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事?」封振岳詫異的看著保鏢。
「嗯,原本三夫人想直接殺了他,但是小姐以死相逼,三夫人為了穩住她,就只讓人催眠了他讓她忘記了小姐。」
封振岳點了點頭,「那許祀北現在是……都想起來了?」
「這個……屬下暫時不清楚。」
封振岳走到走到窗前,望著外面花園中的景色,昏暗的眸子充滿算計。
「許祀北和封伶汐現在關係如何?」他問道。
「似乎不太好。」保鏢想了想,「我看剛才許祀北離開時,臉色很難看,小姐回房時也是氣沖沖的。」
封振岳點了點頭,「封年爵離開y國都這麼長時間了,許祀北竟然還留在這裡,他肯定有什麼目的,你派個人去查查。」
頓了一下,他又道「還有,別讓他再有機會接觸封伶汐。」
封伶汐好不容易回來了,他是不會輕易放她離開的。
她對他還有很大的用處。
「是,屬下這就去辦。」
……
許祀北回到酒店,馬上就讓人去查了威爾遜家族的大少爺。
他一晚上沒有休息,坐在陽台上點燃了一根又一根的香菸,夾在指尖看著它們慢慢燃燒,愣是忍著菸癮一口也沒抽。
等了一晚上,次日上午,張琦總算是把他要的資料送了過來。
許祀北翻開看了看,壓在心上一整晚的石頭,總算是消失了。
他就知道,封啟明那傢伙是在誆他。
威爾遜家族根本就沒有辦喜事的動靜,而且,他們家大少爺前不久才去了國外出差,沒一兩個月也回不來。
封啟明和封伶汐都在騙他。
「呵。」許祀北笑了起來,感覺心裡輕鬆了不少。
他隨手將文件丟在茶几上,捏了捏眉心。
「許總,我們還要繼續在y國待下去嗎,今天上午老爺又打電話來催促了,讓您儘快回去。」
許祀北微微皺著眉,點頭,「知道了。」
張琦在心裡嘆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許祀北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打開電腦準備看一下公司發過來的文件,卻在郵箱裡發現了一封匿名的郵件。
他點開看了看,神情頓時變得嚴肅。
「催眠?」
郵件上寫到,七年前,他被人催眠了,所以才忘記了一些事情。
許祀北想過,自己的失憶可能是因為受傷、外界刺激、或者,被注射了某種藥劑……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性,但是唯獨沒有想過,會是催眠。
只是,這是一封匿名郵件,許祀北不確定,上面說的這些有幾分真幾分假。
他想了想,拿起手機給封年爵打了個電話。
京都此時是晚上。
封年爵都準備和雲萋萋休息了,接到他的電話,問道「什麼事?」
「想請雲萋萋幫個忙。」許祀北說道。
「你說。」
許祀北「我收到一封匿名文件,想讓雲萋萋幫我查一下是誰發的。」
雲萋萋的黑客技術在他們所有人之上,只要時候她出手,一定能查到。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緊接著,許祀北就聽見雲萋萋的聲音傳來
「許祀北,你把你收到的匿名郵件轉發給我吧,我現在給你查。」
「好,辛苦了。」
許祀北馬上就將郵件轉發給了雲萋萋。
不出半個小時,他就接到了封年爵的電話。
「萋寶查到了,郵件發送的i地址是在y國,弗洛斯達私人城堡。」
許祀北一愣,腦海中馬上浮現出了封伶汐的樣子。
封年爵問道「這封郵件,級很有可能是封伶汐發給你的。」
許祀北也是這麼想的,封伶汐知道他的郵箱,也知道他在調查自己失憶的真想。
可是,她為什麼要用匿名的方式發郵件給自己呢?
「我知道了。」許祀北聲音清冷的開口。
「我看了這封郵件,認為裡面的內容值得相信。」封年爵知道,封家有一個專門研究催眠術的部門,許祀北的失憶症,應該就是被催眠了。
許祀北應了一聲,「試一試就知道了。」
「我知道y國有一位很專業的催眠師,你可以去拜訪拜訪她,看看她有沒有辦法讓你恢復記憶,一會兒我把她的電話發給你。」
他的記憶是被催眠抹除的,那也只有通過催眠才能找回。
「好。」
「那你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封年爵問道。
「先想辦法恢復記憶,然後再找封伶汐,把她帶回國。」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封伶汐繼續留在封家,這裡就是個吃人不吐的骨頭的地方,她呆在這裡,遲早會有危險。
哪怕是用強硬的手段,他也要帶走她。
封年爵頓了頓,開口道「我在y國有親信,如果有需要,我會讓人幫你。」
「暫時不用,有需要我會聯繫你。」
「好。」
……
掛了電話後,很快,許祀北就收到了封年爵發來的信息。
他馬上就打了電話過去,因為是封年爵介紹過來的,對方抽了明天下午的時間見他。
次日下午,許祀北準時來到了催眠師家。
因為昨天接電話的是對方的助手,許祀北以為這個催眠師是個老人,再不濟也是個四五十的中年人,誰知道見了面才發現,對方居然是個不到三十的女士。
而且,還是華國人。
顏蘿坐在會客房的沙發上,一襲白色紗裙,長長的頭髮披在身後,一副出塵決然的樣子。
她看著傭人領進來的男人,臉上帶著溫婉的笑,「許先生。」
許祀北走過去和她握了握手,「你好,顏小姐,冒昧打擾了。」
「許先生不用客氣,封九爺對我有恩,他的朋友,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請坐。」
許祀北坐下來,打量著屋內的擺設,一清一色的黑白灰裝飾,屋內所有的擺件都是簡約風,大方簡潔。
窗邊的桌上還放著一個別致的浴缸,裡面養了幾條小錦鯉,整個房間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沉香香氣。
「許先生,請喝茶。」顏蘿坐在他面前,說話的語速很慢。
許祀北端起茶喝了一口,因為焦急,便馬上直白向他說了自己被催眠失憶的事情。
顏蘿捧著茶盞小口的喝著,聽許祀北說完後,微微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