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煜深漫不經心的問道:「豬怎麼了?你還歧視豬啊?」
季筠封臉上依舊是那副難以言喻的表情。
「不是……這是我歧不歧視的問題嗎?這頭豬……這頭豬它罵我啊!」
很顯然,對於季筠封來說,被一頭豬給罵了……
這件事可謂是刷新了他的三觀。
小香豬繼續說道:「家人們~誰懂啊?大無語事件,出門遇到下頭男~~這個人他說要吃掉我~他說要吃掉我啊~~~」
季筠封:「???」
小香豬:「豬豬我呀,也想好好活著捏~」
季筠封:「……??」
什麼玩意兒?
他看了看豬,又看了看沈輕言,最後將視線轉向邵煜深。
「你這豬怎麼搞的?給我也搞一個唄?」
誰能拒絕一隻會說話的寵物呢?
「想得美!」
邵煜深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的說道:「長得醜,想的倒挺美。」
季筠封:「??」
小香豬:「癩蛤蟆日青蛙,長的丑玩的花。」
季筠封:「???」
——
回到京城之後。
邵煜深直接帶著騷一騷回家裡去溜了一圈。
不出意外,這只會說話的小豬分外引人注目。
季筠封雖然被豬給罵了,但還是稀罕的不行。
他跟邵煜深一起蹲在路邊上,眼巴巴的看著高冷且毒舌的小香豬,隨意從花壇里薅了一根小樹枝,在騷一騷眼前來回晃。
小香豬:「走開——走開——走開——」
季筠封笑了起來,轉頭對邵煜深說道:「這豬還挺記仇啊。」
邵煜深輕哼一聲。
「它是豬,不是傻子。」
季筠封:「豬和傻子……有區別嗎?」
小香豬:「當然有區別,豬根本不想和傻子挨太近,不然會讓人分不清誰是豬、誰是傻子。」
說著,小香豬竟然很利落的跑去了邵煜深的另一邊,身子藏起來,只露出黑溜溜的小眼睛鄙夷的看著季筠封。
邵煜深:「?」
季筠封:「??」
兩人沉默了許久。
季筠封最先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
「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得去一趟軍工所。」
邵煜深漫不經心,仿佛十分隨意的開口問道:「你去軍工所幹什麼?叫你媽回家吃飯?」
季筠封也笑了。
他眼珠子動了動,話裡有話的說道:「不是叫我媽回家吃飯,是去給我媽送飯。」
邵煜深面色不變,但卻仿佛是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季筠封慢悠悠的說道:「我季筠封,
也不比你們差吧……等什麼時候被埋進陵園裡,說不定也能青史留名呢。」
有些話不便多說,有些身份不宜公開。
沒有人不愛榮譽加身,也沒有人不想將光環放在自己頭頂。
但國之重器,覬覦的人太多,不想讓我們發展的人也太多。
至少在他活著的時候,他永遠都是那個花天酒地不務正業的季家二少。
「走了。」
季筠封率先離開,朝著邵煜深擺擺手。
邵煜深看了一眼季筠封離開的方向,沒說話,而是拉了一把小香豬的牽引繩。
「騷一騷,我們走!」
小香豬:「曾經車馬慢,一生只夠愛一人。現在5G快,一分鐘一個小帥哥。」
邵煜深再次被它逗笑,彎腰就把小香豬給抱了起來。
「別在你二媽面前說這些啊,不然你今天的飯就沒了。」
小香豬:「媽媽——我是你的好大兒啊——」
「叫媽也沒用,我今晚還得求著你二媽讓我上床呢。」
小香豬:「干就完了!奧利給!」
邵煜深:「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直到帶著小香豬下車,邵煜深還在笑。
沈輕言正好騎著自行車從學校回來,看到這一人一豬正在笑,便知道騷一騷肯定沒說什麼好話。
「它又說什麼了?」
作為一個護犢子的好媽媽,邵煜深連忙搖頭。
「沒什麼,我倆正在互相鼓勵呢。」
「?」沈輕言:「互相鼓勵?鼓勵什麼?」
邵煜深把車停在了樓下。
但這種高檔小區,顯然是沒有專門停自行車的地方,於是沈輕言就拎著自己的那輛自行車上了電梯。
邵煜深抱著小香豬,頗有深意的說道:「就是……一些人生大事,說了你也不懂。」
沈輕言:「???」
到家之後,小香豬就被留在了客廳里。
小香豬茫然的看著緊閉的臥室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連忙上前去刨門。
「我餓——我餓——我要吃——我要吃——」
臥室門沒開,小香豬又不具備跳上去開門的身體條件,只能一邊刨門一邊喊。
但臥室里的人卻沒有給他開門的意思。
邵煜深的聲音里染著一些別樣的意味。
「兒砸,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你爹我也很餓,我先吃飽了再出來餵你。」
小香豬:「?」
在小香豬單純的思維當中,顯然並不能理解邵煜深的言外之意。
它只聽到這倆人在房間裡偷偷吃東西,還把它關在了門外。
「開門——開門——我也要吃——我也要一起吃——」
邵煜深:「你給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