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連哭帶嚎的聲音聽了就讓人心煩,萬臨抬眼望門口看去,就看到一個穿著綾羅綢緞的女人一步三搖的走了進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萬臨濃眉緊皺的問道:「這人是誰?誰讓她進來的?」
葛莆馬上尷尬的答道:「啟稟大人,這是賤內,讓大人見笑了。下官這就讓她回去!」
「她是你夫人?」
萬臨卻有些不相信這個舉止輕浮,水蛇腰,狐狸眼的女人會是葛莆的正妻,她怎麼看都像是個風月場出身的妾室。
「誰讓你來的?趕緊回家去!」
葛莆沉著臉對他夫人呵斥道。
可葛夫人卻不為所動,還是目中無人的往前走著,一直來到了大堂上。
在大堂上停下腳步後,葛夫人便立時裝起了柔弱。
葛夫人先是哽咽了幾聲,隨後拿著帕子楚楚可憐的擦著眼角的淚水,控訴道:「相公,就算是欽差大人來了也不能把當地縣令的家裡翻個亂七八糟吧!知道的是官兵來了家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強盜來了呢!」
「放肆!欽差大人就在這,你在說什麼胡話?」
葛莆氣惱的訓斥完她,便對衙役們大吼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夫人拉出去!」
聽到他這話,葛夫人頓時收起了眼淚,也衝著衙役們大吼道:「我看誰敢動我?」
衙役們瞬間都不敢動了。
萬臨和戚弘闊看著葛夫人這樣子,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他們都看出葛夫人不是善茬,但她為何敢如此猖狂的在欽差面前撒野?
是因她就是這樣的霸道性格,還是因為她娘家勢力強大?
萬臨和戚弘闊正在琢磨著,葛莆又對葛夫人訓斥道:「別在這丟人現眼了,趕緊回家去!二位欽差不過是對我有些誤會罷了,等誤會解開就好了!」
哪知葛夫人依舊不聽勸說,她這回徹底露出了真面目,尖著嗓子掐起了腰。
「就算是什麼誤會也不能像強盜一樣闖進人家一通亂翻吧?要不是我偷偷從後門逃出來了,他們還不一定會對我做出什麼事呢!相公,你是不是與人為善習慣了,就讓人覺得你好欺負了?你難道忘了咱們有桓王殿下撐腰嗎?你的岳母可是桓王殿下的奶娘,咱們怎麼能挨這樣的欺負?」
萬臨暗暗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她還真是個有靠山的,只是她這個靠山好像並不像她想像的那樣牢靠吧?
桓王自從派人在富小九的暖鍋店大鬧了一番後,可謂是「名聲大振」,現在誰都知道他是個沒腦子的無賴了。
但桓王在府中閉門思過了幾日後就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他哪裡能受得了一直禁足在府中。
不過他想出去並不是為了吃喝玩樂,而是為了尋找個依靠。
他知道皇上不待見他,太子也不與他親近,甚至還當著他的面訓斥過他幾句。
他現在唯一能投靠的人就是捷王了。
捷王向來是以寬厚謙虛出名的,也是眾多皇子中對桓王最親近的一個。
桓王便偷偷從府中溜了出來去找了捷王。
捷王在看到桓王的時候並不意外,也猜到了他的來意。
就這樣,桓王向捷王表明了忠心成為了捷王黨,從捷王那溜回去後,他的心裡也有了一番盤算。
這些事萬臨都不知道,別人也不知道,所以萬臨在聽說葛莆的後台竟是桓王的時候,就不免對他有些鄙夷。
從前桓王在京城中不敢太鬧騰,可出了京城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子,誰不得對他無比敬重?
而這桓王還將奶娘視為親娘般對待,葛莆自然就敢為所欲為了。
不過說到底,葛莆能成為今天這樣的人,卻與他的好夫人脫不了干係。
葛夫人仗著自己是桓王奶娘的女兒,可是沒少欺壓百姓。
本來桓王答應讓葛莆在外歷練幾年就想辦法調他回京,可誰知桓王是越來越不受皇上待見,他哪裡能為葛莆說上話讓他回京呢。
葛莆知道自己短時間內還不能回京後,就變本加厲的在泉陵縣斂財了。
後來他就打著桓王的旗號開始為自己的前途走動,終於得到確切的消息,他會在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升遷了。
他便想起了那些早就被他藏在金平村的金器。
葛莆一聽他夫人竟把他們家與桓王的關係說了出來,表面上好像很生氣,可眼中卻難掩得意之色。
桓王怎麼說都是皇子,這些欽差就算再得皇上賞識,可在皇子面前他們可不算什麼了。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萬臨和戚弘闊根本沒怕桓王,桓王這會兒還在禁足。
而且現在只要把葛莆和桓王的關係稟報給皇上,依照葛莆犯下的罪行,桓王的禁足怕是還會要被延長了。
萬臨和戚弘闊耳語了幾句,葛莆夫妻還以為他們是被桓王的名頭給嚇到了,他們是在商議怎麼挽回局面。
果然想葛莆夫妻猜想的一樣,萬臨和戚弘闊再看他們的時候,神色都和藹了許多。
萬臨先說道:「葛夫人,你的母親果真是桓王殿下的奶娘?你若是把桓王府的某個粗使婆子說成是殿下的奶娘,打著他的旗號來誆人,那可是重罪,你知道嗎?」
葛夫人聞言便揚著下巴,得意的翻了下眼皮說道:「我娘可是懷王殿下唯一的奶娘!直到現在我娘還被懷王殿下養在王府里。殿下說了,要給我娘養老送終呢!」
「好,你說的話本官都記住了。」萬臨說著又看了眼他們隨行的書吏,「葛夫人說的話你們都記錄好了嗎?」
書吏齊聲道:「下官們都記好了。」
萬臨滿意的笑了笑,繼續問道:「可空口無憑,你說你母親是桓王殿下的奶娘,可有什麼證據嗎?」
葛夫人更加得意了,「是真金就不怕火煉!你們看這是什麼?」
她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玉佩,對著眾人炫耀道:「你們可都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玉佩是桓王殿下賜給我的嫁妝。玉佩是上等的羊脂玉,上面還有皇子才能享用的蟒紋紋。這玉佩要是假的,那可就是誅九族的罪名!」
葛夫人說著還特意走近了些,讓萬臨和戚弘闊看了個清楚。
戚弘闊認真的看了看,肯定的說道:「這玉佩不是假的!我在捷王和太子還是昭王的時候,在他們身上都看到過差不多的玉佩。」
萬臨應道:「嗯,差不多的玉佩我也在捷王和太子的身上看到過,應該不是假的。」
葛夫人傲然的挑起了眉,「我怎麼可能造假呢?再說了,我也沒有造假的必要啊!我家裡還有許多桓王殿下的賞賜,足以證明我沒亂去攀殿下的關係!」
萬臨說道:「嗯,你的身份我等都知道了。你的確是桓王奶娘的女兒不假。」
葛夫人勾了勾嘴角,向葛莆投去了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
「來人!把這個在公堂上喧鬧的婦人拉出去!她若再敢硬闖公堂就把她亂棍打走!」
萬臨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差點把葛夫人嚇得癱坐在地。
葛夫人難以置信的看著萬臨,氣惱反問:「你難道還不信我娘是桓王殿下的奶娘嗎?你們竟敢如此對我?」
萬臨冷著張俊臉看著她說道:「你母親就算是太子殿下的奶娘,你擅闖公堂,擾亂公堂,你相公欺壓百姓,謀殺官兵的罪行也都違反了大宸律法!」
萬臨不想再跟她廢話,又低吼了一聲,「還不快把這膽大的狂婦拖出去?」
衙役們不太敢上前,可官兵們卻不慣著她,四個官兵直接走上前來,毫不留情的將葛夫人抬了出去!
葛莆也沒想到他們得知自己跟桓王的關係後還敢如此行事,這簡直是沒把桓王殿下放下眼裡。
戚弘闊也不再偽裝了,用氣得發抖的手指指著萬臨和戚弘闊吼了起來:「你們!你們簡直好大的膽子!」
萬臨冷眼看著葛莆露出真面目,也終於不再對他忍耐了。
「葛莆,你所犯的罪行我們都知道了。那莊六可是沒少招認,你以為他只是個小嘍囉知道的不多,但他招認的那些指證你來說就足夠了。」
戚弘闊也終於可以把憋在心裡的火氣發泄出來了。
「葛莆,你簡直不配為人!你所犯的罪證簡直罄竹難書!你這是個小小的縣令就敢因為有桓王這座靠山為所欲為,你若做了更大的官豈不是真的敢謀逆了!」
萬臨和戚弘闊的突然變臉也讓葛莆有些措手不及,可他不甘心,於是又問道:「你們真的敢不給桓王殿下面子嗎?他可是皇子,就是十個欽差都比不上!」
看到葛莆這死不悔改的樣子,萬臨只覺得可笑。
「呵呵,且不說王子犯法與民同罪,桓王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哪裡還能顧得上你們?」
葛莆忙追問道:「你說什麼?桓王殿下他怎麼了?」
萬臨卻沒回答他,只是對官兵們說道:「把他關起來嚴加看守,任何人不得探監!這泉陵縣該好好的整治一番了!」
葛莆就這樣被拖了下去,可他還在不停的叫囂,大喊桓王救命。
葛莆夫妻都被拖下去了,公堂上瞬間清靜不少。
這時去葛莆家搜查的官兵們也回來了。
「啟稟二位大人,屬下們在葛莆家發現了大量的糧食,那些糧食都把他們家的糧倉堆滿了!除此之外,屬下們還在他家中發現了一個東西,請二位大人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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