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莆這個問題一拋出來,熊二生就有點懵了。Google搜索
他先想了一下,然後答道:「草民不知道大人您說的是什麼,草民聽不懂。」
葛莆氣惱的瞪了熊二生一眼:你沒長腦子嗎?裝傻也沒有這麼裝的!
葛莆又重重的拍了下驚堂木,對他斥罵道:「大膽熊二生!你竟敢跟本官裝瘋賣傻!你若再不招認,本官可對你大刑伺候了!」
熊二生被葛莆的話嚇了一哆嗦,他不解的瞪著一雙鼠眼看著葛莆問道:「大人,草民真的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啊!草民並不知道您說的什麼鬧事,什麼官兵的,草民冤枉啊!」
葛莆真是要被他給蠢死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便不再跟他說話了。
葛莆問了別人,然而他都沒想到他這些手下竟沒有一個頭腦靈光的,全都說他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聽不懂。
萬臨和戚弘闊都忍不住偷笑,就看著葛莆跟他的手下們演戲。
但是都過了好一會兒,葛莆還是很沒從這些人的嘴裡問出個什麼來,萬臨有點等不了了,便對葛莆提點了幾句。
「葛大人,你要不要先喝口茶,讓我和戚大人來問問他們。」
葛莆不大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那就麻煩萬大人和戚大人了。」
萬臨直接問道:「熊二生,你休要抵賴了,你的兄弟射中我書童的那隻毒鏢跟昨晚射中戴都頭的毒鏢一模一樣,而且本官可是清楚記得你們的樣子的。本官現在問你這些,是給你個機會,否則你犯下的罪行足以誅九族了。」
熊二笙知道他剛才的狡辯也的確有點缺心眼,但是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狡辯才好。
不過熊二生面對萬臨的時候,並沒有面對葛莆緊張,便稍微坦白了一些。
「大人,要說去金平村鬧事這個草民承認。只是您說的殺害官兵的事草民是真的不知道啊!」
萬臨冷聲道:「那些被殺害的官兵身上所中的毒鏢也跟你們使用的毒鏢一模一樣,你再狡辯也是無用。」
說完,萬臨便沒用熊二生再說什麼,直接對戚弘闊說道:「戚大人,咱們在臨行前陛下跟咱們交待過,咱們是有先斬後奏的權利的吧?」
戚弘闊點頭道:「沒錯,這是陛下給咱們欽差的特權。不過所謂先斬後奏只是個統稱。要是咱們在賑災的過程若是碰到罪大惡極的人,還能先把人五馬分屍,處以凌遲之刑,或者是誅了他們家九族都可以先行刑才上表的。」
萬臨輕飄飄的說道:「謀殺官差等同謀逆,好像可以處以凌遲之行吧?對了,好像也是個誅九族的罪過。」
戚弘闊認真的答道:「嗯,萬大人說的一點沒錯。」
萬臨馬上又對熊二生說道:「熊二生,你這麼強壯,估計也不會怕疼吧?反正凌遲也就是千百刀而已,你肯定受得了的。對了,你家裡有幾口人?還有多少親朋好友?可夠九族的嗎?要是不夠的話我們就幫你湊一湊。」
「湊......一湊?」
熊二生的腿肚子都要抽筋兒了。
誰聽說過誅九族不夠九族的,還得硬給湊成九族的?
冷汗順著熊二生的腦門「唰唰」的淌了下來,因為他很快就想到了那鋒利的刀片一片片割下自己的肉的可怕場景。
不僅是他,其他人也都被嚇哆嗦了。
萬臨見熊二生愣住了,忙「好心」的問道:「熊二生,你要是湊不夠九族我們就幫你,你千萬別有什麼負擔。也可以把你遠方親戚都算上,既然要死,還是大家一起死才整齊熱鬧嘛!你說是不是?」
整齊熱鬧?
熊二生被嚇的瞳孔都放大了。
他原來一直以為葛莆心狠手辣,哪知萬臨長得比葛莆還俊美的玉面郎君才是最心狠的!
現在就連葛莆都被萬臨的「冷血」嚇到了,這些京城來的大官們,難道就這樣「殺人不眨眼」的嗎?
戚弘闊又在強忍著笑,忙低下了頭裝作擺弄面前的案卷掩飾就快忍不住的笑意。
「大、大人,草民求大人放草民一條生路吧!」熊二生突然哭嚎了起來,「要是真非得要草民的命,那草民也認了!可是求求大人千萬不要誅九了草民的九族啊!更不要幫草民去湊什么九族!草民一共就有一個老娘和一個弟弟,實在沒九族啊!」
熊二生哭喊完,其他人也都意識到他們惹到的到底是什麼人。
葛莆在這小小的泉陵縣是天,然而天外有天,比葛莆更大的官更有權勢的人可是大有人在的。
萬臨聽著他們的哭嚎卻只想笑,強忍住了笑才說道:「你們若不想連累家人,那本官就給你們指一條明路。」
熊二生馬上抬頭問道:「請大人明示!」
萬臨的眼神驀地變得異常凜冽,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只要你們供出是誰指使你們阻止我們打井,又讓你們謀殺了官兵的,本官就保證不會讓你們的家人受到牽連!」
萬臨的話立刻讓熊二生等人的心為之一振,但是葛莆還坐在這裡,熊二生等人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有些猶豫。
不過一想到家裡人都要被自己牽連,他們也就顧不上對葛莆懼怕了。
「是葛莆指使我們去做的這些事!」熊二生猛地喊了一嗓子,「他是個到歹毒自私,人面獸心的傢伙!我們被他逼迫著做了許多壞事,早就良心不安了!可草民們無權無勢,只能被他脅迫,草民們實在是被逼無奈啊!」
熊二生說著說著就抹起了眼淚,其他人也都爭先恐後的哭泣了起來。
「夠了!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葛莆突然大吼了一聲。
熊二生等人頓時收了聲,葛莆額頭上的青筋被氣得直跳,指著他們繼續吼道:「本官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們,要被你們如此誣衊?你們才是人面獸心的傢伙!」
葛莆沖他們吼完,馬上站起來對著萬臨和戚弘闊拱手行禮道:「二位大人,請你們千萬不要聽信了他們對本官的誣告!本官根本不認識他們!」
萬臨不急不慌的問道:「既然葛大人不認識他們,那他們為何非要誣衊你呢?他們這膽子也太大了些吧?先是阻攔欽差賑災,後是謀殺官兵,現在又誣衊朝廷命官,難道說他們有什麼了不得的後台?」
萬臨說著就看向了熊二生,「熊二生,你們說你們都是受葛大人指使的,你們可有證據嗎?」
熊二生立馬把頭點得好似小雞啄米,「有有有!啟稟二位欽差大人,草民們有被他指使的證據!草民們所用的毒鏢就是葛大人設計的,上面的毒也是他配製的!只要你們去他家裡搜一搜就能知道草民沒有說謊了!」
「好!既然有這樣的證據,那我們就去葛大人家搜一搜,如此也能查證你們是否在誣衊朝廷命官!來人,去......」
萬臨剛要叫人,葛莆就趕緊大喊了一聲。
「慢著!」
「葛大人,你這是心虛了?」
萬臨看上去雖然沒有多惱怒,可他面沉似水,一雙深邃的丹鳳眼裡寒光隱現,令葛莆有些不寒而慄。
葛莆忙解釋道:「下官不是心虛了,下官是......是擔心他們早就做好了誣衊下官的準備,提前將那些東西放在了下官的家中......」
「戚大人,你好歹是朝廷命官,你的家就那麼容易被外人闖進去嗎?好了,只要去你家查找一番自然就能知道你是不是被冤枉的了。」
萬臨不再給他解釋的機會,馬上派去了一隊官兵去了葛莆家搜查。
葛莆還從沒有如此害怕過,可他現在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等待搜查結果的時候,萬臨和戚弘闊也沒閒著。
兩個人輪流問了熊二生等人一些問題,他們為了減輕罪責,便把葛莆指使他們做過的缺德事全都說了出來。
最令人氣憤的一件事就是,葛莆明知道旱災令百姓們名不聊生了,他卻沒像別的縣令一樣適當減免賦稅,反而還強迫百姓多交出糧食來。
如果實在交不出來糧食就拿家裡的牲畜、田地等等抵稅。
這樣的苛政真是比旱情還可怕,已經有很多百姓被逼得家破人亡,流離失所了。
萬臨和戚弘闊被氣得牙根直癢,指著葛莆的鼻子質問道:「你為何要在這個時候還逼他們上交救命的糧食?葛莆,你的心肝難道真的是黑的嗎?」
不等葛莆回答,熊二生就答道:「啟稟大人,葛莆把從百姓們口中搶來的救命糧都裝到了自家的糧倉,他這是怕自己餓死,不顧百姓們的死活啊!」
「混帳!」
萬臨和戚弘闊齊聲大罵道。
葛莆卻還是一副死不認帳的態度,苦著臉直喊冤枉。
「二位欽差大人,下官真的是要冤死了啊!下官一直在開倉放糧,怎麼可能去搶百姓們的救命糧呢?還請大人們明察啊!」
葛莆說著就要跪下,縣衙門外忽然響起了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
「真是不讓人活了啊!竟然連縣太爺的家都敢所以搜查!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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