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們進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縣令不情願的說道。
尹青久的兩個女兒眼淚汪汪的走了進來,一進來就跪倒在了尹青久身邊。
大女兒哭喊道:「太爺,請您明察啊!我爹他做了一輩子郎中,救治了無數的病人,他怎麼可能做傷天害理的事呢?」
小女兒也跟著哭,尹青久則低著頭沒說話。
「好了!你們都別哭了!」
縣令猛地拍了驚堂木,兩個女人終於止住了哭聲。
縣令看向了萬臨,「萬秀才,你有何話要問她們兩個?」
萬臨向尹青久跟前走了幾步,問道:「我想問問二位大姐,尹郎中行醫這麼多年來,可有什麼得意弟子嗎?」
大女兒先說道:「我爹醫術這麼高明,自然有很多得意弟子了。」
萬臨又問:「那麼尹郎中最得意的弟子是何人,你們知道嗎?」
小女兒答道:「我得最得意的弟子也有不少,多數都去了外地謀生,也有去京城的。」
萬臨忽然一直冷五,「那他呢?他可是尹郎中的得意弟子?」
兩個女人同時看向了冷五,先是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隨後就搖了搖頭。
萬臨又問:「那你們從前可見過冷五嗎?」
兩個女人又搖了搖頭。
萬臨著重的看了眼尹郎中,繼續問道:「以尹郎中對待醫術的嚴苛態度,為何會允許冷五這種醫術平平,甚至可以說是醫術不精的人來自己的醫館裡當坐堂郎中呢?他難道就不怕冷五砸了他的招牌嗎?二位大姐,你們兩個平時就在醫館幫忙,你們難道就沒有質疑過冷五的醫術嗎?」
萬臨問完這個問題,兩個女人的臉上就出現了不滿的神色,可以看出,她們兩個似乎也不滿意冷五來當坐堂郎中。
冷五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尹青久的臉色也不太自然。
縣令心裡由不得一驚,他剛才也問了尹青久和冷五到底什麼關係。
不過他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尹青久和冷五隻見好像還真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縣令瞪著眼睛問道:「尹青久,回答萬秀才的問題!你為何會收留冷五這種庸醫來你醫館中坐堂?你就不怕他治死了人,砸了你苦心經營多年的招牌嗎?」
尹青久喘了口氣,沉穩的答道:「我就是見他可憐才收留了他,我並不知道他的醫術到底如何,只是覺得他這般歲數,又是郎中,醫術必定不會太差。」
「胡說!」
富小九忽然往前一步,質疑的看著尹青久,然後又看了看冷五。
「太爺,請恕民女無禮,民女也有話要說!」
富小九向縣令行過禮後,縣令並沒有責怪她。
「富郎中有話但講無妨!」
富小九緊盯著尹青久的眼睛說道:「尹郎中行醫這麼多年,不可能不全面考核一個郎中的醫術,就讓他當坐堂郎中。我看您跟冷郎中眉眼間有幾分相似之處,從您和他的年齡看,我聽說過一個傳聞,說您有個兒子在小時候丟了,您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找他。」
富小九這話一說出來,所有的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萬臨忙低聲問道:「你從哪裡聽來的這個傳聞?」
「我是聽來找我看病的人說的。」富小九回答完,示意萬臨看看尹青久。
尹青久聽完富小九的話後,臉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但還是能看得出他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而他的兩個女兒聽到這番話,便立時向冷五投去了帶著敵意的目光。
縣令和其他人自然也看到就了尹青久神色變化,但是冷五卻垂著頭,好像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尹青久,傳聞可是真的?」
縣令冷聲問道。
尹青久的兩個女兒全都神色緊張的盯著他,看得出她們的心情也十分複雜。
尹青久慢慢向冷五看去,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所有人都在安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過了片刻,尹青久終於說話了,「是我拜託冷五去找的殺手,他只是受了我的指使罷了,我才是真正雇兇殺人的人!」
縣令猛地拍了下驚堂木,厲喝道:「尹青久,你可知你包庇真兇,在大堂之上做假證也是重罪嗎?」
尹青久目光如炬的盯著縣令,底氣十足的答道:「我不是在包庇誰,也不是在做假證,我說的都是實話!就是我讓冷五去找的殺手。我雖然是縣裡最早開醫館的郎中,但是我其實是個心胸狹隘的人。在富郎中來之前,就算縣裡開了再多的醫館,也威脅不到我家的生意。可是自從她來了以後,我就有種被人威脅的感覺,不把她除掉我連覺都睡不好!」
尹青久的語氣越來越激動,甚至還狠狠的瞪了富小九一眼。
尹青久說完,縣令就更惱怒了,「胡說八道!尹青久,你是什麼樣的人這麼多年來我們都清楚,你是不是心胸狹隘的人我們都清楚!你若再不說實話,就別管本官不念情面對你大刑伺候了!」
縣令擰眉看著尹青久,見他還不為所動,語氣忽然變得緩和了一些,「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說了實話,本官不會為難你,看在你年事已高的份上,只要你說完實話,本官就放你歸家!」
哪知縣令的好言勸說也不能改變尹青久的心意。
尹青久挺直了身體,聲如洪鐘的說道:「就是我乾的!冷五哪裡能有這麼多錢去雇兇殺人!錢都是我出的,主意也是我想的,我就是想要富郎中一家的命,沒有了她,我也就沒有對手了!對了,還有那個該死的孫郎中,他壓根就不是個郎中,他就是個江湖騙子!我要為民除害,所以便在他跟富郎中發生衝突後趁機下手,如此一來你們自然就會懷疑到他的身上了。」
縣令今天的腦袋格外靈光,聽完尹青久的話,並沒再跟他說話,而是突然向冷五發問:「冷五,你說,到底是你把雇兇殺人的計劃告訴了尹青久,還是像他說的一樣,所有的事都是他謀劃的,你只是個中間人?」
冷不丁叫了聲冷五的名字,把他嚇得一哆嗦。
冷五看了眼尹青久,又看了看三個殺手,仿佛下了很大的一個決心似的,咬著牙說道:「我說實話!我是中間人,所有的事都是尹青久自己謀劃的!我之前之所以不說,就是怕他在縣城中有威望,我就算說了你們也不會信我,所以才說這件事都是我自己乾的。」
「冷五!你這個混蛋!你為啥要往我爹身上潑髒水?他待你這麼好,居然讓你當上我家的坐堂郎中,卻沒想到你居然是個白眼狼!」
尹青久的大女兒怒火衝天的沖他喊道,恨不得這就衝上前去把冷五掐死。
二女兒也惱火的罵道:「冷五,你這個下作的東西!剛才你明明都已經承認了罪行,為啥現在要冤枉我爹?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冷五縮了縮脖子,攥著拳頭說道:「我就是為了報答他對我的知遇之恩才把一切都抗下來的!可現在尹郎中自己招認了,我又何必還為他頂罪?」
「你到底是不是我爹的兒子?」大女兒帶著哭聲問道。
冷五立刻沉默了。
大女兒跪著往前走了幾步,抬頭看著縣令雙眼通紅的說道:「啟稟太爺!其實我們都知道我爹這麼多年來都在尋找著他那個兒子,可他那個兒子不是跟我娘所生,而是跟別人所生!」
這個爆料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富小九驚訝的捂住了嘴,「天呢,這麼勁爆?怪不得剛才這姐妹倆看冷五的眼神充滿了敵意呢,原來他們不是一奶同胞!」
萬臨也十分意外,「想不到尹郎中還有這樣的過往!如此看來,尹郎中大概是在十七歲的時候就有了兒子,冷郎中跟他的年紀正好符合這個年齡差。」
富小九不禁心生感慨,「可能真的是血脈的關係吧,冷五居然也做了郎中。」
縣令聽到了這麼勁爆的八卦後,心情也是久久都不能平靜。
「尹青久,你還是承認了吧,冷五就是你那個私生子。你要是再不承認,本官就讓你們滴血認親了!」
縣令話不是說著玩的,這就對師爺說道:「立刻去準備滴血認親的東西!」
「不用了!」
尹青久大喊了一聲。
冷五馬上回頭看了眼他,神色驚慌。
尹青久也看了他一眼,雖沒說話,可是眼神卻像是在說「別怕」。
冷五又轉過了頭,把身子縮成了一團。
「我承認,他就是我的私生子!」
尹青久的每個字都說的十分清楚,所有人都聽得真切。
尹青久的眼眶忽然變得通紅,慢慢說道:「當年我剛成為郎中,他的生母是我的病患,我給她治了十幾天的病後,互相就生出了情愫。但是我家當時已經給我定下了親事,他的生母也因為家裡欠債,為了抵債被迫嫁給了債主家。就算她已經在我家偷偷的生下了孩子,我們還是要被分開。後來我娶了親,為了不讓我的兒子沒有母親,我便設計他是我在路邊撿來的孩子,我如願以償的留下了他。
可造化弄人,這孩子在我家不到兩年就丟了,為此我還跟我夫人大吵了一架,要不是當時她已經有孕在身,我差點就把她給休了。後來在我夫人臨終的時候,她跟我說,她早就知道了那個孩子其實是我的私生子,但孩子不是她故意弄丟的,為此她也愧疚了一生,怕那孩子被人拐去受苦。」
「渣男啊!」富小九忍不住吐著槽。
尹郎中的大女兒這時忿忿不平的說道:「爹,您何苦為了這麼一個白眼狼頂罪呢?明明就是他跟您借的銀子,我都聽見了。買兇殺人的事您明明什麼都不知道,您難道就是因為他是個兒子,所以就為他犧牲自己的性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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