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八百七十四章 一起遊戲

  尤其擅長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複雜狀況。

  畢竟她宮家哥哥多,當初她可沒少在哥哥跟自家男人的修羅場裡周旋脫身。

  清了清嗓子,她覺得自己先得拿出個態度出來。

  「我說——」

  所有人就跟商量好似的,瞬間看向了她。

  眼神之中,有期待,有哀怨,甚至還有些淡淡的幸災樂禍。

  沒錯,墨言那小傢伙一臉的純真,卻不知道來解救他的老娘,而是站在旁邊小心翼翼的看好戲。

  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她順手捏了一把兒子的臉,然後在眾人各種各樣的目光下將孩子抱上了自己的膝頭。

  小小的墨言乖巧地靠在自家親娘的懷中。

  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無意識地朝著在場的每個人賣萌。

  氣氛,就這樣詭異地緩和了下來。

  還好還好,大家心裡都想著,不能在小孩子的面前丟人,畢竟還得要臉不是?

  林夢雅立刻趁機和稀泥。

  「我覺得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這樣吧,等過完年咱們再處理那些歷史遺留問題,你們看怎麼樣?」

  如今,錢金子跟啞巴很明顯是對她有所期待。

  雖然這期待來的太過莫名其妙,甚至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無意中當了個把女海王啥的。

  但要是想見到明年的太陽,她就絕對不能在自家男人的面前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不是,他們是不知道龍天昱這傢伙纏人的實力。

  有時候簡直讓她無法抵抗,甚至想死。

  錢金子癟著嘴,委委屈屈地點了點頭。

  站在他旁邊的啞巴在思考了一會兒後,也做出了跟他一樣的選擇。

  「呼——」

  林夢雅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一切順利。

  但,給她點炮的人為啥更多了?

  「胡。」

  林夢雅翻了個白眼,把牌又推了出去。

  「我說你們就不能有點賭博精神嗎?都說賭場無父子,可你看看你們,生怕我胡的慢是不是?

  要是這樣,下次我乾脆明牌得了,你們看著來好嗎?」

  錢金子跟啞巴卻爭相點頭。

  得,他們居然當真的了!

  林夢雅捂著腦袋,唉呀,頭疼!

  過年嘛,遊戲玩得就是一個開心熱鬧。

  現在就變成了大家小心翼翼的陪著她玩,這根本就失去了競技的意義與樂趣嘛!

  「那你,想玩什麼呀?」

  大約是這輩子第一次學會討好別人,錢金子表現得無比的笨拙。

  林夢雅又不忍心看到他這樣,心想要不還是玩個全靠運氣型的遊戲?

  於是,古代版的大富翁桌遊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規則我都跟你們說過了,為了防止你們三個作弊,我請來了一位最公平公正的人當裁判!」

  錢金子還被繞在遊戲裡,久久不能回神。

  倒是啞巴同學,哦,對了,剛才人家已經進行了自我介紹——他叫鄭淵。

  因為所煉功法奇特,所以極易容易走火入魔,以至於為了抑制這種狀況,全族上下但凡是修煉這本功法的人,必須要戒驕戒躁戒喜戒怒戒嗔。

  總之,情緒不能波動,最好是能夠練就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鎮定,這樣才能在武功上面有所精進。

  「也就是說你們全族都是面癱?」林夢雅真是一語中的。

  鄭淵點了點頭,他還告訴林夢雅,其實他們以前的功法並不是這樣的。

  只是不知道從哪輩起,他們族裡的人練武就非常容易走火入魔,但是同樣的功法如果是外人來煉的話,就會大大的降低風險。

  可同樣風險越大,收益也就越大。

  要是他們能夠抵禦心中負面情緒的累積,或者是好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那麼他們十年所獲得的,恐怕比外面的人三十年獲得的還要多。

  這就造成了他們的家族鋌而走險。

  只要不是完全沒有資質的,或多或少或自願或被迫都會一點這上面的功法。

  再加上能在較短的時間內取得非常優異的回報,他們族裡的人,很少有人能夠在這樣的誘惑中堅持下去。

  這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為了獲得超出常人的能力,他們必須要以自己清醒的頭腦為代價,甚至有可能到最後會爆體而亡,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停下他們的腳步。

  「原來是這樣,那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是你們體質出了什麼問題?」

  自從來到古族之後,林夢雅也也見識過好多例家族遺傳病。

  雖然程度有淺有深,但卻足以影響他們未來的生活。

  有的也許現在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但十年之後呢,二十年之後呢?

  誰也無法保證,不是麼?

  「也許就像是姑娘所說,成因就是我們家的家族遺傳體質。不過我相信有殿下的幫忙,我們一定會找到解決的辦法!」

  林夢雅的頭更疼了。

  她記得自己好像已經很久不熬心靈雞湯了,而且也沒有對鄭淵和錢金子做什麼,怎麼他們就能這麼篤定地認為自己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呢?

  難不成她長的一副妙手回春的模樣?

  林夢雅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要不,過了年她還是換個路線繼續忽悠吧。

  這種救世主款的,感覺不太適合她呢?

  兩人把能說的幾乎都說了,至於那些不能說的秘密她也沒有主動去問。

  不管是從心態,是從行為模式上,她始終把自己從古族的大家族中隔離出來,以一個比較公正客觀的第三方角度去看待古族。

  也就是說,比起當一個參與者,她更喜歡當一個旁觀者。

  當然也有可能是隔山觀虎鬥,總之這兩個人都還算得上是誠實守信,那她暫時就相信他們了。

  「先說好,我真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夠幫你。而且如果你們想要讓我去看看情況的話,那也請年後趁早,我檔期很滿的。」

  錢金子的眼眶裡,再度盈滿了淚水。

  要不是龍天昱在旁邊攔著,他非得哭出個汪洋大河來。

  「不是你幹嘛老是哭呀,這大過年的多不吉利啊?」

  林夢雅把自己的手絹遞過去。

  說實在的,錢金子這樣年輕好看的人哭起來還真是挺帶勁的。

  奈何旁邊的視線就快要把她臉上盯出一個洞來了。

  為了全體的安全,她覺得還是不要繼續挑戰龍天昱的底線了,免得翻車。

  哭得十分丟人的錢金子,又在關鍵時刻想起了自己已經崩壞的不剩下什麼的面子。

  「我可沒哭,我這叫喜極而泣,那能算哭嗎?

  再說,我就當它算是一項體育運動,用來發泄自己內心的情緒,難道我做的不對嗎?」

  這邏輯,沒毛病啊!

  林夢雅今天才發現,錢金子不僅會鑽到錢眼裡,而且還在業餘時間做好槓精的各項準備工作,一般人真是槓不過他。

  誰知,龍天昱一開口,兩個傢伙立刻老老實實的低頭玩遊戲。

  「趕緊玩,不玩就滾。」

  果然,真正的大佬只需要一句話就能夠救她於苦海之中。

  林夢雅趕緊偷偷摸摸的給自家男人豎起了個大拇指,真是他娘的棒棒噠!

  龍天昱那一臉的不耐煩,下一刻就變成了對夫人的溫柔寵溺。

  錢金子和鄭啞巴:呸!雙標,純純的雙標!

  可惜他們兩個在龍天昱的面前確卻敢怒不敢言,只能乖巧行事。

  大富翁,規則講解起來雖然有些枯燥,但一旦玩起來卻有著讓人瘋狂上癮的魅力。

  她引進這些遊戲的初衷,是為了豐富人們的業餘生活,而並非是拿它來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

  所以這東西並沒有廣泛傳播開來,而是在少部分範圍內流通。

  錢金子跟鄭啞巴也是第一次玩兒。

  而且林夢雅為了杜絕他們放水作弊,不僅用的是防作弊的骰子,並且。還讓自家的墨言小寶貝充當裁判,負責擲出點數。

  剛開始大家還覺得遊刃有餘,不就是遊戲而已嗎?

  但後來,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激發起三個大男人的好勝心。

  林夢雅抵押了手中最後一塊地皮之後宣布退出遊戲。

  就在這時,三人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這幾塊地皮都是我的!而且上面已經有了客棧酒樓,你們要是想從這兒過,就必須得交一萬兩銀子!」

  錢金子洋洋得意的說道。

  他雖然武功比那兩個人差了許多,但。只要是跟錢有關係的東西,他就沒有不擅長的!

  呵!跟他搶地皮,過路費你交得起嗎?

  沒想到,鄭啞巴眉頭一皺。用了一張牢獄牌,成功地將自己送到了下半圈的監牢內。

  雖然他要暫停兩輪,但是他完全不需要交錢金子的過路費,這麼一算他這把還是賺的。

  錢金子發現自己失去了一個清空對手的大好機會,不由得呀牙切齒。

  不過好在他還有另外一隻肥羊。

  他看向龍天昱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似乎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隨著墨言再一次確定骰子的點數。

  「六!哈哈哈哈哈,殿下,你這次非得破產不可,真是謝謝您的惠顧光臨了!」

  哪怕是在遊戲中成為一個大富翁,也足以讓錢金子心情愉快至極。

  可他終究是太年輕了,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大boss級別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