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足足吃到凌晨,夏洪更是滿面紅光,要不是阿嬌攔著,肯定要跟陸昊陽喝個通宵。
「小陽啊,你洪哥喝了點馬尿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你跟心竹妹妹也早點休息,阿嬌姐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著話,阿嬌攙扶著夏洪下樓。
「我還沒醉呢……」夏洪還想跟陸昊陽再喝幾杯。
阿嬌在他腰間狠狠擰了一把,嗔怒道:「人家小兩口不需要點時間麼?」
穆心竹聽得面紅耳赤。
「阿嬌姐,我說了,我和陸昊陽就是普通朋友關係啊。」穆心竹強行解釋。
阿嬌哪裡信她這話啊,打了哈哈,「姐知道了,你們早點休息哈。」
——
陸昊陽確實沒少喝,臉上帶著幾分醉意,剛進房間,他就一把將上衣扯了下來,露出一身線條柔美的腱子肉。
「你,你要幹什麼?!」穆心竹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雙手護在胸前。
陸昊陽打了個酒嗝,有些無語地看著穆心竹,「都這個時間,我能幹什麼?當然是脫衣服洗澡睡覺啊!」
「你,你不許脫衣服!」
穆心竹臉頰紅得像是兩塊燒紅的烙鐵。
陸昊陽一聽這話,就更無語了,「我這在外面呆了一天,又是爬山又是喝酒,一身的臭味兒,不洗澡?」
說到這裡,陸昊陽咧嘴嘿嘿笑了,盯著穆心竹調侃起來,「莫非你就喜歡我身上這股臭男人的味道?」
「胡說八道!」穆心竹瞪著陸昊陽,「誰喜歡你身上那股臭男人的味道了,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陸昊陽朝穆心竹打了個酒嗝,「那你要怎樣?總不能不讓我洗澡吧?還是說,穆小姐自己也準備不洗澡?」
穆心竹怎麼可能不洗澡,就像陸昊陽所說,舟車勞頓了一天,身上早就臭了,不洗澡根本就沒法睡覺!
「我先洗!」
穆心竹紅著臉,警惕地盯著陸昊陽,「你先在外面等著,等我洗完了,我喊你!」
陸昊陽撇撇嘴,「好男不跟女斗,你先洗就你先洗。」
說著,陸昊陽歪歪扭扭地離開房間。
沒多久,房間裡就傳來了嘩啦啦的流水聲。
吹著夜風,陸昊陽的酒醒了幾分,眺望著遠處黑黢黢的山,山邊掛著幾顆一閃一閃的星星。
陸昊陽就這麼站在那,像是入定的一尊泥塑。
「陸小友這麼晚了還不睡?」玄武使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陸昊陽並未回身,淡淡開口,「玄武使不是也沒睡麼?」
玄武使呵呵笑了兩聲,走到陸昊陽身旁,與他肩並肩站著,「上年紀了,覺少,倒是陸小友讓我有些意外,居然是落霞鎮人。」
陸昊陽知道玄武使肯定會問自己這件事,笑著回道:「這有啥意外的,若是丹書鐵卷出現在濱海,那我也是濱海人,玄武使說是不?」
「哈哈。」玄武使笑了兩聲,「陸小友所言甚是,不知道陸小友對丹書鐵卷怎麼看?」
陸昊陽收回目光,側頭看了眼玄武使,有些不解,「什麼怎麼看?實話實說,我在此之前都未聽說過丹書鐵卷這玩意兒。」
「哦?」玄武使顯然不相信陸昊陽這話。
以陸昊陽的這番修為,必然師承高人或者出身某個隱世宗門,絕不可能沒聽說過武聖鐵卷。
「看來玄武使是不信了。」陸昊陽笑著搖頭,「亦或者說,玄武使覺得這落霞鎮有什麼高人或者隱士宗門?」
「三百年前,落霞鎮出過一位強者。」玄武使開口道,「陸小友應該聽說過吧?」
「實不相瞞,這事還是在來落霞鎮的路上,穆心竹那妞告訴我的!」陸昊陽聳聳肩,露出幾分無奈,「至於玄武使信不信,我就沒轍了。」
玄武使的確不信陸昊陽這番說辭。
現在唯一能想到陸昊陽身份的就是三百年前的那位強者,陸昊陽極有可能就是那位的後人。
「陸小友既然不願意說,我也就不多問。」玄武使朝房間看了眼,「我就是睡不著,來天台透透氣,既然這氣也透了,就不打擾陸小友了,明兒見!」
「玄武使慢走!」陸昊陽笑著點頭。
玄武使剛走,陸昊陽嘴角的那絲笑意就收了起來。
陸昊陽確實感到無奈,他跟玄武使說的話句句屬實,奈何人家根本就不信啊!
再說了,他比玄武使更著急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
哎,這都是什麼事啊!
「喂,我,我洗好了!」
穆心竹探出來一顆腦袋,朝著陸昊陽喊了聲,「你回來洗澡吧,我先睡了。」
陸昊陽回房間時,穆心竹已經躲在了被窩裡,肩膀兩側的被子掖得死死的。
瞧著一副防狼模樣防著自己的穆心竹,陸昊陽啞然失笑,「穆心竹,你是準備一整晚就這麼盯著我防著我?不睡覺?」
「我……哼!」穆心竹哼了聲,「少說廢話,你先去洗澡,等你睡了我再睡。」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穆心竹哪裡有心思睡覺,她滿腦子裡亂鬨鬨,時不時冒出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
她雖然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但好歹也是成年人,對那種事情也是極其好奇的,所以,她可沒少偷偷地看那種小電影。
陸昊陽懶得跟她多費口舌了,直接把褲子脫掉,露出一條卡通內褲。
「噗——」
穆心竹忍不住哈哈大笑,「陸昊陽,你又不幼稚啊,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穿卡通……」
「你,你誰讓你當著我的面脫褲子的,趕緊轉過去!」穆心竹吃了個啞巴虧,感覺自己渾身火燒火燎,說不出的難受。
陸昊陽撇了撇嘴,「我又沒全脫光,是不是你自己在那胡思亂想呢?」
「噢……我明白了,你肯定在胡思亂想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對不對?」陸昊陽一臉壞笑地看著臉頰通紅的穆心竹。
穆心竹被陸昊陽戳穿了心思,頓時急了,咬著銀牙嗔道:「臭流氓,我才沒有想那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