郎君,郎.....「
張清清聲音抽噎,最後思切攻心,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妹妹,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清清,快來人!去喊大夫!」
........
另一邊布莊會客廳中,陳梟下了口茶,問道:
「如何?你是願意呆在這裡,還是跟我一起去劉家灣?」
剛剛陳梟將對劉家灣那裡未來的規劃簡單說了一遍,他也不強求,他要的是心甘情願為他辦事的得力幹將。
對面的劉青山端著茶杯,眼睛盯著茶水怔怔出神,良久後才將茶杯放下,反問道:
「東家有幾成把握?」
「說十成那是騙人的,我保守估計,至少有七成把握。」
聞言,劉青山起身作揖道:
「任何事,一旦超過五成把握,那邊值得一試,超過六成就不用考慮後果了,既如此,我願陪東家前往劉家灣。」
陳梟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著如何利用劉家灣那三百畝地,如何利益最大化,而第一步便是要找個合適的人代他管理那片產業。
那麼劉青山就是個不二人選,一來他老家就在劉家灣,二來陳梟也想見識見識劉青山到底有多少真本事。
見劉青山一副慷慨就義的磨樣,陳梟笑著打趣道:
」又不是讓你上戰場,再說了,你現在回劉家灣,也算是衣錦還鄉了唄。」
」這一切都是東家給的,若不是東家.....「
陳梟擺了擺手,他可沒興趣聽劉青山那文縐縐的讚頌,起身便說道:
」好了,明天我過來接你,你把要帶的東西都帶上,這次會劉家灣可要待好長一段時間的。「
說完便朝門外走去,劉青山忙跟上。
」東家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東家期望。」
「走了,我先回去了。」
出了布莊,陳梟心情不錯,但總感覺少了點什麼,但又說不出來,旁邊的光頭賊兮兮的湊近過來道:
「東家可是在想姑娘?」
說起姑娘,陳兄頓時明白少了什麼,少了玻璃二人主。
我去,我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那夏清秋雖然娘炮,但一看就知道大有來頭,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一萬兩,這種人當然要拉攏,說不定以後會是條不錯的人脈。
念及至此,陳梟鑽進馬車,忙吩咐光頭:
「快去天仙苑。「
」啊?陳小哥你真想姑娘了?」
光頭剛剛只是隨口一問,卻沒想到這陳小哥就變現的這般急色,讓他一時怔愣在原地。
」還愣著幹嘛,快走啊。」
直到聽到陳梟催促聲再度傳出,光頭才跳上馬車,揮鞭朝天仙苑趕去。
現在時間還早,街道上有不少行人在閒逛,因此馬車速度並不快,以至於車廂內的陳梟都等不及了。
「停下,放我下車,我走過去都比這快。」
一想到那可是多金還有神秘後台的大腿,陳梟便按捺不住躁動的心,馬車剛沒停穩,他就從車廂跳了出來,要是因為耽擱,沒抱上這麼粗的大腿,那估計陳梟至少要後悔一天.....
按照記憶,陳梟從橫七豎八的小巷穿插,很快便來到了北街,由於夜生活時間沒到,那些青樓勾欄還未正式開門,只有小廝在清掃自家的門庭。
陳梟正打算朝天仙苑邁步,便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陳梟好興致,天色尚早,陳梟便迫不及待地要去找美人了?」
夏清秋似笑非笑的看著陳梟,調侃道。
她巴不得陳梟沉迷女色,這樣就更容易掌控陳梟,她用人從來之看實力智謀,至於私生活,關她何干?
陳梟不好言明,總不能說,我是特地來找你的,我要拉你下水,讓我抱抱你的大腿這些話吧,他想了想才笑著回應道:
「昨晚讓清秋兄破費了,不知在下該如何報答清秋兄的恩情?」
「區區一萬兩,還談不上報答,陳兄不必放在心上。」
一萬兩,還區區?怎麼他可能不放在心上,至此,陳梟更加確信眼前這娘炮一定是個非常非常豪的腿根,他一定要抱著,牢牢抱住!
「清秋兄此言差矣,一萬兩對你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我來說可不是小數目,若不能已與回報,我實在心生慚愧,不知清秋兄可願意賞臉,過府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