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欣賞風景,白夭問道卞沉淵:「最近大陸上有發生什麼大事嗎?」
「大事倒是沒有,不過,余家莊的兩個小子好像出事了,煉丹師工會正在救那兩人。」卞沉淵想了想,白夭關注的那些人他其實都有暗中派人跟進,免得白夭惦記。
白夭是沒想到卞沉淵連這兩人都關注了,不由詫異道:「那兩人有性命之憂嗎?」他們那麼強的防禦力,居然也會被打得半死不活?
按道理說,除非九令以上的強者練手,基本不會有人打得過他們。
「暫時還死不了,等你這雙腿好了,再去看他們。」卞沉淵當然知道白夭想說什麼,她想說先去看看那兩人的情況,再去蠻火禁地,他才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呢。
有空關心別人,怎麼不多關心一下自己?
白夭剛想說出口的話就被卞沉淵給堵上了,只好勉強一笑,「他們兩人的傷勢如何?你幫我送幾瓶丹藥過去吧。」
「讓他幫你送。」卞沉淵看了眼木頭,白夭也隨著看了過去,木頭......他能行?他認得去煉丹師工會的路嗎?而且那兩人在哪裡,他都知道嗎?
木頭上前兩步,對白夭低下了頭。
白夭看了眼卞沉淵,見他點點頭,便取出幾瓶療傷愈骨的丹藥交給了木頭,說道:「把這兩瓶丹藥送到余宗余孟兩兄弟的手中。」
木頭接過丹藥,轉身便張開靈翼,朝著遠方飛去。他的靈翼是接近透明色的,看起來還有些不好辨認,像是透明的水晶一般,雖然他的本體就是水晶。
「你確定他可以?」白夭見木頭飛遠後,又向卞沉淵再次確認道。
「可以,他不是普通的傀儡。」卞沉淵說道,這具傀儡可是他花了很多的代價才有了如今的靈智,基本和人差不多,只是他沒有人性,是一個工具。
白夭選擇相信卞沉淵,他也不會做害她的事情。
「那余家莊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白夭問道,她去神聖之路兩年,也不知道都發生了什麼。
「有人要將余天息抓走,他們自然是不同意的,就打了起來,余天息為保那兩人的安全,便自爆犧牲了。」卞沉淵簡單地概括了發生的事情。
白夭眉頭微皺,余天息是那兄弟倆的爺爺,那......「是誰要抓走他們?」
「忘念之地的人。」卞沉淵說道。
白夭抿唇,那是她現在還無法接觸且匹敵的勢力。
「我要變強大。」沉默了一會兒,白夭淡聲說道,她看著自己的雙腿,雙手放了上去,冰涼的感覺傳入手心,卞沉淵立刻將她的手給握住。
「腿已經凍傷了,手別再凍傷了。」卞沉淵柔聲說道。
她的兩根斷指已經長了出來,看起來與平常無異,就好像沒斷過一樣。
白夭微微一笑,「哪有那麼容易就凍傷,我可沒那麼脆弱。」
「在我眼裡,你就是個瓷娃娃。」卞沉淵抱著白夭,感受她在懷裡的溫度,真是捧在手心都怕碎了。
白夭輕笑出聲,卞沉淵的眸色越發柔和,看著白夭的笑顏,心情都明朗開了。
不到一天的時間,兩人就來到了地獄山脈的東部。
這裡倒是還有些枯草,比山脈中部的一毛不拔之地好看多了。
在不遠處還有一片大型的綠洲,不過看那邊蓋了好多精緻的高塔,想來應該是有勢力在這邊常年駐守的。
「蠻火禁地應該就在這一塊了,我們附近找找?」白夭說道。
「我們需要一個引路人,看看這裡的宗門誰能來當。」卞沉淵說得不急不緩,而白夭沒太懂引路人的含義,難道就是帶他們去蠻火禁地的人嗎?
「你看這個,我們可以去找渺火宗。」白夭掏出了渺火宗的外援令,要不是提到蠻火禁地,她這個外援令可能就要丟在儲物戒指裡面生灰了。
「可以去看看。」卞沉淵看了眼她手中的令牌,不過,他可不知道這些勢力分布在哪裡。
白夭收起了飛鯨,兩人下落來到了綠洲裡面,這裡的樹木並不高,但給人遮陰還是可以的。灌木草叢遍地都是,還有一些野花,鳥語伶仃,清風和氣。
卞沉淵取出輪椅,將白夭放在上面,他推著她行走在一條大道上。
這條大道經過人的修建,還鋪上了石磚,只不過色澤看起來有些陳舊,年份應該已經很久了。路邊的花草沒有經過修剪,都是隨意生長,有些都從石縫裡頭鑽了出來,看這風景還別有一番滋味。
「這綠洲還真是個不錯的地方。」白夭感受著周圍濃郁的靈力,好像進入了一個溢滿靈力的溫泉一般。
「綠洲的底部一般都是有靈石礦脈的存在的,所以才能養出這樣的綠洲。」卞沉淵解釋道,只不過這種地方開採太難了,而且一旦開採,綠洲可能就因此失去大片生機。沒了靈石礦脈的溫養,一場風暴,一場雨水,都有可能將它給摧毀。
「那這片綠洲這麼大,底部的靈石礦脈一定儲量很豐厚吧。」白夭說道。
卞沉淵點點頭,「比你想像的,還要豐厚許多。」
白夭目光微亮,不過一想到靈石礦脈的消失會導致綠洲的消失,她就不饞了。她可不是那種會為了一己之私,而破壞一個生物家園的人。
就在兩人走了不久之後,總算遇到了一個人。
「你們是誰?」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衣服上還印有浪花的圖案,面目還算乾淨清秀。
她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目光都有些愣住了,她還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你又是誰?」白夭問道。
「我是縱水宗的弟子,今日是例行來巡邏的。」女子自豪地說道。
「哦,那不是我們要找的,走吧。」白夭淡聲說道,卞沉淵便繞開了路,推著她走向了綠洲深處。
這邊大概還有好些個宗門,只是不知道他們都分布在哪裡。反正已經來到了這裡,隨處走走,定能找到。
那縱水宗的女子渾身僵硬,不甘地看著從她身側繞過去的兩人,喊道:「你們是在蔑視我縱水宗嗎?」
而兩人沒有理會她,依舊自己走自己的。
女子見兩人沒什麼反應,轉了轉眼珠子,追上去,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放緩了聲音道:「你們是來找誰的?」
白夭瞥了她一眼,淡聲道:「渺火宗。」
「渺火宗啊,他們宗門前不久全都覆滅了。」女子聳肩道,「你們要是去找屍體的話,說不定還能見著。」
「渺火宗滅門了?」白夭詫異地看著女子,停下了輪椅,原本還想著讓裡面的人帶他們去蠻火禁地看看,現在......好像不行了。
「對啊,他們之中出了一個叛徒,從蠻火禁地帶了一簇蠻火回來,結果將全宗都燒著了,還差點波及到我們呢。」女子似乎也有些幸災樂禍,他們縱水宗和渺火宗本來就是死對頭,渺火宗滅門了,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