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有我在你怕什麼?

  虞念不是沒有懷疑過,只不過發生的事情太多她無暇顧及。

  今天話趕話說到了這裡,他提到了江年泰,虞念才突然意識到江年泰比江年宴的歲數大上不少,江年宴出事那年正好是江年泰進入江家董事會的時候,難道他……

  保不齊會為自己未來的暢通無阻鋪路吧?

  江年宴笑了笑沒說話。

  虞念本想追問,卻聽前方有人說了句,「這件事我得通報一聲劉副總。」

  劉副總就是劉恆衍的二叔。

  很快劉副總就親自來門口這邊迎接了,見著劉恆衍挺高興的。虞念仔細打量著眼前這位劉副總,老倒是不老,保養得很好,看著不到四十歲的樣子,正是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

  虞念在商業雜誌上見過劉恆衍的二叔,在外的確是慈善家的形象,資助了不少貧困兒童,還贊助學校等等,為人挺低調的,能採訪到他的那都是頂級財經雜誌。

  他自然認得江年宴和虞念,趕忙上前來握手。

  就是在聽說要進去看劉總的時候遲疑了,一臉抱歉地說,「不是不讓你們見,我大哥,恆衍之前是清楚的,身體狀況不理想,而且一見到恆衍就情緒特別激動,也死活不願見人。莊園那邊待不了了我才沒辦法把他帶到暖居這邊來清淨清淨。」

  劉恆衍的二叔劉啟渢,說這番話的時候言辭真切。

  劉恆衍說,「在我父親情緒穩定之前我可以不見他,但虞總是我父親在病床上嚷嚷要見的不是嗎?」

  劉啟渢遲疑,「確實……」

  「劉副總,我父親跟劉總是故交,之前我也見過劉總,相聊甚歡。你也知道我目前正有意跟劉家合作,倒不如讓我進去看看劉總的情況,聊聊天,說不準還能讓劉總的病情得以好轉。這人嘛,得病最後得的就是個心病。」

  看得出劉啟渢不大情願。

  江年宴開口了,「劉副總是不願意?這不能夠吧,你真要是替劉總杜絕見客,那豈不是成了變相軟禁?」

  「不不不,宴少這話說嚴重了,我哪能做這種事呢?我就是擔心我大哥的身體狀況,可能會讓虞總失望。」

  虞念微微一笑,「怎麼能夠呢?劉總是我父親故交,那就是我的長輩,晚輩哪有埋怨長輩的道理?」她示意一下,「麻煩劉副總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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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山居的面積比莊園還大。

  劉啟渢親自帶路,虞念和江年宴還有劉恆衍三人跟著他左轉右轉的,終於到了一間方位極好的臥室。

  穿過會客廳,裡面就是內臥,房門上半扇是玻璃,能看見裡面的情況。

  劉總就躺在床上,闔著眼像是睡著了。

  醫生上前跟劉啟渢說,「劉總十分鐘前剛睡著,我看幾位就別進去打擾了吧。」

  劉啟渢轉頭對虞念說,「你看,真不巧,我大哥睡著後旁人打擾不得,關於這點恆衍是清楚的。」

  劉恆衍臉色不大好看。

  江年宴問,「像是這種情況,劉總什麼時候能醒?」

  劉啟渢說,「估計要到明天了。」

  「現在還不到晚上。」虞念說了句。

  「是。」劉啟渢道,「但我大哥現在身體抱恙,他睡著的時間多了些。」

  這種情況的確也不宜硬闖。

  劉啟渢說,「鳳凰山路程遠,兩位舟車勞頓的,要不然先給兩位安排住下吧,等明天一早我大哥醒了再來,你們看行嗎?」

  虞念想了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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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三間臥室,雖說都在東翼,但臥室和臥室之間離得較遠,主要是臥室太大了,光一間臥室就囊括了會客間、小廚房、休閒小廳、衛生間、淋浴間甚至還有健身間。

  就是沒什麼事待在房間裡都能待上好幾天。

  劉恆衍跟劉啟渢在表面上挺親近,背地裡則不然。

  在虞念的臥室里,劉恆衍說,「看見了嗎,我二叔把這裡看得水泄不通,明天我肯定還會被擋在門外,到時候就要麻煩你了。」

  正說著江年宴推門進來了,劉恆衍瞅了他一眼後接著對虞念說,「我打聽過了,明天一早醫生要給父親做檢查,到時候肯定是等我父親醒了的。」

  虞念點頭。

  劉恆衍出門的時候心事重重。

  虞念關門之前問江年宴,「江總不累?不回房休息?」

  江年宴往沙發上一坐,兩條大長腿疊放在茶几上,「是挺累的,我這不回房休息了?」

  虞念上前,居高臨下看著他,「別想美事了,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江年宴收回腿,她以為他要走,不想他一伸手拉住她,她就順勢坐他大腿上。江年宴抬頭看著她,「天都擦黑了,你讓劉恆衍進你屋,不讓我進?」

  「江年宴我發現你這個人真是夠了,什麼人你都能拉踩一把是吧?」虞念無語。

  江年宴似笑,「那小子現在看你的眼神不對勁。」

  「我只看見了崇拜。」

  「先是崇拜,之後就會變味。」江年宴說。

  「那怎麼辦呢?」虞念慵懶,「我總不能跟他說,你離我遠點,我打算將你有可能愛上我的念頭扼殺在搖籃里。」

  江年宴被逗笑,「嚇嚇他也好,省得他對你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無聊。」

  「今晚我在這睡。」

  「不行。」虞念想都沒想拒絕。

  這裡人多眼雜的,什麼話傳出去都變味了。

  江年宴抿唇淺笑,說,「我不相信劉啟渢那個人,萬一等你睡著了使陰招呢。」

  「陰招?」虞念思量片刻,隨即說,「你的意思是……降頭?」

  「既然降頭師是他找的,誰知道他有沒有留後手。」

  虞念沉思。

  江年宴抬手,粗糲拇指輕輕按著她的眉心,「別蹙眉,還有我呢,有我在你怕什麼?」

  虞念輕輕推開他,起了身又順勢把他薅起來,「狼狗,有你在我才怕呢。」

  「哎——」

  「出去吧,我要沐浴更衣,一會兒還得好好吃上一頓呢。」

  「好好吃上一頓我就更不該走了。」

  「你這人就是一肚子的男盜女娼,我說我餓了,真餓了。」

  江年宴被她推了個了趔趄。

  小丫頭,現在手勁倒是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