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小九和白玉笙為程奇志做完手術後心裡有數,很清楚程奇志的情況,所以富小九並沒說大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果然,富小九剛說完,程奇志就把眼睛睜得更大了。
富小九在他耳邊說道:「你的命暫時保住了,有人在你的飯菜里下毒,你能活過來算你命大。可你別想著你寧可死也不說真話,多為你的夫人和女兒想想。」
富小九的話帶著明顯的威脅意味,程奇志聽了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暗淡的眼球慢慢轉了轉,隨後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富小九見他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滿意的說道:「你知道該怎麼做就好。」
邢智達見他看著還算清醒,先問道:「程奇志,你可聽得見本官講話嗎?」
程奇志緩緩點了點頭。
邢智達又問道:「那你能回答本官的提問嗎?」
程奇志聲音虛弱的答道:「能。」
邢智達見他這德性也有點擔心,又問了富小九和白玉笙,「富郎中,白郎中,他能撐得住堂審嗎?」
富小九和白玉笙同時答道:「他能撐得住的。」
邢智達這才放心了,「那就好,二位有勞了!」
說完,邢智達就分別看了下伍學海、桂斯年和元誠,「各位大人,咱們可以開始了嗎?」
伍學海帶頭答道:「可以了。」
桂斯年和元誠都點了頭,大理寺、御史台和刑部正式開始三司會審。
富小九和白玉笙為了保證程奇志能順利堂審,便一直陪在他左右。
審問程奇志之前,大理寺已經派人去找了人證過來。
顧澤跟其他人證一來,發現程奇志竟是這副德行還都被嚇了一跳。
當他們得知程奇志竟然被人投了毒,全都在心裡說他是惡有惡報。
程奇志與人證們對峙後,就坐實了欺壓百姓,草菅人命的罪行。
現在就差將與他勾結過的人供出來了。
富小九和白玉笙見他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分別給他扎了幾針,讓他保持體力。
程奇志正要繼續開口的時候,伍學海忽然說道:「老夫認為此時審訊程奇志有所不妥。」
邢智達奇怪的問道:「相爺,請問有何不妥啊?」
伍學海理所應當的說道:「他身中劇毒,雖然撿回來了一條命,可是難免神志不清,胡言亂語。他如果都是胡說怎麼辦?豈不是耽誤了諸位的功夫,也是給咱們添亂嗎?」
富小九:你之前怎麼不制止他?他要供出跟他勾結的人了你才擔心他胡言亂語?你這心虛的也太明顯了吧?
伍學海這話一說出口,邢智達的神色就僵了下,別的官員也是神色各異。
邢智達堅持道:「相爺,程奇志雖然中了毒,但是白郎中和富郎中醫術高超,他現在已經性命無憂,而且剛才在交待問題的時候言語正常,沒有出現胡言亂語的情況,本官認為他可以繼續受審。」
元誠也說道:「本官看他也正常得很,相爺,您不是說陛下催得緊嗎?咱們還是儘快把案子審完吧。」
萬臨跟著說道:「下官也認為程奇志可以繼續接受審問。」
不等伍學海說話,邢智達就向桂斯年和其他官員詢問道:「桂大人,御史台和刑部的諸位大人,你們覺得呢?」
桂斯年猶豫了片刻才答道:「本官認為程奇志有胡言亂語的可能,為了確保他能說的是實話,本官建議咱們可以讓他再被醫治醫治,稍後再審他也是無妨的。」
邢智達聽完了他的話,沒有立刻表態,而是又詢問了富小九和白玉笙。
「富郎中,白郎中,您二位認為程奇志的狀態如何?他是否還能繼續接受審問?」
富小九先說道:「程奇志目前的情況很平穩,不會存在胡言亂語的可能。」
白玉笙的語氣更是格外肯定,「草民也認為他除了身體虛弱些,頭腦沒有任何問題,完全可以繼續接受審問。」
白玉笙說完,看了眼伍學海,繼續說道:「如果有人對草民和富郎中的醫術感到質疑,大可再把太醫院的太醫都請來為程奇志診治。」
邢智達立刻說道:「不不,我等並沒有懷疑您和富郎中的醫術,您二位都是京城有名的神醫,你們的診斷我們是很信任的。」
邢智達都這樣說了,伍學海要是再懷疑富小九和白玉笙的醫術,可就過分了。
因為富小九的醫術是皇上都讚許的,他懷疑富小九就是懷疑皇上。
邢智達看到伍學海不再說話了,立刻說道:「既然各位都沒有異議了,咱們就繼續開始吧。」
邢智達沉著臉對程奇志說道:「程奇志,你說吧,你到底還跟誰勾結過?只要你在各位大人面前坦白,你起碼能留個全屍。」
程奇志深深的吸了口氣,擺出了一副豁出去的神色,對眾人說道:「好,我全部招認,我要把跟我勾結過的人都說出來。」
程奇志說著便瞟了眼伍學海,然後說道:「跟我勾結過的人有......」
程奇志說出了幾個名字,聽他說完後,眾位官員都涼了臉色,但是邢智達和大理寺官員們的臉色卻都不大對勁。
因為程奇志並沒有把那幾個重要的人說出來。
伍學海期待的說道:「邢大人,桂大人,元大人,你們都聽清楚了吧?程奇志既然把這些人都供出來了,咱們就按照名單把他們緝拿歸案吧。」
邢智達猶豫了片刻,才說:「他供出的這些個人與他之前的口供有些出入。」
說完,邢智達又對程奇志說道:「程奇志,你還不如實供認嗎?你這是在當庭翻供嗎?」
程奇志看了看邢智達,微微搖了搖頭,似乎不想再說什麼了。
邢智達眉頭狠狠的皺了皺,猛地拍了下驚堂木,「來人,把程奇志之前的口供拿過來。」
程奇志之前供認的口供很快被拿了過來,伍學海的眉心驀地一跳。
邢智達對書吏說道:「大聲把程奇志之前的口供念出來!」
「是!」書吏面色肅穆,聲若洪鐘的把程奇志之前的口供無比清晰的念了出來。
「跟罪臣勾結過的人有右相伍學海、御史大夫桂斯年、戶部侍郎陸長治......」
聽到這,眾人立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全都把目光投在了伍學海和桂斯年的身上。
伍學海和桂斯年的臉同時變成了豬肝色,兩個人立時怒瞪起了眼睛,想用怒氣來掩飾自己的慌張。
伍學海指著書吏罵道:「你這廝胡說什麼?你可知誹謗朝廷命官是什麼罪嗎?」
書吏不卑不亢的答道:「下官自然知道誹謗朝廷命官是什麼罪過,但下官並沒有誹謗朝廷命官,下官只是在如實念著程奇志之前的口供而已。」
伍學海見他個小小的書吏都敢跟自己如此說話,心裡頓時湧上一口惡氣,猛然站了起來。
「邢大人,你們大理寺的官員如此沒規矩嗎?程奇志的案子你不說已經審理的差不多了嗎?怎麼又鬧出了兩份口供?而且竟然還敢污衊老夫跟桂大人。邢大人,你們大理寺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伍學海質問完,桂斯年也站了起來,同樣用一副責怪的神色看著邢智達。
邢智達卻面沉似水的看著他們兩個說道:「案犯臨時篡改口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程奇志之前的確是如此供認了。只不過他今天看到了你們,而且還被人下了毒,他大概是怕再被人暗害,所以不敢再如實招認,以至於篡改了口供。」
伍學海聽罷更加惱火了,怒指著邢智達問道:「怎麼?你這是認定我跟桂大人跟他勾結了?」
桂斯年也忍不了了,也指著邢智達問道:「邢大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跟右相何時得罪過你和大理寺?為何要讓程奇志污衊我等?」
然而邢智達沒有再理會他們,而是對程奇志說道:「程奇志,想要你命的人可不是我們大理寺。你若是全部坦白了,對你和你的家人都不是壞事,你以為你不供出他們,他們就會放過你的家人嗎?」
邢智達的話讓他驀地想起了程芳馨,他也認為如果伍學海和桂斯年等人再逍遙法外,程芳馨未必能平安。
程奇志想到這就把心一橫,儘量大聲說道:「我招!我全都招了!跟我勾結的人有當朝右相伍學海,還有御史台大夫桂斯年,戶部侍郎陸長治......」
邢智達厲聲問道:「你此番招認的可都屬實?」
程奇志格外肯定的答道:「罪臣的回答全部屬實!罪臣還有物證!」
桂斯年頓時火了,衝著他大喊道:「程奇志,你不要太過分了!你到底是何居心?為何要往我跟右相身上潑髒水?」
程奇志看著他冷笑一聲,「呵,桂大人,下官為您家二公子安排職位的時候,您夫人可是對下官感謝不已的。您夫人還把她陪嫁的一整套銀碗筷給了我,那銀碗筷上還有您夫人娘家的印章。」
「你胡說!」桂斯年氣得臉都哆嗦了。
程奇志不慌不忙的說道:「那套銀碗筷被我藏在了我臥房的暗格中,抄家的人怕是沒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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