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柳碧嚇得花容失色,慌不擇路的竟撲到了徐景山懷裡。記住本站域名
這可美壞了徐景山,徐景山單一隻手抱住了柳碧,一隻手從懷裡掏出了三隻飛鏢,朝利箭射過來的方向投擲了過去。
萬臨和萬彰分別把自己的娘子護在身後,邵嘉成則嚇得抱著頭蹲在地上哆嗦不已。
其他在路邊休息的學子們也都嚇得抱頭鼠竄,有人慌亂中還一頭撞到了樹上。
富小九雖也被嚇到了,但她還保持著幾分冷靜,立即朝利箭射過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不看不要緊,這麼一看,富小九渾身的血液都涼了。
一群騎著馬手裡拿著各種兵器,土匪打扮的人眨眼間來到了他們面前。
徐景山的飛鏢雖扎中了三個人,但面對這麼多人卻是無濟於事。
「這裡怎麼會有劫道的?」
萬臨臨危不懼,覺得這夥人來的蹊蹺。
富小九扶著萬臨的肩頭說道:「咱們別慌,他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估計不會傷人。」
萬臨立刻對萬彰說道:「把念珍帶到馬車跟前去,有機會就先讓她上馬車。」
萬彰已嚇得手腳冰涼,念珍也害怕的捂著肚子,兩個人慢慢向馬車旁挪動著,還好沒有人去理會他們。
徐景山這時回頭看了眼柳碧,她的姿勢跟邵嘉成一樣,抱著頭在地上哆嗦了起來。
徐景山似乎覺得她目前很安全,便向前一步,面色沉穩的對劫匪們抱了抱拳,不卑不亢的說道:「各位好漢,他們都是進京趕考的舉子,都是年輕有為的才俊,你們若是想『借』銀子,多少給他們留些能到京城的路費吧。」
徐景山也看出這夥人應該只為求財,不會傷人。
可隨行的女眷不少,徐景山很怕他們見色起意,他們人多勢眾,擔心自己有心無力,保護不了所有女眷的周全。
一個騎著一匹通體烏黑的駿馬的男人迅速環視了一下所有人,他一臉橫肉,面色黝黑,眉淡且短,三角眼大腮骨,嘴唇發紫,看著就是個狠角色,應是匪首。
徐景山跟他們打過招呼後,匪首便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呵,這些舉子是你爹嗎?你這麼幫著他們說話?」
徐景山氣得額頭上青筋直跳,恨不能一刀將他劈成兩半。
為了大局,他暫且忍下了這口氣,眸色平靜的看著匪首,道:「十年寒窗不易,我只是想讓他們順利進京。」
「哈哈哈......」匪首聽罷,卻發出了一陣嘲諷的笑聲。
徐景山像看智障一般看著不知為何發笑的匪首,等他笑完了,徐景山不耐煩的問道:「你笑夠了?」
匪首冷著臉看看他,忽然抬起了手,厲聲道:「來人,把這個愛出風頭的人先弄死,免得他在這裝英雄!」
匪首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萬臨緊張的對富小九說道:「難道他們真的要殺人?」
眾人又驚又怕的時候,幾個手持弓箭的土匪已經站在了匪首馬前,一觸即發的利箭齊齊對準了徐景山。
徐景山臉色微變,右手緊緊握住了腰間的長刀。
「慢著!」
千鈞一髮之際,富小九突然厲喝一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富小九身上,萬臨也被富小九嚇了一跳,忙問她:「娘子,你這是要幹什麼?」
富小九拍拍他手背,「別怕,我自有辦法。」
匪首見富小九姿容秀美,氣質脫俗,眼裡帶著一般婦人沒有的堅毅,不覺對她產生了興趣,立刻對手下吩咐道:「你們先別動。」
一排人暫且放下了弓箭,富小九面無懼色的走到了匪首面前。
富小九雙目直視匪首,伸出右手比了個劍指,指著匪首從容自若的說出三個字:「你有病!」
「啥?」
匪首一怔,隨即立起兩道半截淡眉,瞪起發黃的三角眼厲色道:「你在罵我?」
富小九卻面不改色,冷靜答道:「我不是在罵你,你真有病!」
匪首若不是看在富小九有幾分姿色,且的確與一般女子不同,此時富小九怕是早就成了他的刀下鬼了。
匪首壓著火氣,又耐著性子問了一遍:「那你說說我有什麼病?」
富小九不假思索的指出了匪首病在何處。
「你的肝有病,若再不醫治,你怕是只能再活兩三個月了。」
匪首愕然,因為富小九說的很對!
他之前打家劫舍只為求財,從不害命,這次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才想著干一票大的讓自己痛快一把。
見匪首面帶怔色,富小九知道自己說對了,富小九繼續說道:「我能治你的病,起碼能讓你再多活上五年。」
五年的時間能做不少事,這對匪首有著極強的誘惑力。
匪首雖動心了,但怕富小九誆他,又對富小九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來,厲聲問道:「你會治病?」
富小九淡然自若的答道:「我是個郎中,而且自認醫術尚可。你要是想活命現在就讓我醫治你。不過我有個條件,你既不許要我們所有人的銀子,更不許傷害一個人。你想活下去,還是想搶掠個痛快,好好的選擇一下吧。」
富小九說完,便略微向後一步,閉上了嘴,冷眼看著匪首。
匪首幾乎沒怎麼思考,便做出了選擇。
「給我治病!」
富小九痛快答道:「好!」
匪首從馬背上下翻了下來,富小九立刻說道:「把你的人叫回去,別嚇著他們了。」
匪首說話算話,對他所有手下命令道:「都給我回去站好,若這個小娘們兒看不好我的病,再收拾他們不遲!」
有了匪首這句話,富小九等人都暗暗鬆了口氣。全都向她投來了欽佩感激的目光。
萬臨懸著的心也暫且放下了些。
然而匪首剛說完話,突然指著還蹲在地上抱著頭哆嗦的柳碧說道:「把她給我帶過來!」
「不可!」
徐景山立刻展開雙臂,護在了柳碧面前。
富小九沒想到匪首竟對柳碧感興趣,但富小九轉念一想卻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這群土匪剛才來的時候,柳碧已經躲在徐景山懷裡了,匪首應該沒有看清柳碧的樣子,難道匪首認定他跟柳碧之前有什麼「特殊」的緣分,所以對她很有興趣?
「她是我的女人,誰都不能動他!」
徐景山霸氣的宣示了她對柳碧的所有權,柳碧還死死的抱著頭一動沒動。
富小九雖一直都想給柳碧這個綠茶點教訓,但總不讓能讓她被土匪霸占,富小九幾步走到匪首面前,冷聲道:「你怎能出爾反爾?看來你還是不想活命了。既然如此,你且把我們都殺了算了,咱們同歸於盡!」
匪首沒生氣,嗤笑道:「呵呵,你們的脾氣還真是夠急的。我別的女人都不碰,我只要她!」
徐景山怒火衝天的拔出了腰間的長刀,紅著眼睛瞪著匪首。
富小九見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匪首完全沒有必要非得要柳碧,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想到這,富小九決定試探一下。
富小九誠懇的說道:「這位壯士,你執意要那位姑娘,可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你若能說出讓人信服的原因,我便把她送到你身邊,而且也保證把你的病治好。可你若是說不出來什麼,只是色令智昏的想要她,那就恕我寧死也不會救你了。」
聽了富小九的話,徐景山立時向富小九投去了不解的目光,萬臨等人也都覺得富小九是不是太狠了些?
若匪首隨便編出一個理由來,難道真的要把柳碧送到匪首面前嗎?
除了富小九,所有人都有些擔心起柳碧了。
匪首不知富小九竟會如此直接的質問他,不禁對富小九目露讚賞,隨後便看向了柳碧,眼裡霎時間放出了兩道寒光。
「碧娘,你在那裝什麼老母雞,你給老子站起來!」
「碧娘?」
富小九匪首的這一稱呼十分意外,徐景山也愣住了。
匪首竟和柳碧相識?
然而柳碧卻像沒聽見似的仍然沒動。
匪首又叫了聲:「碧娘,你難道這麼快就不認得你的夫君了嗎?你果然好本事,從山上逃下來就勾搭上了能護著你的男人!呵呵呵,你既有這樣的本事,又何懼抬頭看我一眼呢?」
你的夫君?
所有人都聽到自己三觀被震碎的聲音。
徐景山立馬拉住了柳碧的胳膊,硬是將她拉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是你夫君?」
徐景山難以置信的質問著柳碧,柳碧怯怯的抬起了頭,嫵媚的大眼睛裡噙著令人憐惜的淚水。
「碧娘,我找的你好苦啊!我知道你早就想從我身邊逃離了,可你忘了?當初若不是你幫著我殺了大當家的,我又怎麼能坐上當家的位置?你是我的賢內助,我一直都待你不薄,你若想走儘管大大方方跟我說就是,何必要逃走?還要殺了好幾個咱家的兄弟呢?」
富小九等人的下巴都就要驚掉了。
柳碧,你原來一直是個裝綿羊的大灰狼!
所有人的目光此時都集中到了柳碧的身上,徐景山在愕然中放開了她的胳膊,用看陌生人的眼神呆呆的看著她。
柳碧被人揭穿了老底,想瞞也瞞不住了,索性也不再裝了,挺直了身子,擦去了裝可憐的眼淚,對匪首冷笑了一聲。
「呵,你還真是夠執著的,竟然一直追我追到這裡!龐八我告訴你,我既然逃了就不可能再回去!你要是想活命就乖乖的讓她給你瞧病不要再理會我,否則我這就殺了她,你且等死吧!」
柳碧說著,便出其不意的躥到了富小九身後,掏出懷裡的匕首抵在了富小九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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