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幸虧不是聖母心

  江年宴今天還真留在家裡,而且看那架勢他也沒有出門的打算。

  虞念一看見他就緊張。

  見狀他坐在床頭,含笑看著她,「我還能比那個坤哥可怕?」

  「看哪方面了。」虞念嘟囔了句。

  臥室里就他倆,所以她的小聲嘟囔他也聽得見,他饒有興致問,「哪方面?」

  虞念臉一紅,不說話了。

  江年宴伸手扳過她的臉,「還喜歡玩野的?」

  「我、我沒那麼說,你別胡說八道。」虞念的臉更紅了,情急之下都有點結巴。

  江年宴壓身,大手繞到她的後腦,輕輕啃咬了一下她的唇,笑得不正經,「玩正常的你都受不了。」

  「別說了。」

  可江年宴就想逗她,重要的是今天也有時間來逗她。

  「或者我們可以試試?」

  「不要!」虞念嚇得夠嗆。

  江年宴瞧著她眼底里的驚慌就忍不住想笑,修長的手指輕滑她的臉頰,「緊張什麼?」

  「是你瞎說話。」

  「我是認真的呢?」江年宴看著她。

  虞念覺得後背都發涼,臉卻愈發紅了,「就是不行。」

  江年宴微微挑眉。

  「你……」虞念有示弱的架勢,斂眸沒看他的眼,就落在男人性感的喉結上,「你本來就……」

  「就什麼?」男人的氣息落在她臉頰上,溫熱帶著木質香,乾淨又禁慾。

  可這般禁慾的氣息又在這樣的男人身上出現,就更具誘惑力。

  虞念的呼吸微微急促,「就……很大。」

  說完更沒眼看他了。

  女人的臉肉眼可見的紅暈,如霞紅染上腮邊,美不勝收。江年宴看著她這般模樣,還有她說這番話時嬌羞的嗓音,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長了腳的什麼東西一個勁往他胸腔里鑽。

  妖精。

  他壓臉下來,嗓音喑啞,「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想……」

  她一激靈。

  男人的唇輕輕擦著她的耳垂,似有似無地啃咬,啞聲低語,「玩死你。」

  虞念避不開,只能嘴上抗議,「江年宴!」

  江年宴抬眼笑出聲。

  從他眼裡,她看出他的消遣和存心故意。

  過分。

  良久後她說,「我記得你今天還有幾個會要開呢。」

  「有集團副總盯著,我倒也能偷空閒。」江年宴看著她,又問,「這麼躺著不累?」

  「累。」虞念覺得後背躺得都疼。

  江年宴抿唇淺笑的,找了套乾淨的家居服。

  給她穿衣服的時候虞念有點不大好意思,可自己又沒法穿,就只能頂著他毫不遮掩的目光,當然,這期間又不免被他欺負幾下。

  她的身體他很了解,所以總能輕而易舉挑起她的情愫來。

  江年宴就輕笑,在她耳畔說,「你的身體比你的心誠實。」

  弄得虞念無地自容。

  江年宴將她抱到了客廳。

  今天陽光很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能瞧見花園裡的鬱鬱蔥蔥。本是蕭瑟的季節,可花園裡的盆栽長勢很好,奼紫嫣紅的,一看就是有專業人員打理。

  虞念看著這滿目的陽光,又想到昨晚經歷的一切,深深感嘆,黑暗與光明其實只有一步之遙。

  老劉就是披著陽光來的,帶了不少衣服。

  虞念一瞧全都是女裝。

  江年宴問她喜歡嗎?

  其實都是虞念喜歡的牌子,以前經常穿的。江年宴之前也給她買過衣服,也都是這些牌子,他好像很執著於復原以前的她。

  虞念說,「我現在穿衣服沒那麼多講究。」

  舒適就好。

  江年宴沒多說什麼,讓老劉把袋子放一旁。

  老劉將衣服放好後沒立馬離開,江年宴見狀剛想起身,就聽虞念問,「是黎白那邊的事嗎?也算是跟我有關的事,別避開我。」

  老劉心說,這虞小姐也夠可以的了,還對宴少提要求。

  像是這種事江年宴是最討厭人前說,尤其是關於布爺的。

  但隱隱的老劉覺得……宴少可能會妥協。

  果不其然,江年宴坐回沙發,也示意老劉坐下,「說吧。」

  老劉這個難受啊。

  倒不是說他面對虞念難受,是不能抽菸難受。

  坐下來,跟江年宴匯報,「布爺的人不到天亮就離開了,黎白被帶走了,一起上了船。」

  江年宴嗯了一聲,「隨時關注一下那邊,有任何動靜馬上告訴我。」

  「放心吧。」

  虞念思量著問,「這種情況下黎白跟過去,生不如死吧?」

  「咱們的人回來說,黎白當時是想逃的,被抓了回去,看來也知道自己一旦上船會是什麼後果。」老劉說了句。

  虞念剛聽老劉的這番話時就覺得哪裡有點異常,反覆品著才品出意味來,他說的是「咱們的人」。

  下意識去看江年宴,他卻沒有任何不悅和反應。

  這句「咱們」總是讓虞念覺得……嗯,說不上來的感覺。

  虞念輕輕嘆氣。

  坤哥沒非但沒討到好處,還在這件事上吃了大虧、丟了大臉,這一股子怒氣他沒法跟江年宴討回,必然是要撒在黎白身上。

  江年宴聽到她嘆氣,轉頭看她,「你不會心軟了吧?」

  「我沒那麼聖母心。」虞念說了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更何況我還差點因為她被毀了。」

  她只是覺得這人心可怕,哪料到一個飯局能演化成這步田地?

  如果黎白當時沒起貪慾之心,沒將王總偷著叫到酒桌上,也就沒了後面一系列的事。

  本來可以皆大歡喜。

  真可謂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虞念唏噓的是這個。

  江年宴笑,「行啊,幸虧不是聖母心,否則我還得想辦法幫你撈人去。」

  「為了害我的人去求你嗎?」虞念問。

  她腦袋是被門擠了。

  江年宴說,「求也不是不可以,你讓我去撈人我就去撈,但條件可不低。」

  「我沒這愛好。」虞念回了句。

  江年宴抿唇淺笑。

  老劉真是開了眼的,就這樣玩笑都敢跟宴少開的。他清清嗓子,「我也就是說這件事,我走了……」

  總覺得在這待著不自在。

  江年宴也沒留他,叮囑了他通知一家餐廳,到點備好餐食送過來。

  等老劉離開後,虞念問江年宴,「王總的手指頭是你找人廢的吧?」

  江年宴拿了濕紙巾擦了手,從果盤裡拿了蘋果慢慢削皮。「王總?聽說是遇劫匪了吧。」

  虞念看著江年宴,「跟你沒關係?」

  「一個想占你便宜的男人,你是在替他質問我?」江年宴沒惱,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

  虞念由衷地說,「這種人是挺遭恨,我也沒那麼大度,可是我不希望這件事跟你有關。」

  「為什麼?」

  虞念斂眸,「不為什麼,就是不希望。」

  他的曾經是阿宴,是天天需要見血見危險的人,現在的他是江年宴,是京城太子爺,他該是上流是貴族,是要捨棄過去身份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所以虞念不希望他去做這些事,還有那個什麼布爺,如果可能的話她也不希望江年宴再有接觸。

  見她不說,江年宴也就不明問了,他說,「他該慶幸只是沒了根手指頭,而且導致他真正沒了手指頭的人是黎白。」

  他真的該慶幸。

  是在境內。

  否則那個王總掉的就不是一根手指頭那麼簡單了。

  虞念一想,也是,這也是黎白鋌而走險的原因吧。

  一個蘋果削完了,虞念以為他要吃,不想他又將蘋果切成小塊放碟盤裡,拿了精緻的水果叉,叉了塊蘋果送到她唇邊。

  虞念愕然。

  但還是吃了。

  「你不會真要一天都待在家裡吧?」

  「不是一天。」江年宴淡淡說,「你什麼時候能動彈了才行。」

  虞念的頭皮發麻。

  「你現在不能動,身邊也不能離人。」江年宴輕描淡寫講出原因,「家政到家裡,做事情未必讓人放心。」

  虞念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可是我們兩個人……很無聊吧。」

  大眼瞪小眼嗎?

  江年宴笑了,「無聊?怎麼會?」他又塞了她嘴裡一塊蘋果,「難得休息,在家躺著歪著都很舒服,還能隨時……」

  見他湊近,虞念緊張的蘋果都不會咬了。

  江年宴在她耳邊低低補上完整的意圖,「干你。」

  虞念就知道他沒好話。

  但這話聽見耳朵里,她還是渾身燥熱了一下,抿唇瞪著他。

  江年宴被逗笑,再送她唇邊蘋果她就不吃了。

  「怎麼了?」

  「少吃少喝。」

  「為什麼?」江年宴不解。

  虞念甩了句,「減少上洗手間的次數。」

  「我樂意幫你啊。」

  「我不樂意。」

  就這樣,虞念在不能動的這兩天裡,江年宴還真就留在家裡。

  她就像個全癱的人似的,被他抱來抱去。

  曬太陽、吃飯、看書,當然,是江年宴給她念,他還特無聊的給她講灰姑娘的故事。

  氣得虞念抗議,「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江年宴有理由,「不是喜歡南瓜車嗎?」

  虞念:……

  自然少不了被他欺負。

  就像他說的,興致上來了他會隨時將她抱回床上……

  完事之後以給她洗澡為名占便宜,占著占著他又會忍不住。

  暢快淋漓之後,江年宴將她鎖在懷裡,嗓音喑啞地說,「真希望你一直這樣。」

  虞念可不希望這樣,像個扯線木偶似的。

  江年宴的手指輕撫她的臉頰,眼底是情慾的猩紅,「要不然我把你弄癱得了,這樣你就能一輩子都聽我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