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你緊張個什麼勁兒?」陸昊陽因為酒精的緣故,臉頰同樣一片通紅。
不僅臉頰一片通紅,眼球也帶著淡淡的血絲,他跟穆心竹說話間,身上的酒氣已經在房間中蔓延開。
穆心竹當然知道自己緊張,但她怎麼可能會承認,催促著陸昊陽,「你趕緊去洗澡啊,我先睡了!」
說完,穆心竹翻了個身,佯裝睡了過去。
陸昊陽穿著內褲走進浴室。
浴室里殘留著餘溫,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兒,他很熟悉,是穆心竹的體香。
「這丫頭身上的香味兒還挺好聞的。」陸昊陽低聲輕笑,脫掉內褲,開始沖澡。
酒精的作用下,讓他難免有些想入非非,再加上穆心竹殘留的體香,讓他體內的小宇宙不由自主地運轉起來。
酒店的浴室是用毛玻璃建造的,雖然看不清人的模樣,但隱隱約約看清人的影子。
穆心竹聽見浴室的水聲之後,再次轉過身來,朝著浴室看了一眼。
她這一看,眼睛都直了。
「我的天啊!」穆心竹嘴巴咬著被子,小聲驚呼出來。
穆心竹一想到自己剛剛洗完,裡面還殘留著自己的體香,不由得一陣燥熱。
「這個臭流氓,該不會因為我的體香所以才……有了反應吧?」
穆心竹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她越是如此想,越覺得可能,陸昊陽在自己腦海中的影子就越發的清晰,讓她揮之不去。
穆心竹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盯著影子上的那個恐怖的『顯眼包』,呼吸有些急促。
「該死的,我為什麼要跟這個傢伙一個房間。」穆心竹有些心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度過今晚。
陸昊陽心情自然是不錯的,一邊搓澡,一邊哼著小曲。
五分鐘後,陸昊陽將身上的沐浴露沖乾淨,關掉水!
穆心竹一聽水聲停了,忙再次背過身去,豎起耳朵聽著陸昊陽那邊的動靜。
陸昊陽擦乾身子,圍著浴巾走出浴室,瞧了眼背對著自己的穆心竹,嘴角噙著一絲笑容。
他又不是畜生,怎麼可能因為控制不住,就跟穆心竹那個啥!
他不過就是打打嘴炮而已。
陸昊陽知道穆心竹在裝睡,搖了搖頭,朝著沙發走去。
穆心竹聽到陸昊陽的腳步聲,不由地緊張起來,直到陸昊陽在沙發上躺下,她才鬆了口氣。
「該死,我為什麼這麼緊張啊。」穆心竹腹誹著,感覺自己有些過度緊張了,「這傢伙雖然好色,但是個有原則的人,我這是在想什麼呢……」
穆心竹發現自己並不是過度的緊張,而是心中迸發出一個可怕的想法,她竟然有些期待。
她期待著陸昊陽能夠來調侃一下自己……
「穆心竹,你冷靜下,你還是個孩子呢!」穆心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抓起被子,直接將頭蒙住。
嘎達——
陸昊陽直接關燈,房間陷入短暫的黑暗,直到星光透過窗子灑落。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昊陽聽見穆心竹勻稱的呼吸聲後,就知道她睡著了。
黑暗中,陸昊陽起身,合上衣服,消失在房間中。
——
這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院,院子裡兩間並不大的瓦房,那是陸昊陽跟爺爺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歪脖子棗樹上掛滿了棗子,待到深秋的時節,就會化作紅色的棗子。
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陸昊陽眼睛有些濕潤。
汪——
一道犬吠聲傳來,劃破黑夜。
還不等陸昊陽回過神,一道白色的影子就朝著他撲來。
「白狐!」陸昊陽一個側身,直接接住撲到自己身上的傢伙。
那是一隻白色的田園犬,尖尖的耳朵像是兩隻狐狸耳朵。
撲到陸昊陽身上的白狐,伸出粉紅色的舌頭就朝著陸昊陽的臉頰舔去。
陸昊陽似乎料到這傢伙會舔自己的臉,忙將頭錯開,躲過一劫。
「汪汪!」
白狐朝著陸昊陽興奮地叫了兩聲。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回來看你了麼。」陸昊陽將白狐放在地上,摸著它毛茸茸的腦袋。
白狐坐在地上,眯著眼睛,舒服地搖著尾巴。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沒有好好看家啊?」陸昊陽邊撫摸邊問著。
「汪!」白狐似乎能聽懂陸昊陽的話,朝著他叫了一聲。
陸昊陽笑著起身,朝著房間裡走去,白狐邁著小碎步,優雅地跟在他身後。
房間裡的陳設一如從前,只是處處落了灰,讓陸昊陽不免有些傷感。
「嗯?」
陸昊陽似乎發現少了點什麼,皺眉看著那張老槐木打造的桌子,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裡應該擺放著一個相框。
那是他小時候跟爺爺在青牛山下的青牛溪旁邊拍的一張合影。
他明明記得那張合影就留在了這裡,怎麼會不見了?
「白狐,可曾有什麼人來過這裡?」陸昊陽低頭看了眼蹲在自己身邊的白狐。
白狐哼哼了兩聲。
「沒人來?那照片被誰拿走了?」陸昊陽低聲自語,「難不成是我記錯了?」
他找了片刻,也沒有找到那張照片。
「興許真被我帶到了濱海,放在哪個行李包給遺忘了。」陸昊陽懊惱地拍了把腦袋,這麼重要的東西,他竟然記不得放在哪裡了。
汪——
白狐又朝著陸昊陽叫了一聲,然後搖著尾巴離開房間。
陸昊陽關好房門,跟了上去。
夜幕之下,一道白色的影子飛快地奔跑著,宛如一道過境流星。
陸昊陽緊隨其後,不消片刻便來到了青牛山。
「白狐,你帶我來山里是有什麼發現?」陸昊陽知道白狐絕不會平白無故帶自己來著,肯定是有什麼發現。
「莫非是跟武聖鐵卷有關?」陸昊陽心中一動。
白狐也不說話,四處嗅了嗅之後,朝著某個方向奔去,陸昊陽只好跟上。
二十分鐘後,陸昊陽隨著白狐已經進了青牛山深處。
「看著周圍的環境,應該快到九曲潭了!」
陸昊陽低聲自語,然後愣住了,「九曲潭?洪哥不久前也剛跟我提起九曲潭,巧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