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白夭自小無人管束,還真沒人教過該叫您什麼,嚴夫人。」白夭暗下眼神,直直與嚴夫人的目光對上,如死水般的目光讓嚴夫人心中一驚,這白夭沒想像中好對付!
「你讓開,今天本夫人非要搜你院子不可!給本夫人進去搜!」嚴夫人怒火衝天,一揮手,身後的幾個侍衛直接繞過了白夭,跑進了屋子。
屋子裡響起了雜亂的聲音,而白夭只是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地看著嚴夫人,眼神越發幽暗,讓嚴夫人突然心中沒了個底,難道她發現了?
白夭到現在也沒明白嚴夫人為什麼對她抱有這麼大的敵意,雖然她第一眼也是看嚴夫人不喜歡的,但是沒想到嚴夫人好像對她恨之入骨,這次直接下血本栽贓陷害。
很快,搜查的幾個侍衛出來說道:「夫人,屬下們未發現血玉手鐲。」
「什麼!」嚴夫人臉色大變,直接一腳踹翻了小荷,怒斥道:「不是你說是白夭偷走了手鐲嗎,賤婢,竟然敢騙本夫人!」
交代你的事情沒做好,這些血玉手鐲是真的不知所蹤了!嚴夫人對小荷直接上手,小荷連連痛哭。
「夫人,夫人,奴婢真的看見了啊!您吩咐——」
小荷話還未說完,嚴夫人直接拔出了一旁侍衛的刀,了結了小荷的命。
嚴夫人背後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差一點就露餡了,沒想到這個小荷這麼不經用,竟然還想拆穿她。
白夭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幕,看見小荷死去,眼中依然沒有任何波動。
嚴夫人強顏歡笑對白夭說道:「看來是本夫人誤會你了,都怪這賤婢,膽敢對本夫人撒謊,這種賤婢死不足惜。」
「嚴夫人明鑑,以後給白夭挑選手下可要擦亮眼睛,別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都送進來,說不定,哪一天要的就是你的命。還有,您的手下都將我房子裡的東西都打翻了,還請您悉數賠償。」白夭說得雲淡風輕,嚴夫人背後卻又是驚起冷汗,這下麻煩了,丟了血玉手鐲不說,還得賠償白夭。
「本夫人會賠你的,你早些休息吧。」嚴夫人有些失神,轉身帶著一干侍衛,抬上小荷離開了白夭院子。
白夭望著嚴夫人離開,而後並沒有返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前往了煉器場。
此時已是夜晚,煉器場上鋪滿了皎潔月光,白夭踏著月光來到了煉器房中,發現白承安竟然還在這裡面。
「白夭,這麼晚了你還來煉器場做什麼?」白承安此時正在熔煉武器,見白夭進來,有些小驚訝。
「老師,我想找一塊紅色的玉,做個手鐲。」白夭看著白承安,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手鐲?」白承安看了白夭一眼,心說女孩子都愛美,想做個手鐲的確不為過,便說道:「右邊房間裡放的都是做首飾用的玉石,你可以去挑選看看,這是鑰匙。」說完,白承安還將鑰匙拿給了白夭。
「謝謝老師。」白夭拿過鑰匙,就往右邊的房間走去。
右邊的房間沒有窗戶,連牆壁都格外的厚實,門還是用特殊的靈器鎖鎖住的,畢竟這些玉石可是價值不菲。
白夭打開了門,就看見了裡面堆成小山的玉石,白的,藍的,綠色什麼顏色都有,連花紋都是應有盡有,她甚至還看見了好幾塊大鑽石。
不愧為煉器世家,連玉石都有這麼多的種類。
白夭從中挑選了一個類似血玉手鐲的玉石,便離開房間,鎖上門,將鑰匙還給白承安。
「你會煉製手鐲嗎?」白承安見白夭這麼快就回來,手中拿著那紅色玉石,這孩子難道喜歡紅色?
這麼一說,白夭還愣住了,搖搖頭說:「不會,你現在教我。」
「……」這麼著急的?白承安還是點點頭,「行,我這邊差不多熔煉完成了,我教你這些首飾的煉製。」
白夭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白承安熔煉完成,然後教她煉製手鐲。
「首飾的煉製方法和普通靈器的煉製方法還是有所不同的,你得先進行大致的雕刻,然後再放進煉器爐中煉製定型,最後進行精修和渡靈,這會比煉製那些武器要簡單一些。」
白承安看了白夭一眼,見她一直在看著他,便拿起白夭手中的那塊紅玉說道:「這個我先做給你看,你可以再去取一塊玉來。」
如果是給她自己戴的,還是先由他來煉製吧,至少不會那麼難看,而且這些首飾的失敗率也不亞於那些靈器,這些玉石搞不好就會碎掉的。
白夭點點頭,她也是急著用,不然就自己上手嘗試了。
於是,白夭便站在一旁,看著白承安給玉石進行雕刻。
白承安雕刻的過程很快,在比量了一下白夭的手大小之後,不出一刻鐘的時間,一個鐲子的大致模型就出現在他手中,而後他將這手鐲丟進了煉器爐,開始煉製定型。
「有些稜角是可以通過煉製來磨去的,如果還要加入其他元素,比如項鍊的鏈子之類的,可以分別熔煉,再和玉在這個過程一起定型。」白承安一邊煉製,一邊解釋道。
白夭點點頭,這兩者的煉製方式有所不同,但是這玉的雕刻可能會讓她傷腦筋一點,她並不懂得怎麼雕刻玉。
很快,一個透亮的紅玉鐲子就出現在了白承安手中,接下來的精修白夭直接讓白承安跳過了,直接進行了渡靈。
原本白承安還想給白夭弄個空間的,但是白夭好像並不願意的樣子,就直接幫她渡靈了。
看著白夭快速拿著成品走了,白承安都來不及問什麼,她就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哎,這孩子這麼急做什麼?」白承安不明所以,繼續煉製剛才熔煉的成品。
趁著夜色,白夭一路來到白憐的院子,途中還看見了不少的守衛,都是幫著嚴夫人搜尋血玉手鐲的。
白夭翻牆潛入了白憐的院子中,借著有些昏暗的夜色來到了白憐的房外。
此時白憐的房中還敞亮著,白夭蹲下身,聽著裡面魏姨娘和白憐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