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光大亮。
白夭睜開雙眼,入眼的卻是某人精壯的胸膛。
「醒了。」卞沉淵含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白夭抬頭看他,暗嘆他那容顏是真妖孽,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好看。
就在白夭看入神的時候,卞沉淵起身,將她給抱了起來,繞過床的後方,走進了浴池沐浴。
池中溫度正好,入水後,白夭發出了一聲舒適的輕嘆。
他的動作溫柔,取過毛巾細細地給白夭擦拭身體。水溫氤氳,映襯得她臉色紅潤。
「是不是可以去那個禁地了。」白夭掏出了禁令,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提升實力了。
「隨時都可以。」卞沉淵淡笑著,撩撥著她的秀髮,將她擁入懷中,溫香軟玉令他止不住想起昨晚的美好。
「那待會兒見一下爺爺他們再去,敬杯茶。」白夭又將禁令收了起來。
「都聽你的。」卞沉淵細嗅著她身上的香味,雙手忍不住開始遊走。
白夭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翻了個白眼,「那現在就走,應該很晚了吧這個時候。」
外面天都大亮了。
「再泡一會兒嘛。」卞沉淵笑得有些不懷好意,但是白夭直接抽身飛身上岸,他甚至只看見了一道白色倩影掠過,白夭就已經披上了一層衣裳。
白夭轉頭,見他還在池子裡,說道:「走啊,現在就走。」
而卞沉淵往池子邊一靠,笑道:「其實也不必這麼著急,那些個老頭子差不多都走了。」
「啊?他們這麼快就走了?」白夭愣了一下,這麼急的嗎?
「都走了,你可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卞沉淵戲謔地看著她,眸光中滿是曖昧。
「什麼時候?下午?」白夭看著窗外的天,貌似是早晨吧。
「第三天了,你睡了整整一天。」卞沉淵換了個姿勢,單手撐著下巴,好笑地看著白夭渾身僵硬的模樣。
她真的睡了一整天?!白夭的腦袋忽然間空白一片。
她努力回想著睡之前到底幹了什麼,好像是......卞沉淵說了什麼靈力運轉,然後她的腦袋就昏昏沉沉了。
「你看看你現在多少級了。」卞沉淵再次說道,看著眼前白夭纖細的腳踝,抓了上去,輕輕摩挲。
於是白夭看了一下自己的修為,發現竟然到了殘地境九級?!
她震驚了,只不過一天一夜的時間,她就突破到了九級,而且距離罹天境只有一步之遙!
白夭看向了卞沉淵,睜大了眼睛,說道:「你是幹了什麼?」
「雙修之法,還能幹什麼。」卞沉淵笑道,「那本功法確實不錯,對兩人都有好處。」
白夭臉色微紅,聲音都小了些,「雙修之法......然後我就睡了一整天?」
「大概是因為靈力太多,你身體有些承受不住,我幫你壓制了些,這一時衝擊之下,就讓你陷入了昏迷的狀態。」卞沉淵也走出了池子,可他穿衣裳的動作卻慢悠悠的,身材一覽無餘。
白夭直勾勾地盯著看了許久,雖然還有些羞澀,但是頂不住這傢伙身材好啊。
「如何,可是看夠了?」卞沉淵眨眼就來到了白夭的身邊,衣襟還半敞著,還有水珠正在滑落。
妥妥的誘惑。
白夭眨了眨眼,說道:「沒看夠怎樣,難道你要脫了?」
「也不是不可以。」卞沉淵挑眉,雙手正要拉開,卻被白夭手快給繫上了。
「咳,好好穿衣服,都多大的人了。」白夭輕咳一聲,故作鎮定地離開,可是腳下的步法卻看著有些慌亂。
卞沉淵低頭看著白夭系錯的帶子,輕笑一聲,跟隨在白夭的身後走了出去。
見白夭正要穿衣裳,他自告奮勇拿過了白夭手中的衣裳,幫她穿上。
瞧著他細緻的模樣,仿佛是做了不下好幾遍。他還幫白夭綰髮,插上了幾根釵子,即使不施粉黛,也十分漂亮。
「比我弄的都好看。」白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暗嘆著卞沉淵的手巧,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給她綰髮,但是這傢伙好像看著什麼都會的樣子。
「主要是你好看。」卞沉淵勾起一把秀髮,看著它如瀑布般從他的手中溜走,又順滑又輕柔。
白夭從鏡中看見卞沉淵還穿著裡衣,回頭看了他一眼。
卞沉淵仿佛在暗示什麼一樣,白夭盯著看了老久,最後還是妥協了。
這傢伙就是想讓她給他更衣。
只見她直接從自己的儲物戒里取出了卞沉淵的衣裳,給他穿上,雖然動作有些粗魯,但是卞沉淵卻笑得開懷。
這還是他之前放在空間裡的衣服,被她收起來了。兩人皆是身著月白衣裳,看起來更是登對。
「大家這時候應該都散了吧。」白夭邊整理著他的衣裳邊說道。
「是啊,該送回去的,都送回去了。」卞沉淵的衣裳差不多整理完,他直接拉起白夭的手走了出去。
陽光並不會刺眼,兩人一起途經後花園,這裡早已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只是那紅綢喜字還掛著未拆,四處依然喜洋洋的一片。
來到了大廳,白夭就看見了千玉狐在忙著處理各種事宜,她看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城內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千玉狐在做決定,只有大事的時候,才會詢問她的意見。
路松吹還坐在一旁幫她整理著東西。
「玉狐姐,松吹。」白夭喊了一聲,千玉狐抬頭,卻是目光曖昧。
「怎麼沒再多睡上個三天,你知道卞宗主臨走前跟我說了什麼嗎?」千玉狐嘴角翹起,看了一眼白夭,又投身入手中的實務里。
「什麼?」白夭好奇道。
千玉狐哼哼笑著:「他讓我務必將你倆鎖在房間裡面,最好鎖個十天八天再把你們放出來。」
十天八天的,怎麼說都該懷上了吧。
卞沉淵倒是立刻滿意點頭說道:「好主意,那現在關也不遲,我們再回去。」
他拉起白夭的手就要往回走,白夭自然是臉紅著叫停了,「別別別,十天八天還不得憋死我。」
是個人都能猜出卞驚鶴是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