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陽光和煦,秋風徐徐。
「啊,真他娘舒服…」
陳梟伸著懶腰,發出長長的呻吟聲,只覺渾身說舒暢無比,回想起昨晚那如夢似幻,又酣暢淋漓的纏綿,心裡全是回味。
他坐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骨節發出咔咔,滿意的笑了起來。
「不錯還在發育!還能繼續長身體!」
左右看了看,打算尋找自己的衣服,繼而一臉茫然。
才發現自己正處於陌生的房間,房間主色調為淡粉色,空氣中帶著淡淡的芬芳。
嗯?這是在哪?
陳梟迷惑的揉了揉額頭,視線落在床頭的梳妝檯上,擺放著一些女子的私人物品,一隻精美的玉簪、正靜靜的躺在檯面上。
這簪子有點熟悉,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
是二小姐,張清清!
陳梟腦海閃過一個名字,隨即張清清的模樣便浮現在昨晚那旖旎的回憶中。
我去,怎么小蝶變成二小姐了?。
當二者重合,陳梟只覺頭皮發麻,不知該如何應對,竟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罪惡感。
說他不喜歡二小姐吧,那完全是扯淡,以他陳某人的德性,怎麼可能不喜歡嬌嬌弱弱的張清清。
說他喜歡,又總感覺還差點什麼。
雖然陳梟一有機會就調戲張清清,但那也只是調戲,只是打打嘴炮,最多就動手動腳。
現在莫名其妙就把人家那啥了,讓他怎麼不心虛,總感覺自己犯了某些罪。
也不知道昨晚會不會造成什麼不利的後果,他還靠著張家這顆大樹起家,只能暗暗祈禱,昨晚是雙方自願。
陳梟越想越頭大,光溜溜的跳下床,翻找著自己的衣服。
可偌大的房床鋪上,除了被蹭得亂糟糟的被子床單,以及床單上乾涸的水跡外,哪裡還看得見他的衣服。
又兩床底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衣服的影子,陳梟乾脆懶得再找,扯下被單就要往身上套,不過卻看到床單中間少了一大塊。
這裡怎麼被剪掉這麼一大塊?
陳梟提著床單,好奇的看了看,便見缺口邊緣還有幾滴淡淡污漬,比血跡淡,比水跡更濃……
他用手指扣了扣,見扣不掉,竟鬼使神差湊近鼻子聞了聞。
結果這一幕剛好被懷抱衣服的進門張清清撞見。
「郎君,你…」
見陳梟如此下流,竟然在聞自己的那個什麼…張清清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昨晚她被陳梟半強制的推倒,心中是既羞澀又歡喜,好不容易熬到陳梟睡著,她才敢將床單上的落紅裁剪下來。
然後去好好洗漱一番,盤上婦人髮髻,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讓自己要坦然面對。
想著梟哥哥既已與她有了夫妻之實,那麼她也應該盡到妻子的義務,這才去為梟哥哥尋了一身新衣服,卻沒想到一進門便見到這樣一幕。
讓她羞意瞬間上頭,昨晚的纏綿的畫面也隨之出現在腦海。
她想裝作若無其事,但說出的話卻是斷斷續續,含糊不清。
「郎君,你…你醒了,妾…身,伺候你穿衣…」
被人當場撞見,陳梟尷尬到腳趾抽筋,恨不得能扣出個地窖,很想甩出一句渣男語錄『我還有事,我先走了』逃走,但還是沒能說出口。
要是他真這樣說了,指不定這二小姐要傷心到什麼程度。
陳梟乾笑兩聲,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二小姐,早啊!」
聞聲,張清清眼眸中的羞澀瞬間消散,臉上的紅暈頃刻見變得蒼白,繼而眼眶快速聚集水霧。
「二小姐…你…你竟還叫我二小姐?」
語氣淒婉至極,眼看淚水就要奪眶而出。
見此,陳梟只是錯愣一瞬,作為資深海王,一下子就能想明白張清清心中想法。
無非是覺得他陳某提上褲子就不認人,覺得自己錯付了…
可陳梟並不是這個意思呀,他急忙上前,一把將張清清擁入懷中,輕輕撫慰著她的後背,輕柔的說:
「老婆,是我不好,我高興過頭了,不該還叫你二小姐,乖,別多想。」
說來也怪,這女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上一刻可以是哭哭啼啼,下一秒便可以燦爛歡笑。
二小姐雖不知道『老婆』是何種意思,但聽到陳梟語氣中的溫柔,俏臉悄然爬上紅霞,羞澀的緊緊依偎在陳梟懷裡,不願抬頭。
幸虧反應夠快。
陳梟心中暗暗鬆了口氣,二小姐都接受了他,那他還想那麼多幹嘛。
「老婆,你怎麼不多睡一會,有什麼事需要起這麼早?」
張清清雖羞澀,但兩人都行周公之禮了,再和原來那般造作,郎君肯定會嫌棄她。
「郎君,妾身服侍你更衣…」
說著便掙開陳梟的懷抱,將手上的衣袍抖開。
陳梟也不抗拒,張成個大字,跟個大老爺一樣,任由小媳婦在身上操作。
「郎君,你把那個…挪開一點…這樣…妾身…妾身不好為你穿衣。」
「嗯?」
陳梟不明所以,低頭一看,原來是某處正劍拔弩張,直挺挺的頂在媳婦的小腹上,而且還跟心跳般有節奏的微微跳動。
陳梟這騷勁立刻就上來了,壞笑著調侃:
「它在跟你打招呼,你怎麼不理它...」
說完還向前狠狠頂了一下,惹得張清清一顫,不好意思再看。
她好不容易幫陳梟穿好衣服,卻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皺巴巴,對襟長裙都已經變成開衫長裙,甚至連肚兜繫繩都被扯開,便紅著臉,手忙腳亂的整理起衣服。
陳梟嘿嘿怪笑,也沒進行下一步,等她整理好衣服,才左右張望,尋找什麼起來。
張楚楚心中微微一松,好在郎君沒有繼續那啥,不然這大白天的,得多難為情?要是被丫鬟撞見,那不得羞死人?
她紅著俏臉,眨了眨眼,好奇的詢問:
「郎君是在找什麼東西?要妾身幫忙嗎?」
陳梟當然需要幫忙,在頭腦清醒後,他便想起,
昨日他可是將不少值錢的東西都揣進懷裡,一覺醒來什麼都不見了,連衣服都不知道在哪,他早就想問,又覺得不好開口。
要是一醒來就問,那豈真成提上褲子就要跑路的渣男?
為此他故意做出尋找東西的樣子,就等她開口。
「昨天我記得我衣服里裝了不少東西,你幫我找一下....」
陳梟一隻留意著張清清神色變化,見她臉色並未升起異常,才敢繼續說道:
」就是一些銀票,地契,房契之類的,如果可以的話,就把這些給我唄。」
張清清見陳梟這麼問,蹙眉回想,這人都已經給陳梟吃了,一些身在之物她怎麼可能會在意?
是真吃,昨晚陳梟化身『舔王』將她全身吃了個遍…
想到昨夜陳梟的那些花活,她只覺臉蛋如火燒滾燙,連忙從妝檯底下的柜子了拿出一個錦盒,便往陳梟手裡塞。
」昨天你將這些東西弄得到處都是,早上見你睡著,我便收了起來,全部都在這裡,郎君看看,可有少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