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接過錦盒並沒有立即打開,隨手放在一旁,關心的問道: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好像記得,昨夜你疼哭了……」
聽到陳梟關心自己,張清清那個感動呀,可後面的話,羞得她無地自容,她哪裡還有臉繼續呆在這裡,羞惱的跺了跺腳,轉身跑開。
「都是正兒八經的夫妻了,臉皮還這麼薄…以後還怎麼玩花活?」
陳梟搖了搖頭,小聲嘀咕,抱起錦盒往自己小院走去。
小院煥然一新,就連地磚縫隙都被清理的乾乾淨淨,此刻小蝶正帶著幾個丫鬟在清洗被褥,見陳梟回來,連忙將手在衣服擦了擦,小跑過來笑眯眯的問道:
「公子你怎麼回來了?」
不回來還能去哪?難不成住在二小姐那裡?
「當然是本公子想你了,怎麼?不想公子回來?」
他隨口打趣了一句,指著院中那些新面孔不解的詢問:
「她們是誰?」
見公子似乎還不知道,小蝶也不賣關子,笑著說:
「公子,這是二夫人派來的,說是讓她們照顧你的起居。」
二夫人?
小蝶說完又湊在陳梟耳邊,咬著嘴唇羞怯的問道:
「公子,你昨晚是不是和二夫人洞房了?」
好嘛,合著全府只有他最後知道。
陳梟點了點小蝶的小腦袋,又掐了掐她的小臉蛋,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動不洞房,你還小,別整天想亂七八糟的,真想看看你這腦袋裡面都裝著些什麼,跟我進來,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人家馬上就十六歲了,哪裡小了?」
小蝶低頭看了一眼胸脯,好吧,的確還小,又不服輸的挺了挺,滿臉委屈的跟在陳梟身後小聲嘀咕。
……
「怎麼樣,公子厲害吧?」
房間裡,陳梟顛了顛手中厚厚一沓的銀票,得意的顯擺著。
」哇,公子,您太厲害了,奴婢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公子,可以讓奴婢摸摸嗎?」
小蝶一臉興奮,雙眼眼放光,盯著陳梟手中的銀票,目光隨著陳梟手中動作上下起伏,早已將剛剛的委屈拋到九霄雲外。
「嗯?摸摸?當然可以,隨便摸,你想怎麼摸就怎麼摸,想摸哪裡就摸哪裡。」
陳梟雙手雙腿張開成一個大字,挺起胸膛,湊近小蝶。
「公子您想哪裡去了,奴婢不是說這個,奴婢是說銀票...」
這幾天和公子的相處,小蝶也適應了陳梟的浪蕩,見陳梟想調戲她,她也不躲,嘟著嘴吧辯駁。
說完又小聲嘀咕了一句:
「公子就知道騙人,還說讓人家隨便摸,每次騙人……」
「嗯?小蝶,你在嘀咕什麼?什麼騙人?」
「吖,公子這是什麼?」
見陳梟差點聽到她的碎碎念,小蝶忙轉移注意力,指著錦盒中被羊皮紙包裹的東西好奇不已。
「這個啊,這可是好東西。」
這的確是好東西,這是一張地契,不過面積還很大,足足三百畝,陳梟還記得,送禮的是一個姓劉的豪紳,至於叫什麼就記不清了。
陳梟神秘一笑,扯開羊皮紙,顯寶似的在小蝶面前晃了晃。
「看到沒,這是地契,三百畝!」
誰料小蝶並沒有驚訝,而是一臉狐疑。
「公子,三百畝是多少?很大嗎?」
「當然多,就這麼說吧,要是三百畝用來建房子,至少能住上萬人,你說大不大?」
小蝶沒有理解三百畝的概念,也想不通為什麼上萬人要住在一起,不過見陳梟似乎很興奮,她也附和拍手稱讚。
「好大,公子好大!」
陳梟:「???」
見小蝶似乎還是沒能理解,陳梟正準備繼續打比方,便見丫鬟稟報。
「姑爺,府外有人求見。」
正欽點『髒』物的陳梟哪裡有心思見客,他擺了擺手,直接吩咐丫鬟:
「不見,誰都不見。」
「是姑爺,奴婢這就去回絕。」
突然陳梟想起了什麼,開口詢問:
「那人是不是個光頭漢子?」
正要告退的丫鬟連忙轉身,恭敬回應:
「是的姑爺,那人自稱認識姑爺,還說什麼,大恩不言謝,今日前來投報,日後定以命相隨……」
是光頭!他果然來了!
陳梟大喜,加上光頭,這樣他就有兩名得力幹將,他的班底又多了一名得力幹將。
「你去帶他進來。」
「是」
「算了,我親自去。」
陳梟將銀票和地契重新放入錦盒,蓋上蓋子後,往小蝶懷裡一塞,壓低嗓音說道:
「小蝶,這是我們所有的財產,能不能翻身就看它了,現在講給你保管,不要弄丟了。」
「公…公…子…」
小蝶被嚇一跳,說話結結巴巴。
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就算是將她賣一百次都不一定能值這麼多錢,要是出了差子怎麼辦?到時候她怎麼向公子交代?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準備向陳梟推辭,可一抬頭,房間哪裡還看得見陳梟的影子。
張府大門前。
看門小廝頭昂得老高,滿臉傲色的斜睨著光頭漢子。
「什麼阿貓阿狗都想進我們張府?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這德性,也配進我們張府大門?」
門下的光頭拳頭捏的嘎嘎作響,脖子青筋凸起,臉色脹得通紅,強忍著廢了小廝的衝動。
他光頭什麼沒幹過?土匪當過,兵也參過,賭場打手也幹過,要不是看陳梟的面子,他哪裡會受這個鳥氣?
可他能忍,不代表小廝懂分寸,見光頭拳頭緊握,還想打人,小廝立即譏笑嘲諷:
「怎麼?你還敢打我不成?這裡可是張府,你今天要是敢動一下,小爺讓你蹲一輩子苦牢!」
「呦!沒看出來啊,你還有這麼大的能量?」
陳梟剛一走近,便聽到小廝大言不慚,忍不住便調侃一句。
聽到熟悉的聲音,小廝就跟學了川劇變臉一樣,臉上快到極致的堆起笑容,微微弓身,獻媚道:
「姑爺您這說的什麼話,小的在您面前哪配提能量一詞,
小的不過是看這漢子鬼鬼祟祟不像好人,這才故意軀趕,姑爺您怎麼有空來這裡?」
陳梟對小廝的恭維並不買帳,饒有興致的看了他一眼,便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
「這都不揍他?這麼能忍?」
小廝一愣,什麼玩意?隨即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呸!什麼玩意,狗仗人勢的東西。」
光頭收拳,往小廝身上吐了口痰,這才對著陳梟抱拳行禮。
「我雷子從今後任由陳公子驅使,無論是生是死絕不皺眉。」
陳梟擺了擺手,示意光頭不必多禮,用腳尖踢了踢小廝,笑著說道:
「可以啊,剛剛你那一拳有點東西啊,真看不出來啊,他不會被你打死了吧?」
「不會死,我留力了,不過昏迷三兩天是至少的。」
只要不死人,管他昏迷多久?反應也不用自己掏錢養著。
「走,跟我來,待會我介紹個人你認識認識。」
說完便帶著光頭,朝自己小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