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一步一步走在路上,老天也好像在跟男孩作對,下起大雨。
冰冷的雨水沖刷著男孩的臉龐,不知道是淚還是雨水,不知道過了多久,男孩走到了一片廢墟面前,男孩放下背後的屍體,咬牙切齒說道「母親我一定要為你報仇雪恨!」
男孩用自己的雙手挖出了一個土坑,雙手早已經血肉模糊,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土包建立在廢墟前,男孩跪在土包前。
「從今天開始,我就叫傅愁,為了復仇而活!」,說罷便轉身走向林中。
出鎮的路不止一條,男孩這些年來在鎮外四處晃悠,早已經熟悉地形。
幾個時辰之後,他便站在遠方眺望望著這個自己生活多年的小鎮,心中滿是不甘。
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如此對待自己,命運何其不公!
傅愁在學堂聽到過學生說過,白水鎮一直往西三百里便是藁城,那裡可以讓他生存下去,但是身體瘦弱的他怎麼趕到那裡,路上危機四伏。
傅愁正在思考如何填飽肚子,邊感覺前方樹葉沙沙作響。他隨即立馬鑽到一旁的樹叢中,低伏著身子。一隻兔子從樹叢中鑽了出來。
傅愁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突然間眼中一黑便暈了過去。隨後便被倆個黑衣人帶走。
「老大,在這破地方還能找到小孩,不愧是你」,一個面色猥瑣的男子搓了搓手道。
「時間快到了,長老規定的任務完成了,快快回去復命,不然到時候有你我好果子吃的!」旁邊的男子沉聲道。
隨即便向遠處遁去。
陰冷!,全身酸痛,傅愁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要散架一樣。
慢慢睜開眼睛,發現四周全是牆壁,這裡還有許許多多其跟他一樣的同齡人,其中哭哭啼啼的不在少數。
「爹!娘!你們在哪裡,我要回家!嗚……」,一個扎著雙馬尾辮的女孩哭的很是大聲。
他(她)們大多是被擄掠過來,有的是在外面玩和無家可歸的人。
隨即,一面牆壁凹陷下去,從中出來幾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其中一個戴著是白面具很是惹眼。
「我知道你們有的是富貴人家,有的是街頭乞丐,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們處於一樣的地位,,全是雜碎!不用奢求有人會來救救你,這裡有可能是你們最後一個家,明白嗎!」,不知是哪個面具人說了這些話。
面具人像是看雜草一樣看著眼前乳臭未乾瑟瑟發抖的孩子們。
帶白面具的人突然間走上前道:「好啦,小朋友們,你們還是可以出去噠,出去的條件很簡單,只要你們活下去哦」,聲音像是利器互相摩擦一樣。
隨即人群中一個女孩受不了,於是大哭道:「爹,娘快來救我,這裡好黑,我要出去」。
白面具聞聲走上前去用他那聲音溫柔的道:「小朋友想回去嗎?,來我這就帶你回去。」話音剛落,便一手向女孩頭上探去。隨即女孩像是被手掌吸住一般,瘋狂掙扎,幾息之後身體便乾癟下去。然後白面具隨手一丟,像是驅趕蚊子一般把女孩扔到角落。
又是修行者!生命的流逝讓傅愁心中滿是驚懼,他一定要成為修行者,為母親報仇雪恨!
「好了,現在沒人想要回去了吧?」,人群見狀急忙向後退去,這對於未見死人的孩子造成了心理上的震懾。
隨即白面具就準備離開,像是惡作劇一般,回頭說道:「哎呀看我這記性!,你們體內有一種厄毒丹,每天晚上都會很痛的哦,不過只要活下去,明天就有飯吃啦」。隨後便帶著其他面具人離開,牆壁好像積木一般嚴絲合縫。
傅愁聞言,心中大驚,他雖不知道厄毒丹是什麼,但是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他不能倒下,他還有血海深仇沒有報!,那個坐在台上的不男不女的人,還有身邊那個修行者,他一定要將其五馬分屍!
有人的地方就有話題,人群中不乏大戶人家,立馬就知道自己被擄來是幹嘛的
一個年紀看起來比大部分人年長大聲說道:「我們應該是被暗閣抓過來的,他們會抓不滿十四歲的孩子培養成只知道殺戮的機器,厄毒丹我聽我家裡人說過是他們控制手下的手段,傍晚時分發作,在每月月末尤為更甚」,聞言一些人面露絕望,暗格是俗世里最大的殺手組織,冷血殘酷。
大部分都懵懵懂懂,就在這時,一個男孩大叫一聲隨即躺在地上抽搐不已,手指彎曲,像是體內無數蟲子一般,掙扎過後便沒了聲響。
傅愁知道這就是他說的毒發之時,不容細想,他突然間感覺自己仿佛萬箭穿心般,『噗通』一聲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