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門板

  第332章 門板

  那好像就是血的味道。

  這令黎影不安,扭頭去隔壁書房,站在門口,想敲門又怕打擾。

  一般避開她才打的電話都是要事。

  抬起的手收了下來,扭頭下樓找Schreyer。

  「先生身上是有傷口嗎?我聞到了。」

  Schreyer很快反應過來,搖頭:「別亂擔心,他很好。」

  她喃喃:「我鼻子是不是失靈了,奇怪…」

  同一時間。

  徐敬西出書房找冰塊,剛拉上門把手,便聽到樓下兩個人的攀談。

  小姑娘語帶擔憂,又鬼鬼祟祟地問出聲。

  男人扯唇,笑了。

  亂擔心他什麼。

  死也輪不到他死,接過女傭遞來的冰塊,折步返回書房。

  關門,悠閒坐下,徐敬西夾冰塊丟進咖啡里,隨意攪動了兩下。

  跨國通話。

  數據傳輸完成,那邊是他叔輩的親人。

  那邊回話:「一份u盤裡面是劉懷英為什麼坐輪椅的事,他果然有點聰明,讓他當雙面人,他玩起暗中收集雙方的證據捏在手裡。」

  但彪哥不會給劉懷英,因為背叛劉懷英,劉懷英也不會給他活路。

  而這份秘密,不足以讓自己有活路,只能說打算必要時間拿出來威脅人。

  重要的是另一份。

  徐敬西看著電腦里的東西,靜聽那邊的回話。

  「第二份是聊天內容,聽到克利蘭財團,您記得什麼克利蘭嗎?」

  好似是被他一木倉打破對方酒杯那位。

  男人品了口冰咖啡:「那人早蹲裡面,涉及造假強逼,罪名多。」

  那邊回話:「劉懷英就是和他背後的靠山方有密謀,錄音里,說什麼當初為了曝光你而聯繫到克利蘭財團,之後雙方便有聯繫。」

  徐敬西挑眉:「什麼事。」

  那邊:「目的是先對付江家,以及Schreyer,動你身邊人,他們的原計劃可不是你。」

  夜色沉寂,一個又一個計劃被揭開,彪哥這玩意挺骯髒,懂在劉懷英的狗上裝竊聽器。

  徐敬西放下咖啡,拿攪拌勺攪拌冰塊,瞧著泛漣漪的波紋:「膽子真夠大。」

  那邊補充:「以及…」

  「以及什麼。」他反問。

  那邊:「津市的事,他們雖然證據不足,在偽造了,偽造你干涉津市,偽造齊全便會找人宣揚你的身份及背景。」

  徐敬西仰到靠椅,不作表態。

  那邊即便是叔父,有血緣關係,面對他的沉默,心有敬畏,話故而放小聲:「後面起爭執,聽到狗吠幾聲,估計被扔開。」

  徐敬西伸手,切斷通話。

  孤獨地聽電腦里播放的嘈雜錄音。

  劉懷英的聲音如他孤獨沙啞。

  「那死丫頭以前給你洗澡,餵你吃飯,唉,她什麼時候和徐敬西鬧開了,肯定要來芝加哥留學,我都等她來好久了,徐敬西那個狗皇帝遲遲不給她來。」

  「大毛,連她都不要我,我只有你了。」

  也是。

  劉懷英還有條狗說說話。

  呵。

  徐敬西拿起另一部手機,隨即撥通江家的號碼,將事情原委說完。

  「把劉懷英和他前前女友的事放出來,特別是女方家,重起訴追責,就說當初的錢沒給到位。」

  一句交代完。

  方才合上電腦,焚了支煙抽,等尼古丁舒潤了喉嚨,方才掐滅,起身,打開書房的門。

  小姑娘正站在門外,抬小腦袋看人。

  互相沉默里,她眼波流蕩,融了璀璨燈色的倒映,望他,總好似有千言萬語。

  終於,徐敬西打破沉默:「怎麼了?」

  她說:「順路,過來看看,打雷。」

  合理又正經的藉口。

  給聽笑了,徐敬西愜意地靠在門邊:「我怎麼沒聽到?」

  小姑娘嘆氣,扭頭,默默走回臥室。

  男人上前,自她身後圈抱她,手臂收緊又收緊,靠結實胸膛裹住她瘦瘦的身軀,推搡進門,過於突然,給她嚇得嬌叫了聲。

  根本不理她的驚嚇,『砰』地大響,臥室的門被他一腳踢上。

  急切地將她翻面過來,不由抗拒地將她摁在門板上親。

  小姑娘的唇已經被徹底堵住,從頭到尾,一點沒反應過來,雙手被分開桎梏,壓制在門板,胸膛緊貼她,力道用起來,他毫不心疼。

  顯然,如此也不滿足於他。

  理所當然地,他抱起她的雙腿,要她緊緊夾在他精瘦的腰腹。

  二話不說壓在門板更緊密,腰被他腰間的強部分抵住,吻得更深。

  男人骨子裡固有的卑劣、深埋的強勢欺凌毫無抵抗力的她。

  一時間迷醉,四肢百骸如同被控制住,她抬起手臂,慢慢勾住他的脖子,抬起腦袋送上自己,回應他霸道地吻。

  不要抵抗了,黎影。

  溫度攀升又攀升,小姑娘顫軟著雙腿,一下一下纏上他的腰,被吻得沒點兒力氣,像娃娃。

  貼合更緊。

  男人明顯感受到身上襯衣濕了,就連結束在西褲褲頭的那一塊。

  此時,門外有女傭推車過走廊,耐心規矩地清理地毯,有人喜歡皮鞋不留情踩過,有人喜歡赤雙足輕踩,要乾淨。

  僅一面白色門板之隔。

  一面整潔有規,另一面的兩個人纏得忘我。

  女傭抬頭的瞬間,似乎感受到門在晃,又覺得是錯覺,門板如此之厚,定是錯覺。

  漫長的吻停下。

  留她呼吸,免她溺死期間。

  男人埋在她頸肩呼吸,喘著粗氣:「我明天離開芝加哥。」

  「先生去哪?」基本是下意識詢問。

  徐敬西沒給任何明確答覆,「去做你的項目,等我過來。」

  小姑娘縮在他懷間,沉默不言。

  就知道他要走,讓她過來住,他就走。

  忽地,徐敬西低頸,看襯衣與西褲相束的位置,因是白襯衣,濕塊自然明顯。

  那夜。

  他檢查了她的傷口。

  還很可憐模樣。

  小姑娘迅速拉上被子,咬下唇,燈突然熄滅,徐敬西翻身過來,捏了捏她的唇瓣,笑了下。

  「不躲。」

  …

  徐敬西從來到走,只需要47小時。

  從來不給回來的具體時間,隨心所欲慣。

  只有衣帽間那一排嶄新的西服和樓下停的跑車,證明他存在過。

  以及她的喉嚨,說話都沙啞,比如今日周二,躺在床上只想睡懶覺,女傭摁了好久門鈴,她才捨得起來。

  一日又一日,沒什麼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