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騙你
將這位貴客引去後院的落地玻璃房,3D火爐燒得正旺。
老闆碰了一鼻子灰後斟酌再三,一番自我介紹,問他還需要什麼,準備什麼。
徐敬西拆解西服外套,隨手丟給倒茶的服務生,從容坐下。
「她一會兒還要起來吃晚餐嗎,有沒有偏好的口味,我提前讓廚房準備?」老闆問。
徐敬西微抬手,遣退這人。
灰色皮沙發對面,坐姿筆直的李修銘在閉眼睡覺,好一會兒,笑笑睜開眼睛,「您那車剛開到山底,不遠處的狗吠了兩聲,我就猜您到了。」
徐敬西不作聲。
猛狗見這位爺,最多只敢吠兩聲,要是出第三聲,絕對不是他出現。
養狗的李修銘最是了解不過,挪了下身體,燒了支煙含住,看著男人沉默不語地夾冰塊放進酒杯:「燒了她的畫,您這是屈尊賠罪來了?」
「想燒就燒。」徐敬西微垂頸,玩弄酒杯,「跟你有關係?」
李修銘猛地吸兩口煙,單這兩口煙管只剩半截,偏開頭笑。
「那畫,火還挺旺,您自己可別忘記。」
這人寵是真的在寵,私下裡無情是真。
可看他,不疾不徐喝了口威士忌,看起來一點不後悔。
茶室里瀰漫著淡淡的煙味,很快被麒麟香鼎里的沉木淨化香爐蓋過。
庫爾班親自推餐車過來,上了兩份官府菜。
菜對胃口,太子爺深黑挺闊的眉骨平緩愉悅,李修銘喊來自己的保鏢,給主廚一沓鈔票當小費。
深夜2點,低垂的天幕映現霞紅色的極光,這對徐敬西來說毫無興致,手中的酒杯抵到唇邊,沒有動一動,片刻,放下晶杯。
男人起身,隨意撈起西服外套回房間,沒開燈驚醒床上睡覺的人。
洗了冷水澡出來,揉了揉眉間,李修銘給他調的酒十分上頭,一身燥熱,令他厭煩。
『啪噠』一聲,燈打開。
憑藉屋內一盞柔黃的壁燈,看清躲在蠶絲被裡睡沉的小姑娘,露出一邊手摸枕邊。
什麼都沒摸到,那隻小手又偷偷藏回被子裡。
是在找他嗎?
徐敬西解開浴巾,掀開被子,將床上的人抱來滾燙的胸膛里,曼妙胴體在掌間顫了顫,他另一邊手迫切地摘掉她束髮的發圈。
床『咯吱』響動了下,黎影微微睜眼,吶吶:「先生是不是喝酒了?」
他懶得說話,將她平放在床上,低頸,強勢闖進她的唇齒間,吻了好一陣,一路沿白皙的頸脖往下,牙齒咬開她的襯衣紐扣,一點不想耽誤時間。
「極光有了嗎。」
黎影犯困,支支吾吾偏開頭,一股強勢的力道捏錮她的臉頰回來。
男人看她泫然欲泣的眼眸,居高臨下:「沒有。」
看他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發現,他肩膀寬得躺在床上望不見天花板,試圖想抓住他的手臂卻發現他手臂粗得根本握不住。
然而,此刻的禾木村,低垂天際的極光從凌晨兩點延續到四點,才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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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黎影在陌生的環境醒來,被褥柔軟舒適,發現枕邊無人,記得他昨夜喝過酒,一次過後他就離開。
下床拉開窗簾,外面白茫茫一片。
極光這事,官方的極光檢測資料集中在這幾天,具體會不會按時在深夜出現屬實看運氣,偶爾一天准,偶爾空等。
她看見雪地里有隻美麗的白狐狸,小聲地『哇~』了下。
推開落地窗走出去。
冷得她直發抖,小跑回屋翻行李,裹了厚厚的羽絨服,厚圍巾,跟白狐在雪地里玩。
「小姑娘,早上好。」
黎影聞聲,瞧向四層樓高的木屋大堂,風韻猶存的老闆娘正倚在門邊,穿件貂大衣,手指托根細長的老式煙管。
白狐乖乖走到老闆娘身側,估計是老闆娘養的寵物。
面相一看,紅唇微勾,笑得十分熱情好客,何況住進來了倆財神京爺。
「在茶室喝茶,昨晚他們喝多了,醒酒呢。」老闆娘煙管的翹尾朝玻璃幕牆的餐廳一指,抵出一口淡淡的煙霧。
黎影順著對方指的方向一看,只看到單面像玻璃,看不到裡面有誰。
憑感覺,裡面有雙眼睛在沉沉注視她,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噴嚏。
『嘁、』
老闆娘招手:「吃完早餐,讓塔塔帶你去附近走走。」
塔塔是她養的狐狸。
整個上午,得知徐敬西在茶室和朋友聊天,黎影不作打擾,準備好畫板尋個舒服的觀景台畫畫。
白狐在雪地里跑的速度極快,她抱起畫包跟在後面跑。
帽子被風吹掉,她又跑回頭撿,顏料掉一地毛毛躁躁的。
「塔塔…」
白狐回頭望見她,跟著停在原地,耐心蹲下來等她。
茶室里的男人將她所有舉動看得一清二楚,包括從她晨起開始,跟白狐在雪地里玩。
她昨夜在床上那雙悽美得可憐的眼睛怎麼來的呢,回味起來,真跟狐狸精如出一轍的生嬌生媚。
徐敬西斜側身,睇了眼李修銘同志身後的魁梧保鏢。
「去幫她。」
保鏢頷首,快步離開茶室,前去幫黎影撿顏料,幫她搬椅子凳子。
看到集團李公子的保鏢,小姑娘一臉懵逼,心想輕鬆什麼也沒問。
跟到觀景台,畫板一架,估計一整天要坐那兒畫畫了,這不就是她的目的。
徐敬西拾起西服外套:「盯著點。」
李修銘一愣,茶水燙了嘴角,尋帕子輕撫:「我要不要給她當司機?給她當導遊?」
他臉孔寡淡:「你不是閒著沒事?」
李修銘看他的背影:「瞧您這話說的,我哪裡閒著沒事,單純過來看看你,我本來拓里木勘察項目好好的,盆地和田7號石油區,想著進軍石油,正要投個幾億玩玩,我昨晚陪你,清晨陪你…」
他不回應。
李修銘炸了廟:「我合同項目還沒簽,我還等著7號田的開工儀式上有我李氏集團的投資字樣。」
「容易,晚上讓你老子打電話給我,教教他。」徐敬西手裡的西服隨意勾在肩頭。
李修銘撐額:「祖宗,那是你的女人。」
「照做就是。」男人嗓音溫淡,返回房間補眠。
李修銘面上拉了胯,可不想像劉懷英那渾小子招他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