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我修為太低,可以挑一個跟自己差不多的比試,不占我便宜。」白夭聳肩道,表面說著不占便宜,可是私底下什麼便宜都占盡了。
光是用陣法吞別人靈力這事,對方就做得太卑鄙了。
「他們也占不了你便宜。」卞沉淵低笑道,以白夭的實力,定能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在我前面還有三個打擂的,我們得再等等。」白夭又道,卞驚鶴湊了過來,腆著笑臉問道:「白藥啊,卞小子這麼看重你,你看看我有沒有希望贏啊?」
卞沉淵接過了卞驚鶴的話茬,帶著一絲不屑道:「卞老頭,雖然白藥不能評估你的實力,但是做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
聞此,卞驚鶴給了他一記眼刀,「一天天的就你話多了不起是吧!」
「我可沒有這麼說。」卞沉淵毫不在乎卞驚鶴的威脅,他拉住了白藥的手,溫聲說道:「你一定會贏的。」
白夭好笑這爺孫倆的互動,道:「我盡力而為,不過前輩想打擂儘管可以一試,反正最後丟的也不過是一件寶貝,又不會丟了性命。」
「也有道理,我這就去報名去。」卞驚鶴轉頭撇了一眼卞沉淵,傲嬌地哼了一聲,轉身就去報名。
這邊,白芸終於鼓起勇氣,對白斬合說道:「伯伯,我......也想去試試。」
「你?」白斬合微微皺眉,心中不知道該作何決斷,要是輸了,豈不就丟人現眼了?
「讓她去吧。」白飲刀說道,他對白芸這個孩子其實也是比較看好的,勇於嘗試是好事,反正那麼多強者上去都是輸,多輸她一個也沒什麼,挫挫孩子的銳氣,讓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自家老父親都這麼說了,白斬合也只好點點頭,「去吧,好好表現。」
白芸也欣喜地跑去報名,旁邊的盧笙笙見了,更是急了,拉著月伯人的袖子撒嬌道:「叔叔,三叔,你就讓我去嘛,我知道你最好了!」
「老月,你就讓孩子去吧,多大點事啊。」白飲刀也勸著,盧笙笙這孩子看著心高氣傲,多磨磨她的脾氣,也是好的。
「哎,行吧,你去吧,到時候輸了別哭鼻子。」月伯人也是心軟,盧笙笙立刻歡叫著跑去報名。
「謝謝叔叔!」盧笙笙奔跑過去,直接一把將白芸給擠在身後,先她一步報了名。
白芸被推到一旁,心中火氣上升,怒視了一眼盧笙笙,但是為了表現得大度一點,還是道了句:「跑慢點,盧小姐,小心別摔著了。」
盧笙笙回頭看了一眼,上下打量著白芸,心中思量著也不認識這個人,應該是剛才那域意神宗裡頭的,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便直說道:「要你管?」
說完,她又回頭做自己的,絲毫不給白芸面子。
白芸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動怒,至少在那些叔伯長老的面前,不要表現出不好的一面。
「我叫白芸,是域意神宗的大小姐,或許我們可以做個朋友。」白芸笑道,介紹著自己,說話溫婉,倒是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好感。
可惜盧笙笙就不是吃這套的人,她「哦」了一聲,「大小姐,好像是很了不起的樣子,但是我並不想跟你做朋友,除非你打得過我。」
盧笙笙一挑眉,大拇指反指著自己,口氣大得很。
打過你,那不是輕輕鬆鬆?白芸心中不屑地想著,但是表面上還是帶著笑容,「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切磋一番。」
白芸一直告訴自己,對方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難免有不成熟的想法,那些無禮的話,她就不放在心上了。
「哼,那你輸了可別哭鼻子。」盧笙笙套用了月伯人的話,她對向自己挑戰的人一向是會高看一些的,只希望到時候這大小姐不要讓她失望。
待會她打擂的時候,就能看見她使的什麼招式了。
就這樣,白夭變成了隊伍中第一個上的,其次是卞驚鶴,盧笙笙,白芸。
在白夭之前的三人無一例外,全部陣敗,在擂台後方,他們輸掉的寶貝都堆成了小山,看得人著實眼饞。
「到你了,不管你對手是誰,都不要掉以輕心。」卞沉淵還是忍不住囑咐道,雖然白夭都懂得這些道理。
「嗯,我會的。」白夭點點頭,就這麼跳上了擂台。
天宗,域意神宗還有月伯人等人都在關注著她的情況。
然而一跳上擂台,仔細感受,白夭能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在緩慢流失,那種令她難以察覺的速度,全部流向了下方的陣法中。
當即,白夭直接封閉了自己的靈力,這樣一來,她無法使用靈力,這陣法也無從吸收了。
「那邊的修為與你差不多,你隨便挑一個吧。」裁判指著右邊二層閣樓處的一排居民,他們看起來就像是普通人一樣,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些人是練家子。
按照其他人的邏輯,他們一般會選看起來最好打的那個,就好比那裡面的一個瘦弱少年,但是白夭偏不選他,而是選擇了一個看起來十分強壯的光頭男人。
光頭男人看起來就是常年練武之人,虎背熊腰,凶神惡煞,光是手臂都比白夭的腿還粗,目光一瞪,都能嚇退一片人。
白夭選的這一人可謂驚呆了眾人。
「這小子選他不是找死嗎,跟他對上的好像都沒好下場。」
「我看過跟他打的人,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你看這小公子瘦得,我看都經不起三招。」
「我看不用三招,一招就能將他放倒。」
「而且此人修為還比這小公子高呢,這不是毫無懸念呢嗎。」
「這不是每場比賽都已經毫無懸念了嗎,我們就是看個熱鬧。」
......
一群吃瓜群眾看熱鬧不嫌事大,不過他們這每場都輸,都快輸習慣了,好像後面不管誰上來,都不頂用了,也就看看大家這段時間都搜羅了什麼好寶貝,圖個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