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wler,你,你不能殺我,圖紙,還有圖紙!我死了,圖紙你也拿不到」
提豐殘破的艙室內,遍體鱗傷的鼴鼠緊緊的握著唯一能給他一絲安全感的手槍,顫抖著將槍口對準了眼前的修斯,
「真是狼狽啊,尊敬的鼴鼠先生,你那麼崇拜法厄同,那你為什麼不能稍微了解一下我呢」
修斯玩弄地笑著,他甩出手裡的戰鬥刀,灰黑色的刀刃在硝煙中化作一道殘影,斬碎了寄託了鼴鼠最後希望的手槍,連同他的手臂一同訂在了正呲呲冒著火花的控制核心上
電流以戰鬥刀為介質在鼴鼠的體內肆虐著,讓他的身體止不住地痙攣,憑藉著以前身為防衛軍而鍛鍊出的體魄,鼴鼠強撐著求饒道
「prowler,放,放過我,你要什麼,錢,權利,女人,只要是我有的我,我都能給你,放過我」
說到最後,鼴鼠的聲音變得尖利起來,配合上他因為痛苦而扭曲的五官,如同一隻已經落入鼠籠的老鼠
「如果你稍微了解我一點的話,就應該知道,我和那位士兵小姐一樣,最痛恨叛徒」
修斯沒有理會鼴鼠的求饒,他微笑著上前,如同送出禮物一般將一顆鼴鼠無比熟悉的東西塞進了他的懷裡
「軍用KM-3型鋁熱手雷,特意為你準備的哦」
修斯後退了幾步,向因為驚恐而喘著粗氣的鼴鼠展示著手裡的拉環
「prowler,放過我,好燙,不要,呃啊啊啊啊…」
隨著鼴鼠的懷裡亮起一道刺目的亮光,聒噪的老鼠終於安靜了下來
「再見咯,鼴鼠先生,希望你喜歡屬於你的戲份」
……
「不管多少次,這種時候總會有點感傷啊。」
聽著耳麥里鼴鼠臨死前悽慘的哀嚎,鈴有些憐憫道
「在無人發覺的角落被正義的火焰吞沒,是符合他叛徒身份的死法」
「說了讓你少看點文藝片啦,哲,焦糊味很難聞的好吧」
相比於鈴的不忍,哲和修斯對此並沒有任何的不適,反而在通訊頻道里互相談笑著
…
時間來到不久前
叛軍大部隊所在的主戰場,十一號已經在戰友的掩護下處理好了傷勢,準備向還在負隅頑抗的殘軍發動最後的清繳
「繳槍不殺。你們應該很清楚俘虜優待政策。」
十一號握著戰友帶來的備用武器,刀身上再次燃起熊熊烈焰,她舉起刀,與前來支援的戰友一同包圍住了龜縮在盾牌後的叛軍
「怎麼辦啊,准尉,她們可是硬茬子,咱們這幾把槍可未必有勝算…」
龜縮在盾牌之後的叛軍中,一名較為年輕的叛軍瑟縮著說道,語氣裡帶著迷茫和對死亡的恐懼
「我強調過了,准尉是我的舊頭銜!在我方的義旗之下,我們都是平等的戰友!」
被稱為準尉的叛軍首領語氣嚴厲地指出了年輕叛軍的錯誤,接著開始鼓舞起了士氣
「為了揭露軍方的罪行,我們決不能停止前進!真正的正義在我們這邊!沖啊!」
「這…」
叛軍的殘兵敗將並沒有因為準尉地話而熱血上頭,經過剛剛的短暫交鋒,他們已經見識到了他們與防衛軍的差距,
殘軍們面面相覷著,雖然戴著面罩,但是畏懼的情緒已經在他們之間傳播起來
「…也只能沖了吧!拿著槍還有一線活路,放下槍就是死路一條!」
見此,准尉的聲音裡帶上了幾份苦澀與無奈,他指了指不遠處持刀的十一號,繼續道
「為首那個叫十一號的女的,我聽說過她,落入她手中的叛徒…從未活著從審訊室出來。」
「啊?我之前在防衛軍里可從來沒聽說過啊」
青澀的年輕叛軍不由驚呼道
「她的人當然會把文書工作做得天衣無縫!反正,我可不想落在她的手裡,也不希望你們也落到她的手裡」
准尉的語氣斬釘截鐵,說完,他把自己手裡的盾牌和面罩一起交給了身邊的年輕叛軍,如同長輩一般叮囑道
「你是我們隊伍里少有的大學生,保護好自己,你和我們不一樣,你還有未來」
說完,准尉給自己手裡的以太蓄能槍換上了最後一個彈夾,眼裡充滿了決絕與孤獨一擲
「現在,準備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