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玉笙竟擔心會被富小九趕超,白紀厚依然面帶不屑,「那富小九雖然在帝後面前得了臉,也不過是一時新鮮而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就算皇后說要讓她進宮請脈,可是太醫有那麼多,皇后也不能總宣她進宮,若是如此,我們這些太醫豈不是都成擺設了嗎?」
白玉笙神色凝重的說道:「爹,我不是擔心她經常進宮會得了皇后的恩寵而趕超了我的名聲,我本來也是不屑於把她當做對手的,但是我在學習剖腹產的這幾天發現,她竟然能研創出來這樣的手術,說明她還是有些本事的。而且您別忘了,她配製的金瘡藥和生肌膏真是好東西,給將士們減輕了很多痛苦。」
富小九到底是什麼樣的水平白紀厚這些天來也在琢磨著,要說她的醫術真是一般,甚至只是赤腳郎中的水平,又怎麼會不僅醫治好了鎮北世子的病,還把配製出了如此好用的藥膏,而且又研創了剖腹產手術呢。
她若真沒些本事,只靠幸運加持恐怕也不會敢在京城開醫館。
白紀厚沉默了,他還是第一次覺得讓他引以為傲的兒子有了競爭對手。
白玉笙漆黑的雙眸中釋放出了不服輸的光芒,堅決的說道:「以後我會更加努力,所謂學無止境,我絕對不會讓一個女人趕超過我。不過爹放心,我不會用歪門邪道去對付她,我會用比她強出數倍的醫術證明我才是京城,乃至整個大宸最好的郎中,到時候她便要安心的回家相夫教子了。」
富小九如果知道白玉笙的最終目標竟是讓她回家相夫教子,一定會被他氣笑。
在白玉笙暗暗跟她較勁的時候,富小九已經到了家。
富小九一到家竟然發現萬臨正拎著散發著飯香的食盒站在院子裡。
「相公?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我知道娘子辛苦,所以特意早些回來的。你看,這是我在飯館買回來的飯菜,咱們趁熱吃吧。」
萬臨把食盒放到了院子裡的石桌上,「你每日都那麼辛苦,在娘他們到之前,早晚飯你都別做了,咱們吃些現成的就行了。」
萬臨的貼心讓富小九心裡暖暖的,腳步輕快的來到萬臨身邊,卻沒急著坐下,而是來到他身後,俯下身來用雙臂環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謝謝相公如此體諒我。」
萬臨歪著頭看著她勾了勾嘴角,「你只是謝謝我體諒你而已?」
富小九眨眨眼,「那我還應該謝謝你什麼?」
萬臨把臉往她跟前湊湊,努著嘴說道:「娘子難道不應該有所表示嗎?」
「吧唧!」
富小九狠狠的在萬臨的臉頰上啄了一下。
萬臨這才心滿意足的說道:「嗯,我果然沒有白買回來娘子愛吃的菜。」
富小九的肚子已經咕咕叫了,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食盒,就看到了一盤子淋著麻醬,撒著香菜末辣椒圈的水爆肚和一盤子炸的金黃的酥炸小排。
富小九立時咽了好幾口口水。
自打富小九瘦下來後她每日都在忙忙碌碌中度過,就算是偶爾貪嘴也不會長膘。
看著富小九吃得眉開眼笑,萬臨的臉上也始終都帶著幸福的笑容。
吃完了飯,萬臨才詢問起富小九這一天下來是否順利。
富小九沒忘了那個禍害人的惡少,義憤填膺的對萬臨說起了這件事。
萬臨聽完也十分氣憤,「這人真是個混蛋!如果讓他繼續再作惡,不僅會有更多在姑娘會遭殃,那些客人也會染病,那他們無辜的娘子也怕是要跟著染病,就像當初萬愷把他的病傳染給了周巧蘭,害得周巧蘭差點都不能為他生兒育女了。」
富小九焦急的說道:「相公,那咱們就儘快想辦法找到他吧。我這就給你仔細說說他的相貌,你先試著把他的畫像畫出來吧。」
「好!我一定盡力把這個混蛋的樣子畫出來!」
萬臨和富小九回了屋,萬臨便按照富小九形容的,慢慢把那惡少的樣子畫了出來。
看著惡少的畫像,富小九先說道:「這人看著眼生的很,應該不是咱們見過的人吧?」
萬臨也在腦海中把他所有見過的人的臉都過了一遍,也沒有發現這樣一號人物。
萬臨為擰著眉說道:「京城太大了,這樣的紈絝有不少,咱們剛來京城不久,沒見過他也是正常的。希望我畫的能准些,能儘快找到畫像上的人。」
富小九對萬臨提醒道:「相公,那你要小心些,別走漏了風聲。他身上有能自由進出宮門的魚符,我猜他或許是哪位朝廷大員家的少爺,甚至有可能是皇親國戚。萬一被人聽到這樣的風聲,或許就會有人來針對你了。」
萬臨笑了笑,「娘子放心,我一定會小心行事的。」
正事說完,富小九又吐槽了懸濟堂家的夥計來跟她裝大的事,萬臨聽了倒是沒急著生氣,而是冷靜的說道:「這不會是白玉笙的主意,那夥計只是狗仗人勢而已,娘子不要與他們計較。你若覺得氣不過,我明日去找白玉笙,跟他討個說法。」
富小九挑了挑眉,「我當然是要跟他討說法的,不過這樣的是哪能讓你出面?撒潑罵街可是我們女人的專長!」
「娘子,你要去撒潑罵街?」萬臨被嚇了一跳。
富小九霸道的挺了挺胸,「是啊,不行嗎?」
萬臨毫不猶豫的答道:「當然行了!不過娘子要......注意安全。」
萬臨強烈的求生欲把富小九逗笑了,「呵呵,你以為我缺心眼呀?因為這麼點小事就去撒潑罵街?我肯定是要找白玉笙討個說法的,但相公放心,我會很文明的跟他講理,讓他給我道歉的。」
「呵呵,我當然知道我家娘子是什麼樣的人。可是娘子你聽好了,他要是不向你道歉,不跟你好好說話你就直接來翰林院找我,我就算不做官了也不會讓娘子被人欺負了!」
萬臨的語氣十分堅決,不管他是在哄自己還是說的真心話,富小九聽了都很舒服。
「好了,咱們不說他了,咱們說說家裡的事吧。我收到了我爹的信,他說家裡的老房子要翻新,想讓我給他七八十兩銀子。我想著老房子翻新就是重蓋的意思,我便直接給了他一掌一百兩的銀票,讓他把房子蓋得像樣些,以後好給奎子娶媳婦,要是剩了銀子就攢著讓奎子念書,給小小買吃穿。」
富小九說完又補充道,「對了,這次給過他錢後,除非是家裡真的有事,我是不會再給他銀子的了,我不能讓他覺得咱們是他的金庫,我是不會去做扶弟魔的。」
萬臨聽後無所謂的說道:「娘子,咱家的所有事都由你來做主就好,銀子該怎麼花你也不用同我商量,我都聽你的。」
「那怎麼行?雖然咱家的事我能做主,可我也得讓你知道咱家的銀子去了哪裡?我又是如何與娘家人相處的,不能一個人悶頭把事情都辦完了,你卻什麼都不知道呀。」
萬臨點點頭,「哦,那好。以後娘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過後通知我就好了。」
萬臨能有如此高的覺悟讓富小九深受感動,富小九鄭重的拍了拍萬臨的肩膀,由衷的說道:「相公,能嫁給你真是我的幸運!謝謝上天讓我遇到了你!」
一直以來都是萬臨不停的向富小九道謝,說自己娶了富小九是多麼幸運,富小九雖也經常給萬臨鼓勵打氣,但在萬臨的印象中,富小九似乎很少對他說這樣的話。
萬臨拉過了她的手,盯著她看了會,才問道:「娘子,你之前很少跟我說這些話,你這是怎麼了?」
一抹極為柔和的神色出現在富小九秋水般的眸子裡,富小九迎著萬臨的目光,帶著感激說道:「有些話不用刻意說,時候到了就會自然而然的說出來了。我都嫁給你快五年了,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呢。」
「咱們都成親這麼久了嗎?」
萬臨一聽到這時間,竟感到非常詫異。
自從富小九嫁給他以後,萬家的每一天都發生著變化,他們經歷的事情太多,以至於快到五年的時間卻仿佛只是一瞬間的事。
萬臨將富小九擁到了懷裡,深情的說道:「娶了娘子的我,才是最幸運的。娘子,我想說句沒出息的話,如果要我在官職和與你相守之間選擇一個,我定會選擇與你相守。」
富小九立刻從萬臨的懷裡抬起了頭,認真的說道:「不,小孩子才做選擇。你是成年人,官職和與我相守全都得要!」
萬臨:「......娘子說的對!咱們兩個全都得要!」
富小九滿意的笑了笑,「這才對嘛!」
屬於兩個人的夜晚很快就要過去了,萬臨現在愈發的珍惜著與富小九獨處的時間,他決定在萬婆子他們來之前,這些日子都要早點回家陪富小九。
富小九說到做到,第二天到了醫館就一直瞄著懸濟堂,等她看到白玉笙走進懸濟堂以後,便暫時關了醫館的門,冷著張小臉去找白玉笙要個說法去了。
白玉笙幾日沒來,醫館依然是井井有條,他才剛坐下就有患者進門了。
白玉笙正要尋病問診,忽然用餘光看到富小九邁著豪爽的步伐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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