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很炙熱。
姜黎只能被動地仰頭承受著,緩緩喘息。
霍知行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另外一隻手捆住她細軟的腰肢,用力往自己懷裡一拽。
姜黎也喝了那碗藥,雖說只喝了一小口,可在霍知行攻勢下,她漸漸地淪陷了,主動的迎合著男人,由淺入深。
霍知行大手將姜黎用力一托,她便像個考拉一樣,掛在了他身上。
床上。
霍知行感覺內心的野獸即將要衝破牢籠,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大腦和行動,粗重的呼吸下,手上的力道重了些。
「嘶~」姜黎秀眉微蹙。
霍知行立刻鬆開手,眼中滿是愧疚。
「弄疼你了?」
姜黎緊咬著唇點頭。
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唇瓣被他吻得有些許發腫,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起來尤為可憐,讓霍知行瞬間就捨不得動了。
他捏緊拳頭,指甲嵌進肉里,努力克制著心中的慾念。
他站起身。
與姜黎拉開距離,臉上滿是自責。
「對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怎麼了,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
忍不住想要將她捏碎了,揉進身體。
狠狠的蹂躪,一次次的占有,直到她身上的每一處都留下他的氣味。
「是那碗藥。」姜黎解釋。
霍知行眉眼中滿是不解:「藥?」
他轉眸看向床頭櫃那見底的碗。
「藥有什麼問題嗎?」
姜黎視線不敢看他,聲音小如蚊蠅:「那是我給自己準備的。」
「你生病了?」
霍知行滿臉緊張。
黎微微搖頭:「不是治病的藥。」
「那是什麼藥?」霍知行聲音里滿是急切。
姜黎低垂著眼眸,吞吞吐吐:「是……滋補身體的藥,可以促進……」
「什麼?」
霍知行滿臉的不可思議。
難怪他感覺今晚喝的藥跟往常姜黎給他準備的藥膳,味道上有所不同,原來他之所以會覺得這麼熱,是因為喝了大補藥。
轉念又想。
「你喝那藥做什麼?」霍知行想不明白。
姜黎有些難以啟齒,薄唇緊抿著,原本是一件極其浪漫,水到渠成的事情,可在她這裡卻幾次三番,糗況百出。
默了幾秒後。
姜黎才艱難地開口:「你不是要……?」
「那你為什麼給自己下藥?」
姜黎不知道該怎麼說,低著頭,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
「我……」
霍知行見她這副表情,瞬間便什麼都明了。
因為他想要,順從內心的話,姜黎不願意跟他做,但身為他的妻子,同房這事,早晚都得發生,所以她就想出,給自己下藥,來完成這個讓她從心到身都抗拒的事。
她就這麼不想他碰她嗎?
「我的觸碰就這麼讓你噁心?」
噁心到需要給自己下藥,才能做到與他共度魚水之歡?
那如果他們真的做了,對於姜黎來說,她的感受豈不是像是被一個噁心的男人侵犯了?
霍知行心底浮現一抹苦澀,感覺心臟像是被一柄最為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扎了進去。
他愛的人,需要給自己下藥,才能接受他的愛意。
這對於霍知行來說,是莫大的羞辱。
「我不是那個意思。」姜黎解釋。
他後退了幾步,眸子裡的光漸漸黯淡,面上的表情被冷漠覆蓋。
他薄唇輕啟,捏緊手指說道:「我沒有那麼饑渴。」
他說完,眸子沉了下去。
再次補充道:「以後別為難自己。」
「我不是那個意思。」
姜黎見霍知行誤會了,急忙起身解釋。
「別過來。」
霍知行再次後退一步,清冷的眸子裡滿是失落。
「你再靠近一點,我就會控制不住自己要了你,趁我現在還清醒,別再動搖我。」
姜黎那頓住的腳步,如利刺一般,刺入霍知行的雙眸。
這種條件反射的下意識行為,足以說明了一切。
霍知行斂了斂眸子,轉身往臥室外走去。
姜黎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可是,你藥效還沒緩解……」
「我自有辦法。」
「我也喝了藥。」姜黎追出門。
霍知行的腳步瞬間頓住。
「你走了,我怎麼辦?」姜黎聲音略帶委屈的挽留。
她走到霍知行身後,抱住了他寬厚結實的腰。
「就當是幫我。」
原本就藥效發作,慾火焚身的霍知行,哪裡禁受得住這種嬌軟的撩拔。
他拳頭緊握,下頜線收緊。
在克制,亦是在動搖。
「姜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她環抱霍知行的手微微收緊。
「我想要和你……」
她最後一個音節還沒說出口,男人便猛地轉身捏住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唇,帶著不容抗拒的瘋狂,失控地在她的唇上遊走。
似乎想克制,但又極度渴望,同時又不滿足於此。
男人的手慢慢下移。
姜黎睫毛輕顫,渾身止不住地緊張,呼吸早已紊亂得不成樣子,她的手緊張地攥著床單。
就在即將成功之時。
姜黎再一次喊停,她又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憶,被最親的人唾罵,被關在封死的房間裡……
「不要!」
她渾身顫抖,蜷縮成一團。
霍知行強忍下心中的慾念,將蜷縮成糰子的姜黎攬入懷裡,大手輕拍著她的背。
「不做了。」
「不做了,以後都不做了。」
他可以接受無性的婚姻。
他不想姜黎再因為這件事,委屈自己,也後悔自己剛才竟然會因為自己的不滿足,而責怪她給的不夠多。
明明從一開始時,他想要的不過是,她偶爾能將目光從霍均已身上分一點給他。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顆只想默默守護種子,在心中生根發芽,長成了想要占有她的惡魔果實。
也許是從那碗湯圓開始。
亦或許從他自私的將霍均已送出國開始。
他寬慰著女孩,心臟如同被鈍器一下又一下敲擊著。
姜黎情緒平復之後,想起霍知行仍舊在罰站的地方。
她有些自責。
明明是她主動招惹的,現在卻讓霍知行承受著慾火焚身的折磨。
她是學醫的,最懂長時間憋著對身體的損傷有多大。
她在霍知行懷裡抬起頭。
一雙清澈的眸子,純得仿佛能夠滴血。
「要不然我幫你。」
她說著小手拂過男人緊實的腹肌,卻被一雙大手猛地抓住。
姜黎不解地抬眸,看向霍知行。
「不用。」
他的手幾不可查地顫抖著,在克制。
「可是……你這樣會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