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竟敢如此污衊本官?」桂斯年的五官猙獰的扭曲到了一起。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程奇志卻沒理他,直接對邢智達說道:「邢大人,請您派人去我家裡尋找桂夫人送我的那一套銀碗筷吧,那就是我們交易的證據。我還可以把為了給桂二公子安排職位所交易的人的名字告訴你們,你們可去一一查證。」
邢智達毫不猶豫的說道:「好,馬上去程家搜查!」
桂斯年忽然向程奇志猛撲了過來,「程奇志,你膽敢如此污衊我和我們一家,我跟你拼了!」
萬臨眼疾手快的抱住了桂斯年,對他勸慰道:「大人稍安勿躁啊!清者自清,您要真是被冤枉的,不管他說出什麼來,您都不用怕的!」
桂斯年氣急敗壞的說道;:「我哪裡能讓這咽的下這口氣!」
堂堂御史大夫竟然在公堂上失禮,簡直令眾人目瞪口呆。
有人說他或許真的是被冤枉的,否則怎麼會這樣激動?
還有人說他是狗急跳牆了,越是這樣坐不住,越是說明他心裡有鬼。
伍學海也看不下去了,對他說道:「桂大人,你這是幹什麼?咱們被冤枉生氣是正常的,可也不能這麼不顧身份吧?你且安心等著,老夫倒要看看他還能怎麼污衊咱們。」
桂斯年現在就像只失去理智的瘋狗,衝著伍學海大聲嚷嚷道:「他那是沒有拿出對你不利的證據,他要是也拿出這樣的證據了,我看你還能不能坐得住!」
伍學海氣惱的瞪了他一眼,「你真是瘋了?你說我幹什麼?你就這麼想看著我被人污衊得百口莫辯嗎?」
元誠這時說道:「二位大人都請冷靜冷靜,你們可都是朝廷的棟樑,如此吵鬧未免有失身份。我看萬大人說的對,清者自清,大理寺會還你們一個公道的。」
元誠雖然看似冷靜的開口勸說著他們,但誰不知道伍學海是元閣老的學生?
他跟元閣老的關係比跟親爹走得還近,他跟程奇志有所勾結的事,元閣老會不知道嗎?
別看元誠現在勸說他們的時候好像正氣凜然的樣子,他或許是在掩飾心虛罷了。
邢智達不慌不忙的說道:「好了好了,相爺,桂大人,你們先請坐,咱們還要接著審案子呢。」
伍學海和桂斯年十分不情願的坐下了,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嘆了口氣,又同時瞪了一眼程奇志。
邢智達接著說道:「元大人,您看咱們是不是要把程夫人也帶過來問問她的口供了?」
元誠點頭道:「應該把她帶上來了,讓他們夫妻當庭對峙或許還能查到更多的線索。」
邢智達立刻提審了白姨娘。
她看到程奇志的樣子,瞬間被嚇得腿軟,壯著膽子問了程奇志的情況。
聽說竟然有人在他的飯菜里下了毒,白姨娘的臉都白了。
看到她狼狽的樣子,白玉笙多少心有不忍,但他不能隨意說話,只能用眼神暗示白姨娘坦白一切。
白姨娘只短暫的跟他對視了一眼,然後就深深的低下了頭。
在自己的親外甥面前成為了階下囚的滋味太扎心了。
白姨娘沒等開口就滿臉的淚痕。
程奇志對她說道:「事已至此,你該說什麼就都說了吧,玉笙已經把芳馨安排妥當了,她的下半輩子不用咱們擔心了。」
聽到這話,白姨娘忽然抬起了頭,「玉笙可是收了芳馨做妾了?」
白玉笙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程奇志一皺眉,「你想什麼呢?他怎麼可能讓芳馨做妾?反正芳馨的事不用咱們擔心了。」
白姨娘也才反應過來,程芳馨已經是罪臣之了,白玉笙為了自己的名聲也不可能讓她進了白家的大門啊。
想來白玉笙應該只是能保證她衣食無憂,這樣也就夠了。
白姨娘再沒什麼顧慮,開始倒豆般的把她參與的一切,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白姨娘提到她多次跟伍學海家的女眷和桂夫人還有陸夫人有著私下的往來。
她為了巴結伍學海,沒少給他家的女眷送金銀珠寶。
她開始跟桂夫人交往的時候也送過她一些天地契金銀,而陸夫人則是為了給子侄安排官職,給了白姨娘不少好處。
還有很多官員的家眷甚至是官員都跟白姨娘來往密切。
聽了她的供述,白玉笙才知道他這姨母「吸金」的手段多麼厲害,他們家的財富遠超出了他的想像。
伍學海和桂斯年以及一些官員聽了白姨娘的供述都暗暗攥緊了拳頭,伍學海忍不住說道:「好你個賤婦,竟敢如此含血噴人?」
桂斯年也指著她怒罵道:「你們夫妻二人到底是何居心?為何非要揪住我跟右相不放?」
白姨娘這時來了一股子灑脫勁兒,看著他們冷笑道:「呵呵,我跟你們無冤無仇,我並不是揪著你們不放,而是你們做了虧心事!你們別以為自己位高權重的就什麼都不怕了!我家老爺為何會中毒?是誰給他下的毒你們難道不清楚嗎?」
桂夫人說完,邢智達便又想起了毛有發。
他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程奇志,然後對伍學海等人說道:「諸位大人,你們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本官先不對你們是否被冤枉做出判斷。」
說完,邢智達就看向了元誠。
「元大人,您看呢?」
元誠神色肅穆的說道:「此案陛下一直在跟進,我等必須要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絕不冤枉一個也絕不放過一個。一切修都以證據為準吧。」
元誠的話一說完,伍學海的眸色就沉了沉。
萬臨:他怎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到底是因為他有把握找不到伍學海跟程奇志勾結的實際證據,還是元閣老早就知道了伍學海的所作所為,知道有天會東窗事發,所以打算捨棄伍學海了?
萬臨想了想,還是認為元閣老不可能捨棄伍學海,畢竟伍學海現在在朝中一呼百應,他實際上比元閣老更有實權,他要是就這麼倒了,朝野必定會受到極大的震盪。
而捷王則很可能因為他的倒台而無緣儲君之位。
邢智達多少從元誠的話里聽出了一些意思。
本來是「三司會審」,可是其中一司的長官竟然被嫌犯指證為了同夥,傳出去簡直是個笑話。
邢智達想到這便說道:「桂大人,不管程奇志對您的指認是否是真的,您現在已經被牽連其中了,三司會審理應立即暫停,您也應該避嫌不再共同審理此案。待老夫把此事上奏給陛下,讓陛下派人暫代您代表御史台跟我等審理此案吧。」
邢智達此言一出,桂斯年差點被氣得倒仰。
可他卻沒有任何反駁的權利,只能不情願的且委屈的說道:「事已至此,那就全憑邢大人定奪吧。」
邢智達便對眾人說道:「諸位,此案暫且停審,待老夫和元大人進宮一趟。還請諸位配合,在大理寺等候陛下定奪。」
邢智達和元誠走了,大理寺的所有官兵封住了前後門,有人想試著出去,都被「客氣」的攔下了。
更加微妙的是,伍學海和桂斯年被分別請到了兩個房間,門口還有人看守著。
他們的心裡儘管再不舒服,卻也只能忍著了。
萬臨這才見識到了邢智達的硬氣,暗自慶幸他是個好官,沒有跟程奇志等人沆瀣一氣。
否則這案子恐怕就會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程奇志的情況已經平穩了,富小九和白玉笙為了讓他保持體力,給他服用了安眠的湯藥,讓他睡一會。
白玉笙在屋裡守著程奇志,富小九乘這功夫出來找萬臨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富小九有點擔心的問道:「相公,你覺得伍學海會因為這次的事被扳倒嗎?」
萬臨認真的說道:「這要看皇上是否能忍痛割愛了。不過此時還關係到立儲的問題,如果皇上真的因為這次的事讓伍學海倒台了,那麼捷王也不大可能成為儲君了。」
富小九忽然想到件事,心有餘悸的說道:「這一切會不會是昭王謀劃的?是他讓程奇志去把伍學海拉下水,以此來削弱捷王的力量,然後就能讓昭王順利成為太子了。」
萬臨搖了搖頭,「以程奇志的行蹤看,他跟昭王沒什麼交集,他效忠的還是陛下。」
萬臨說完,富小九心頭突然一驚,「既然程奇志對陛下如此效忠,那這件事會不會是陛下授意的?陛下已經認定了讓昭王做太子,所以就用這樣的方式幫昭王除去跟他作對的人,讓程奇志咬出了伍學海。」
富小九的話也令萬臨心頭一驚,但萬臨想了想還是否認了這樣的猜測。
「不,陛下不會用這樣的手段的,此事完全是程奇志自作自受。他就是太貪心了,否則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本來按照陛下對他的信任,他稍微貪點銀子陛下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事情鬧得這樣大,陛下也保不住他了。」
富小九感慨的說道:「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他要是及時收手,總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富小九話音剛落,去程奇志家搜查新證據的官兵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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