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白老弟,走得這麼急,你發現了什麼好寶貝了?」卞驚鶴搓著手上前問道,雙頰都因為興奮而紅撲撲的。
「半山腰有人打擂台,我們也去湊個熱鬧。」白飲刀已經隱約聽見山上傳來的聲音了,震天的鼓聲讓地面都有些輕微的震動。
「我好像聽見上面的聲音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擂台,我也想上去比劃比劃。」卞驚鶴躍躍欲試,好久沒好好打一架了,他感覺渾身上下都難受啊。
「想打架?你可以選擇被我打一頓。」白飲刀哈哈一笑,直接迎來了卞驚鶴一記拳頭,不過眨眼就被輕鬆躲過。
「你才是找打。」卞驚鶴哼哼一聲,走快了兩步,第一個來到了半山腰處。
這裡相當於一個大面積的競技場,可以看見周圍還有不少宗門的人,有幾個還是相識的。
更多的,還是穿著服飾與他們不同的當地居民,這些居民均身著布衣,但是身上的氣勢,卻堪比無皇境級別的強者。
白夭看見眼前這熱鬧景象,就從卞沉淵懷裡跳了下來行走。
此時的擂台上,有一名無皇境級別的老者與一名中年男人在對戰,老者竟是有些落了下風,那中年男人卻是越打越精神。
「擂台底下有陣法,可以吸收其他人的靈力,傳給那些人腰間的靈玉。也只有身上佩戴靈玉的人,才不會受影響。」白夭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她只是習慣性地開啟了真實之眼,就看見了擂台下面的陣法。
當然,白夭說的也只有她身邊的幾個人聽得見。
「不會吧,這也太卑鄙了。」卞驚鶴小聲嘀咕,這不公平的擂台,要是那些打擂的人知道了,不知會作何感想。
用這樣卑劣的手段贏得勝利,似乎也沒什麼意思吧,卞驚鶴一下就失去了想打擂的想法。
「卞宗主,白宗主,你們也來了。」從側方走來了一個華服男子,他面目白淨,就是笑的時候眼角有些皺紋,卻一點也不減俊氣,手中一柄摺扇輕搖,滿是書生味。
「原來是月宗主,幸會幸會。」白飲刀抱拳道。
月伯人,探月神宗的宗主,探月神宗是五大宗門位列第五的存在,實力同樣不俗。
「哈哈哈,兩位兄弟會來到這裡,也是被消息給傳到這裡來的吧?」月伯人取出了一張字條,上面畫了一張小地圖,有一個叉的位置,正是他們這個擂台所在。
「這是什麼?我們沒收到這玩意。」卞驚鶴直接拿過來看,看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沒收到?那你們就是機遇巧合過來的吧,哈哈,怎麼過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是我們有人能贏了這裡的居民,就可以免費得到這個村民的一樣寶貝,就像我們在城裡見到的那些。」月伯人性格溫和,說話聽著倒是很舒服。
「這麼好的事?」原本已經放棄的卞驚鶴一下子又來了興趣,但是他隨後又問道:「那若是我們輸了怎麼辦?」
月伯人笑著用扇子指著那擂台上的桌子,上面擺著不少好寶貝,道:「若是輸了,就得留下你們的一樣寶貝給他們。」
「這麼簡單,那要贏他們不是易如反掌嗎?」卞驚鶴剛想擼起袖子,卻又想起了白夭剛才所說,這擂台底下還有個陣法,他就頓住了身形。
「誒,你這話說得不對。」月伯人搖搖頭,「我剛剛看了這麼多場擂台賽,但是沒有一個人打贏過他們,還有一個歸平境級別的上去,最終也是敗了下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打不過。」
知道真實情況的白夭幾個人選擇了閉嘴,這事要是說出來,會遭到那些居民的追殺吧。
「肯定是這些人不行,絕招都沒使出來呢,就被打下來了。」卞驚鶴看著台上失敗的老者,眼角一抽,仿佛看見了自己上去的下場。
一旁的卞沉淵終於說話,不過聲音也只有他們幾個人能聽得見:「那擂台下的陣法,越是修為高的人,它吸收靈力的速度也越快。」
卞驚鶴沉默了,這麼難打贏,上去不就是找死嗎?
可是白夭卻忽然間笑了,「我想去試試。」
卞沉淵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眸子晶亮,便笑道:「那你小心點,不要讓對方輸得太難看。」
「哼,口出狂言。」在月伯人身後,一個紅髮女孩不屑道,她雙手環胸,年紀看著比白夭還小一點。
月伯人抱歉一笑,說道:「不好意思,這是我侄女盧笙笙,年紀還小,若有得罪的地方,還希望多多包涵。」
「無礙,我們也不是什麼心胸狹小之人。」白夭露出了大白牙,對盧笙笙笑了笑,轉身就去那邊桌子上登記。
盧笙笙一臉不服氣,對月伯人說道:「叔叔,為什麼他可以上去,我就不能上去,我也想去試試,他看著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啊。」
她指著走過去登記的白夭,他倆身高差不多,所以年紀修為應該都差不多,人家可以上去,憑什么叔叔就要攔著?
「我這是為了你好,你看人家那無皇境級別的高手都敗下陣來,你覺得以你破元境的實力,可以與他們一戰?」月伯人好聲好氣地勸說著,也沒有因為盧笙笙的態度而氣。
「我可以挑選對手啊,和我實力差不多的,就那個小孩,看著也可以啊。盧笙笙指著站在對面居民人群里的一個少年,看著也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模樣乖巧,與她實力應該差不多。
對面的居民中孩子也不少,少年少女們也有二十幾個,只要月伯人同意她去打擂,她就能展現自己的實力了!
這邊盧笙笙在勸說月伯人,白芸聽得也心動了,她悄悄看了一眼卞沉淵的背影,若是她能在對戰中戰勝對面的居民,她在卞沉淵的心中定會留下一點印象,所有人都會對她刮目相看。
就在白芸在心中幻想著贏得勝利後的情景時,白夭已經報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