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婦人嫌棄的嘀咕了一路,轉頭就去了懸濟堂排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富小九一抬頭看到又走進來了幾位從事特殊職業的姑娘,她倒是沒覺得什麼,因為從目前等待看病的患者來看,還是女人居多。
富小九的出現方便了許多女患者,雖然白玉笙的皮相好,可是有些病找他或者是別的男郎中看,多數女人還是要經歷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的。
不過那幾位姑娘身上的香味著實有些沖了,不免引來了眾人的側目。
好在再沒有像那三位長舌婦人一樣的人,富小九順順利利的忙完了一上午。
富小九中午還是去耿萍的包子鋪買了包子吃,還與耿萍聊了幾句。
耿萍說一上午就見富小九的醫館不停的進人了,很是為富小九感到高興。
倆人正聊著,富小九忽然發現那三個令人討厭的婦人從懸濟堂走出來了。
她們三個還是邊走邊嘀嘀咕咕,幾個人看了富小九一眼,眼裡帶著隱隱的嫌棄。
耿萍性子爽利,一眼就看出了那三個婦人的眼神,拉著富小九說道:「那三個人看著咋這麼招人煩?」
富小九無所謂的笑笑,「她們估計還是看不慣我這個女郎中吧?」
耿萍撇撇嘴,不屑的說道:「我看她們就是井底之蛙。女郎中咋了?我看她們到時候還是得來求你!」
富小九也想看看三日之內那個長了瘤子的婦人會不會來找她。
此時懸濟堂門口排隊的人們都拿著排隊的號碼牌陸續散開去吃午飯了,耿萍的包子鋪很快就坐滿了人。
醫館現在凡事都要靠富小九自己打理,她便沒像在縣城的時候那麼放鬆,中午還能午休一會。
她回了醫館先把上午的帳攏了攏,剛攏完了帳,就有人送來了富老爹的信。
富小九一直對富老爹這個跟自己沒啥關係的爹沒什麼感情,只是看在原主的份上對他比較客氣照顧。
看到富老爹在信里提出了想翻新房子的事,與其說翻新其實就是重蓋房子。
富小九算了算,七八十兩的確是夠了,不過好歹富老爹也是狀元的岳父,總不能讓人看了笑話,既然要重新蓋房子就應該蓋得好些。
富小九咬咬牙,決定直接給富老爹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然後在信里叮囑他和朱氏省著些花,蓋完了房子也要弄個像樣的院子和差不多的家什。
如果還有餘錢,就攢著讓奎子上學,給富小小買些吃穿。
富小九希望富老爹和朱氏懂得知足,除非家裡有重大事件急需用銀子,否則他們以後再如此伸手要銀子就是不可能的了。
富小九效率很快,上午來的患者沒有排到下午的,下午來的患者都是之前沒來過的。
一位大娘先走了進來,這位大娘看著六七十歲,一身深藍色的細布衣裙非常整潔,進門就先對富小九客氣的笑笑。
大娘手裡拿的東西引起了富小九的注意。
「大娘,您手裡拿的是什麼啊?」富小九笑著問道。
大娘趕緊把東西收進了袖子裡,尷尬的說道:「這是懸濟堂用來排隊的號碼牌。」
富小九幫她確認了一下,「懸濟堂在對面,您不是走錯了吧?」
大娘肯定的說道:「沒走錯,我沒走錯!我年紀大排不了太久的隊了,我這前面還有十個人,我不想等了。我聽說你這裡看病看的也不錯。咦?你們這的郎中不在嗎?」
大娘的話把富小九問的愣了下,隨即就笑著解釋道:「大娘,我就是郎中呀。」
「什麼?你是郎中?」
大娘看上去是真的不知道郎中就是富小九。
富小九還以為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不病醫館的郎中是女人呢,看來還有人消息不太靈通。
眼看大娘露出了遲疑的眼神,富小九也沒生氣,平靜的說道:「大娘,您有選擇的權利,可不是進了門就不讓您出去的哦。」
「不不不,我早就聽說京城有位女郎中了,沒想到就是你呀!我倒誤打誤撞的竟找到你了,真是太好了。」
大娘的表情和語氣都很誠懇,讓富小九非常欣慰。
「那您坐下吧,我給您好好看看。
這位大娘不是什麼大毛病,只是腰間盤突出而已,富小九給她開了方子,告訴她這藥吃了以後的一個月內腰會更疼,但是挺過去腰就會慢慢的好了。
大娘很相信富小九的醫術,給了診費和藥費後便滿意的走了。
雖然上午來了三個惹人厭惡的婦人,但後來的患者都對富小九客氣尊重,富小九本以為這一天算是順利的過去了,沒成想她要關門的時候卻有人來給她找不痛快了。
懸濟堂的夥計們都有穿著灰色的粗布短衫和米白色的收腿褲子,頭上還帶著繡著「懸濟堂」三個字的帽子,幹練利索的打扮走到哪裡都知道他們是懸濟堂的人。
富小九剛把帳本合上,一個懸濟堂的夥計就走了進來。
「富郎中。」那夥計先是對富小九客氣的打了聲招呼。
富小九對他也很客氣,「你是懸濟堂的夥計?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然而夥計的語氣卻忽然轉冷了,「富郎中,您甭管是在我懸濟堂的對面還是旁邊開醫館都是您的自由,可是您明著搶我們懸濟堂的患者是不是就有些不地道了?」
富小九被這莫須有的罪名弄的莫名其妙,奇怪的說道:「我什麼時候搶你們懸濟堂的客人了?」
夥計理直氣壯的說道:「之前就有不少的人本來在我們醫館門前排隊排的好好的,不知為何就來了你這邊。今天下午有位大娘更是直接拿著我們懸濟堂的等號牌來了你這裡。富郎中,你真的什麼都沒做嗎?」
富小九也冷下了臉,硬氣的說道:「那是他們等得太久,等得不耐煩了才來我這的。那位大娘年紀大了,是在你們門口等了太久身體吃不消了,所以才來我這看病的。過來的人都是自願來的,並不是我搶過來的,請你搞清楚再跟我說話。」
富小九說完便不再理會夥計,低著頭專心看起了帳本。
聽了富小九這番話,夥計也是自知理虧。
懸濟堂的夥計們明知道是怎麼回事,卻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想給富小九來個下馬威。
因為白玉笙沒在,即便是別的郎中攔著,也沒攔著年輕衝動的夥計們。
這些夥計們在懸濟堂當差久了,都自覺高人一等,除了自家的郎中和太醫,其他醫館的郎中他們一概沒放在眼裡。
加上有懸濟堂撐腰,他們也就不在乎富小九的背景有多厲害,要讓富小九知道想挖懸濟堂的牆角是不可能的。
哪知夥計來了以後,就被富小九淡然的回應給噎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富小九看著還站在門口沒動的夥計,「好心」的提醒道:「大門就在你身後,我就不送你了。」
「我......」夥計尷尬的撓撓頭,心說富小九自己支撐著醫館,他們懸濟堂的人要是太過分了傳出去也不好聽,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夥計一走,富小九就立刻氣惱的拍了下桌子,「真是太欺負人了吧?真當我家裡沒人了?人家自己走進我醫館來的你們還好意思來說我挖牆腳?」
富小九此時特別想萬婆子,要是萬婆子在這,或許就能痛痛快快的把懸濟堂的夥計罵上一頓了。
富小九沒打算放過白玉笙,對著懸濟堂的方向翻了個白眼,「不知道白玉笙那傢伙把剖腹產學的怎麼樣了?等他回來,我一定得讓他知道他家的夥計都幹了什麼!」
白玉笙這個學醫天才不是虛有其名,他到今天為止,只用了四天的時間就完全學會了剖腹產手術。
他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救治難產的婦人了。
他當晚回家的時候,懸濟堂的夥計早就在他家裡等候了,把富小九開張這兩日來的所有情況都跟他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白玉笙猜到憑著富小九的名聲,她的醫館一開張就會有不少人去找她看病,所以對富小九醫館不錯的生意沒感到多奇怪。
不過夥計說到富小九這一開張,便有不少秦樓楚館的姑娘去很早她看病了,白玉笙也露出了一絲不明顯的鄙夷。
白玉笙的老爹白紀厚聽了直咧嘴,「這富小九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的夫人,她就一直在外面這樣拋頭露面,怎麼看都不大合適啊。」
白玉笙眉頭微蹙,問道:「爹,您不會是把她當成我的對手了吧?」
白紀厚不屑的說道:「我怎麼能把她這麼個野路子當成你的對手?可能做為一個婦人來說有她那樣的醫術就了不起了。可咱們爺倆關上門說話,她的醫術能跟你這位出生在太醫世家的天才相提並論呢?」
白玉笙卻說道:「她的醫術或者也沒有咱們想像的那麼差,否則她也不會治好了鎮北王世子,又研創出了剖腹產手術。我現在覺得也不能完全不把她當成對手看待。」
白紀厚不解的問道:「玉笙,你之前不是沒把她放在眼裡嗎?現在怎麼改變想法了?」
白玉笙謹慎的答道:「我覺得還是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的好,萬一我對她掉以輕心被她趕超了豈不被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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