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與卞沉淵對視一眼,又問道女子:「那渺火宗在哪?」
「那邊咯,有一座石橋,過去就是了。」女子指了一個方向,白夭道了聲「多謝」,兩人便離開了。
而女子站在原地,嗤笑地看著兩人遠去,「不是我們宗門的人,可怪不得我下殺手了,蠻火禁地,進去了基本都是死,你們就好好享受吧。」
兩人當然不知道女子給他們指的路是蠻火禁地,遠遠地,兩人就看見了一座長長的石橋,通向了綠洲外的一個山洞裡。
「他們......會將宗門設立在這種地方?」白夭看著不遠處的那個山洞,那邊看起來還沒綠洲這裡面好呢,這片綠洲這麼大,那邊的山洞看起來荒蕪一片,而且連個門面都沒有。
「或許是裡面有靈石礦脈。」卞沉淵隨口猜測,一般來說,綠洲里的靈石礦脈都是很吸引人的,在這邊設下基地的宗門,沒有幾個敢說自己沒窺覷過綠洲底下的靈石礦脈的。
「走吧。」白夭道。
兩人經過長長的石橋,來到了山洞的洞口前,裡面看起來黑漆漆的,還有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光是站在洞口,都能感受到裡面的悶熱。
正常人要是進去,怕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受不了了。
卞沉淵揮手,周圍便撐開了一個結界,在這裡面不會受到熱浪的侵襲,白夭想掏個夜明珠出來照亮,卻無意中拿到了那顆她從解重山的雪山之巔帶回來的粉色夜明珠。
它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幾乎將整個通道都給照亮了。
「珍珠島海灣的至寶。」卞沉淵眸光一亮,看著白夭手中的夜明珠,這世界上的夜明珠千千萬,唯獨像這種粉色的,只有珍珠島海灣才會自然形成。
「我用命換來的。」白夭扯了扯嘴角,「它有什麼用嗎?」要是沒什麼用,她就踩碎它!
「在珍珠島海灣,你可以用它號令那裡的所有靈獸。」卞沉淵還特意加重了「所有靈獸」四個字。
「那珍珠島海灣在哪?」白夭雙眼放光,「那邊的靈獸都是什麼級別的?」
「在忘念之地。」卞沉淵失笑道,想要過去,還得先修煉到十令級別,前往忘念之地才行。
「好吧。」白夭的熱情瞬間被澆滅了大半,號令所有靈獸,聽起來是很誘人的,但是她修為還不夠。
隨著兩人越往山洞的深處走,空氣越發灼熱,連卞沉淵的結界和洞壁都覆上了一層微紅。
「感覺這裡就像個迷宮。」白夭看著前後望不見終點的山洞,也不知道他們要在這裡面轉悠多久。
「這裡就是個迷宮。」卞沉淵緩聲說道,「這裡所有的通道,應該都是火靈珠給燒出來的天然洞穴,我們這是進入了蠻火禁地了。」
「嗯?」白夭還愣了一下,「我們這麼快就進來了?」
隨後,白夭才反應了過來,「我們是被那個女子給騙了,她指的根本不是渺火宗,而是蠻火禁地!」
「嗯。」卞沉淵點點頭,小腦瓜子挺機靈。
「那不就省得有人帶我們來了。」白夭摸了摸脖子上戴著的木靈珠,它與火靈珠應該會有所感應。
果然,冥冥中,她有一種溫熱的感覺,好像是火靈珠在呼喚她一樣。
這時候,眼前出現了三條岔路,一條是往前走,一條是下方的洞口,跳下去,前後依然是漫長的甬道。
「往哪邊走?」卞沉淵柔聲問道白夭。
「往前走,不要下去。」白夭感受著那股氣息,近了,感覺就在前方,仿佛只有一牆之隔。
接下來的路,卞沉淵基本都是按照白夭的指引走,偶爾還能看見好幾具白骨橫在洞穴里,看著滿是陰森恐怖。
前方的道路越來越窄,白夭的輪椅已經過不去了,卞沉淵便將輪椅給收了起來,將白夭背在身上。
「你的腰會凍傷的。」白夭看著自己的雙腿,要是背的時間長了,他會不會也被寒氣入侵?
「我不怕這個。」卞沉淵微微一笑,腰間傳來冰涼的感覺,但是他熟視無睹,背著白夭走在這狹窄的洞穴中。
白夭抿唇,將下巴搭在了卞沉淵的肩膀上,看著他的側顏,感覺心都寧靜下來,好像他們在走的不是黑暗的洞穴,而是一片陽光大道。
寧靜溫馨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在這片安靜的空間內,彼此感受對方的心跳。
也不知走了多久,甬道已經走到了盡頭,但是......
「我感覺,它在前面。」白夭看著前方的牆壁,火靈珠就在這層牆的後面。
「把它砸開看看。」卞沉淵一記掌風直接扇了過去,只聽聞「轟」的一聲巨響,前方塵土紛飛,在牆壁上出現了幾道裂痕。
隱隱有光芒從裡面折射出來,伴隨著濃稠的熔岩,緩慢地從縫隙里流出來。
「捅到岩漿了?」白夭看著牆上的裂縫開始不斷擴大,卞沉淵反應十分迅捷地轉身就跑。
三秒之後,就聽聞洞壁破碎的聲音,還伴隨著岩漿流動的聲音,就在兩人的身後伴隨著。
「不是吧,這都能捅到岩漿。」白夭抓緊了卞沉淵,回頭看著身後隱隱發光的山洞,那是岩漿在朝著他們流淌過來!
忽地,卞沉淵停了下來。
「怎麼了?」白夭問道,她又看了一眼身後要追上來的岩漿,還不走,那不是等著被燙死嗎?
「火靈珠是不是在那裡面?」卞沉淵又轉身,看著逐漸流向他的岩漿,似乎一點都不害怕。
「......好像是。」白夭摸著木靈珠,感受著火靈珠的方向,她能感覺到火靈珠就在前面那片岩漿中,但是......就這樣闖進去,也太危險了吧?
但是卞沉淵好像沒有要撤退的意思。
「抱緊我。」他道。
白夭聽話地抱緊了卞沉淵,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去岩漿裡面游泳,太刺激了!
只見卞沉淵周圍張開了一個淡黑色的結界,將兩人包裹在內,下一秒,他朝著岩漿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