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怕不了解宴少的喜好讓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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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又恢復了冷淡,嗓音涼涼的,跟他剛剛灼熱熾烈的情感宣洩形成鮮明對比。

  可虞念覺得江年宴並非真正薄涼下來,他看似幽深不動聲色,可流淌在血液中和賁張在骨子裡的欲望和殘冷如洶洶暗涌,待火山爆發的那一刻會將她燒至殆盡。

  虞念伸手,夠紅酒杯的手指隱隱帶顫。

  她沒忤逆他的意思,喝了一口。

  紅酒醇厚回甘,唇齒留香。

  「都喝了。」江年宴靠在那,一手撐杯晃了晃。

  借著酒光的曖昧,他打量著她。經過剛剛的唇齒廝磨,她的唇似花般嬌,唇珠圓潤,沒塗口紅,唇色卻是紅粉惑人。

  她低頭看著杯中酒,酒光的漣漪就晃進她的眸里,似春水透著水光,頰上染隱隱酡紅,眼角沁著無奈無助卻反倒媚得很。

  最終還是喝了。

  一仰頭一飲而盡,細膩的脖頸挺直,真是宛若優雅天鵝。

  可再高傲的天鵝也要低下她的頭不是嗎。

  她的唇微潤,有了紅酒的滋潤似乎更紅了,江年宴又想起她剛剛的柔軟,內心深處裹著一股子焦躁。

  似乎她越是嬌弱,他的內心就越是殘暴。

  江年宴的喉結滾動一下,淡淡命令,「繼續。」

  「宴少,我酒量不好。」虞念呼吸微微急促,攥著酒杯的手指蒼白纖細的。

  江年宴沒理會她的哀求,性感的下巴微微一抬,示意了一下。

  虞念不願,可再不願都只能忍下。她使勁咬了咬下唇,紅潤的唇瓣就被她咬得發白,平添了幾分脆弱。

  在江年宴的注視下她又給自己倒了杯,想來也指不上他能心生憐惜,就又是一飲而盡。

  手指勾著高腳杯一倒,酒杯里滴酒不剩。

  虞念抬眼,眸眼粼粼,「可以了嗎宴少?」

  兩杯紅酒倒的都不少,她沒跟江年宴扯謊,論酒量她是真不行,可不代表她不敢喝。

  他有心為難,她避無可避索性就不避了。

  江年宴清清淡淡地抿了口酒,顯然重點不在品酒上。他似戲謔,「虞小姐如果酒量不假,之前怎麼力戰群雄?還是,」

  他抬手,掌心覆在她的臉頰上,拇指輕輕摩挲女人軟滑的肌膚。「你天賦異稟?」

  就一口咬死了她的浪蕩。

  呵。

  虞念斂眸,長長睫毛遮住了眸底淺淺水光。再抬眼就是輕笑,「宴少的酒下得慢啊,要我餵你嗎?」

  她酒量淺,兩杯紅酒下肚酒精開始隱隱加持,但沒到醉酒的程度,她還很清醒,就是血液骨骸都在一點點灼燒,刺激的呼吸也有些發燙。

  浪蕩嗎?

  他怎麼想跟她有什麼關係?

  就算所有人認為她就是個賤貨又怎樣?她虞念不在乎。

  江年宴敏感捕捉到她眸底閃耀的妖冶,即使車內光線昏暗,也宛若是星辰浩瀚下的彼岸花。

  美艷且沉淪。

  這一刻她有拉著他一同沉淪的決絕。

  江年宴體內罪惡的獸在甦醒,他沒克制這份罪惡的蔓延,任由其似洪水般泛濫。

  「好啊。」他懶洋洋。

  虞念笑。

  有了嘲諷的意味。

  江年宴卻是沒惱,等著她的主動靠前。

  虞念將手裡的空杯子放下,如蛇身段湊近了江年宴。女人似軟玉,身攜幽香,又帶著淺淡酒氣就多了誘惑和曖昧。

  她順下男人手裡的紅酒杯,沒立馬餵酒,反倒仰頭湊得他更近,近到紅唇幾乎與他的相貼。

  「宴少想我怎麼餵?」虞念眼兒媚,嗓音軟軟糯糯的,「或者其他女人都是怎麼伺候您的?」

  江年宴低頭看她,嘴角似有似無的弧度,「我以為虞小姐自成體系。」

  「每個人習慣不同,興趣愛好也不同。」虞念覺得酒勁漸漸起了,冷嘲熱諷也來得直接,「我怕不了解宴少的喜好讓您生氣。」

  江年宴笑,眼底卻是冰冷的溫度,「你可以試試。」

  虞念打量著他。

  他的眉眼、他的臉頰、他的鼻唇等等這些五官輪廓都曾經是她那麼、那麼熟悉的啊,她的阿宴,帶給她無盡安全感的阿宴就這麼形同陌路了。

  她忽而笑了。

  抬杯喝了口酒,然後主動送上紅唇。

  與他薄唇相貼時,她隱約感覺到江年宴的身子僵了一下,但是,或許是她的錯覺吧。

  可她的心跳得厲害,許是酒精的緣故,又許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紅酒一點點餵給了江年宴。

  他卻是很冷靜,始終注視著她,唇齒相貼時他也沒像剛剛那麼宣洩反應。

  他的唇沾了微甜的氣息。

  第二口再餵時虞念就沒那麼緊張了。

  他仍舊正襟危坐。

  車窗上倒映著西裝革履的男子身影,面色沉冷,懷中卻依偎佳人,這一幕視覺反差卻是格外誘惑。

  男子克己復禮,女子妖嬈魅惑。

  但當女子的紅唇輕蹭著他的唇角時,他的喉結在滾動。

  直到女子即將撤離,男人才輕輕扣住她的手腕。

  虞念一怔。

  卻見江年宴拉過她的手腕,就勢覆上她執杯的手,頭一仰將剩下的杯中酒飲盡。緊跟著大手扣住她的頭,他的唇主動壓過來。

  唇齒被強迫撬開。

  一大口酒也被迫灌了進去。

  虞念幾番差點嗆到,驚慌之下伸手推他,卻被他扣住手腕圈在背後,迫使她胸脯高挺貼向他,仰頭承受他唇齒的侵占。

  哪怕他口中的紅酒已經沒了,他仍然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虞念覺得頭暈暈的。

  男人氣息滾燙,她幾番悶哼抗議,呼吸都幾乎被他吞噬。

  她眼角微微濕潤,酒精隨著荷爾蒙氣息賁張流竄,她停了反抗,任由男人的予取予求。

  少許江年宴鬆開了她,她卻軟綿綿地靠他懷裡動彈不得,呼吸急促。

  江年宴摟著她,低笑,「這就醉了?」

  虞念的額頭抵著他的胸膛,沒應聲。

  不足以大醉,但頭開始暈了。

  耳朵卻是異常敏銳,她聽見了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地沉穩有力,可明顯要比尋常心跳快上一些。

  還有他的胸膛,隔著衣料都能感覺到肌理的流暢結實,還有身體的溫度。

  她想抬眼看他,始終沒什麼力氣抬腦袋。

  江年宴圈她入懷,薄唇輕輕抵著她飽滿的額頭,徐徐向下,低笑,「別裝醉,夜還長著呢。」

  -

  虞念隱約覺出涼意來是下了車,她腳步有些踉蹌。腰間多了只手控著她,她就依附在男人身上藉以站穩。

  目的地眼熟。

  等見到門童出來時虞念一個激靈,江年宴將她帶到了酒店。

  那晚見面的酒店。

  經理遠遠就瞧見了江年宴,近乎小跑地從大廳出來,上前想要幫著攙扶虞念。

  就聽江年宴淡淡回絕,「不用。」

  便沒人敢碰虞念了。

  他將虞念抱起,徑直進了酒店。

  將她抱起的瞬間,衝進江年宴腦子裡的一個念頭就是:她太輕了。

  跟懷裡沒抱什麼似的。

  電梯裡的光刺眼,虞念整個過程里都是暈暈乎乎,幾番想跟他說她想回家,這話在嘴裡轉了好幾圈就成了——

  「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江年宴並沒有放她下來的打算,手臂結實,大手也輕輕鬆鬆地能控住她。

  虞念雖說有點酒精上頭,但還沒到醉意橫生的地步。她清楚知道江年宴帶她回酒店的目的,本來是應該她親自來求他那晚就該發生的事,就該給他的東西一直到現在,他也算是很有耐性了。

  她有預感。

  今晚她是躲不掉了。

  虞念也沒想躲了。

  江年宴能這麼晚把她從會館帶出來就沒打算要送她回家,再者,他在車上陰晴不定,跟會館發生的一切何嘗沒關係?

  張玄文混蛋就混蛋在這,沒做什麼下作的事,卻能用最下作的話給人心種蠱。

  進了酒店,她被直接扔在了床上。

  床邊下陷,是江年宴一條腿的膝蓋抵了上來,抬手扯開了襯衫扣子,高大的身軀壓下來。

  雖說早就心理準備,但虞念還是緊張地猛然伸手抵住他下壓的胸膛,抬眼看他,卻被他眸里幽暗沉黑嚇了一跳。

  酒精也散了大半,她艱難說,「我、我洗個澡。」

  江年宴垂眸看著身下的女人,她長發鬆散,眼裡瀲灩濕意和怯意,在清純中自帶風情,媚得很。

  長睫遮住了他眸里的欲,他譏諷,「故技重施?」

  「不是。」虞念緊張地咽口水,「在車上你說你不喜歡我身上有別人的味,所以我想去洗個澡。」

  「現在還有嗎?」江年宴冷笑,埋頭在她的脖頸。

  虞念的心像是在坐過山車,他的氣息如數往她脖頸、鎖骨上輕灑,刺癢又勾人得很。

  她大著膽子,雙臂輕輕環上他的脖頸,嗓音細小柔弱,「宴少,求你……」

  江年宴隱隱一滯。

  微微抬臉看她。

  虞念轉過臉,與他的臉頰近乎相貼,乍一看就成了耳鬢廝磨的曖昧場景。她控著急促的呼吸,輕聲說,「我已經答應你了,所以還能躲到哪去呢?」

  江年宴盯了她許久,臉色薄涼的。

  虞念心裡沒底,脫口,「我就是怕身上的酒味……影響了宴少的興致。」

  江年宴忽而笑了,笑中帶有明顯的戲謔,「不是醉了嗎?我幫你洗?」

  虞念心口一哆嗦,「不、不用了,我洗澡還是可以的。」話畢一把將他微微推開了些,找了個空鑽出去下了床,踉踉蹌蹌沖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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