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沉淵好笑地看著白夭窘迫的模樣,停下了腳步。
「玉狐姐,還是要辛苦你一段時間。」白夭抱歉一笑,及時制止了話題。
「想去幹什麼就去,這裡一切有我處理。」千玉狐點頭一笑,她原本還是個小白,做了這麼久都做出經驗來了。
白夭會心一笑,「那就辛苦你了,玉狐姐。」
「去去去,該幹什麼幹什麼,我都會幫你安排好的。」千玉狐揮著手,像趕她走一樣。
「那我就去了,玉狐姐你也要注意休息。」白夭揮揮手,便和卞沉淵離開了。
兩人直接坐傳送陣去了天宗,直奔著天宗的歸隱山去。
他們卞家就是設立在天宗之內,平日裡也不會有弟子去靠近,因為這裡在天宗的禁地範圍內,一旦有人闖入,立刻就會被抓。
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卞沉淵帶著白夭來到了一處靜謐又大氣的古宅門前。
古宅門庭乾淨,上方牌匾寫著飄逸的兩個大字——卞府,而在卞府的門前,兩隻真麒麟正盤縮著睡覺,一水一火。
用這樣稀有的靈獸來看門,也是大手筆。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來了,其中一隻水麒麟先抬頭警惕了起來,只不過那睡眼朦朧的樣子,還有些可愛。
看見了卞沉淵,水麒麟發出了嗷嗷的叫聲,搖晃著尾巴,似乎是有些興奮,只是旁邊的火麒麟卻是怎麼叫也叫不醒。
「走吧,我們進去。」卞沉淵拉著白夭走進去,一陣古樸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幾片白牆上爬滿了藤蔓,似乎還經過了精心的修剪,呈現出了別樣的風景。地面上沒有一片落葉,樹底下的茶桌也乾淨得一塵不染,茶桌上還有兩杯溫茶,還冒著熱氣。
「坐下,喝會兒茶。」卞沉淵拉著白夭便坐在了茶桌邊。
白夭有些不明所以,坐下喝茶是為什麼?不過看這還冒著熱氣的茶,看樣子似乎就是給他們準備的。
難道是這裡的規矩?白夭忽然有些拘謹起來。
「別怕,他們在試探你而已。」卞沉淵輕聲說道,「這裡也沒什麼人,就幾個老頭子,別擔心。」
白夭點點頭,說是老頭子,實際上會不會是實力強大的長老?她心中猜測著,卻不敢說出來。
兩人就這樣坐著喝了一會兒茶,就見一個穿著好似乞丐一樣的老者從旁邊的花園小道走了過來,他腰間掛著一個葫蘆,還哼著小曲兒。
而一看見卞沉淵的身影,他目光一亮,直接來到了這邊,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哎喲,沉淵吶,捨得回來了!」
他的力道貌似還有點重,卞沉淵的肩膀一沉一沉的。
「嗯,回來了。」卞沉淵淡定地回答,斜睨了一眼老者。
老者哈哈大笑,看向了白夭,滿臉笑容道:「這就是你媳婦吧,你好啊,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白夭剛要開口,卞沉淵卻搶過了她的話,道:「她叫白夭。」
「我跟小丫頭聊天呢,你插什麼嘴。」老者似乎有點不高興,取下了腰間的葫蘆就灌了一口酒。
「我跟她喝茶呢,你過來幹什麼?」卞沉淵反問道,老者一噎,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到說辭。
「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愛咋地咋地吧。」老者晃著手中的酒葫蘆離開,邊走邊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吶,對老人家真是一點都不尊重。」
他很快就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白夭忍不住問道:「那是?」
「一個長老而已,不用管他,我們現在進去吧。」喝完茶,卞沉淵就帶著白夭從旁邊的大道往卞府的深處走去。
穿過亭台樓閣,兩人一路上也都沒遇見什麼人,不過這大宅內遍地都十分乾淨,大概是有人經常打掃。
「禁令還帶在身上嗎?」卞沉淵問道。
「當然。」白夭取出了禁令,他點點頭,帶白夭來到了一處祭壇前。
這處祭壇面積較大,還需要爬三段的階梯才能到頂端,像是天壇一般。
來到了祭壇的頂端,兩人這才停了下來。
這裡地面上似乎是雕刻著一個陣法,但又與平常的陣法有些不同,上面奇異的花紋像是刻畫了一整個世界一般。
「就是這裡了。」卞沉淵說道。
只見他割開指尖,滴落了一滴血在地面上,然後雙手捏訣,口中念念有詞。
很快,血液融入了地面的陣法中,從陣法的刻紋上綻放出了一道紅色光芒。卞沉淵立刻拉住了白夭的手,她手中的禁令一閃,兩個人便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紅光過後,這裡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而那個拿著葫蘆的老者卻在下一秒來到了祭壇邊,看著地面上陣法的紋路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移動,不由咋舌一聲。
「這小子就會拉著他媳婦一起享受,竟然去了那裡。」
......
眼前的場景瞬息萬變,一晃神的時間,兩人的腳下就踏在了一片土地上。
周圍是一片有些昏暗的森林,樹木遮天蔽日,地面上樹根盤纏,落葉都堆積成了一片薄薄的地毯。
這裡應該是有些年份的原始森林,白夭心中猜測著。
「往這邊走。」卞沉淵稍微辨認了一下方向,就帶著白夭往左邊比較窄的道路走去。
而這時候,前方的樹木開始從兩側開始移動,露出了一片寬闊的大道。
風吹掃落葉,露出了地面上的白玉石磚,走在上面,都感覺到靈力不斷從腳掌心往上湧來。
一路沿著腳下的石磚走過,白夭還在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景色。
「這裡屬于禁地的東邊,靈力充沛,幾乎沒有什麼危險,在這裡的靈泉修煉,是最合適的。」卞沉淵說道。
「我已經感覺到空氣中的靈力濃度在不斷上升了。」白夭體內的靈丹本就為神丹,對周圍靈力變化的感知尤為敏感,一點點的變化都能感受到。
卞沉淵笑道:「待會兒到了那邊靈泉,你就能感受到什麼是真正的靈力如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