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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怔住,慢動作回頭看向謝聿川,「……媽又給了我一個億。」
仿佛意料之中,沒什麼好驚訝的。
謝聿川笑,「她那人呢,沒什麼耐心,也沒什麼恆心,就是錢多,夠大方。」
「暖暖……」
握住溫暖的一隻手,謝聿川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樣,「你說,我這算不算熬出頭了?」
???
熬?
溫暖目光危險,謝聿川眉眼含笑。
車子駛出別墅區匯入主路。
手機叮咚輕響,正收到溫暖的微信。
【小暖:謝謝媽!】
宋宛儀頓覺舒心的長嘆了口氣。
「……你這是有了兒媳就不要老姐妹了,等將來有了孫子,我怕是連個電話都打不進去了。」
溫柔的調侃聲響起時,後知後覺平板那頭的電話還沒掛。
宋宛儀抓過平板,嗔怨的看著屏幕里的萬明心道:「咱們倆彼此彼此,誰也別說誰!再說了,真要論起來,也是你先拋棄姐妹跑回暮南的。我都沒說你重色輕友,你好意思說我厚此薄彼?」
重色輕友?
那頭的萬明心一臉的哭笑不得,「老孟要是聽見你這句話,估計茶都能噴出來!」
聊暮南湛藍的天,遍地的鮮花。
聊帝都那些熟悉的人和事。
兩人如往日一般,聊著天,忙著手裡的活兒,順帶計劃著下個月的歐洲游。
聽得出的好心情。
一牆之隔,孟小樓眸光陰沉。
都說女人最是善變,孟小樓沒想到,這句話她竟是從宋宛儀身上體會到的。
從前拉著她的手,說認定了她是兒媳婦。
可一轉眼,宋宛儀就放下身段去討好溫暖了。
一個是豪門第一夫人。
一個是家世背景全無的溫暖。
一想到宋宛儀臉上會露出優雅溫婉的笑容,像從前對她那樣去對溫暖,孟小樓頓覺那張臉虛偽又噁心。
離得遠也聽到了溫暖那聲「謝謝您」,以及宋宛儀含笑的討好。
謝聿川自始至終都沒開口,可孟小樓覺得她仿佛看到了屏幕外的那些畫面。
看到他攬著溫暖的腰。
看到他冰冷的臉上帶著笑。
看著他牽著溫暖漸行漸遠。
他都已經帶著溫暖出入宋宛儀那裡了,現在的他們,無論到哪兒都是出雙入對了吧?
溫暖一定很得意吧?
她費盡心機都沒得到的,可溫暖,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憑什麼?
就憑她會投胎,生了張好臉嗎?
神色猙獰,痛意瀰漫開來。
孟小樓抬手摸了下耳朵,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難看。
如果不是因為穆黑,她有一萬種法子回到帝都,悄無聲息的弄死溫暖。
可偏偏,穆黑在謝聿川手裡。
投鼠忌器,孟小樓不敢輕舉妄動。
回到暮南就冰封一般不為任何人和事所動搖的心在這一刻裂開細縫。
孟小樓是帶著滿身的戾氣回到寨子裡的。
嘭!
一腳踹開器械室的門,喧譁頓止。
訓練的打牌的說笑的,一群裸著上半身,只穿著軍綠色長褲的年輕男人齊齊起身,「樓姐!」
渾身透著森冷的氣息,孟小樓環顧一圈沒作聲。
一群人互相使著眼色,你推我搡的朝外去了。
只留下沙袋前嘭嘭出拳的年輕男人。
門關上,室內安靜下來。
年輕男人扶住亂晃的沙袋,回頭看向孟小樓,「誰惹你了?」
「一個月了!」
孟小禾滿面失望,「阿普,我那麼信任你!你別告訴我,這麼久了你連穆黑人在哪兒都沒摸清!」
古銅色的肌膚在昏暗的光線里顯得格外壯碩,阿普攤手,目光無畏,「落在那位手裡,如果能這麼快被我找到,你豈不是會很失望?」
那可是謝九爺,孟小樓費盡心機想要嫁的人。
如果穆黑輕而易舉就被他找到,那豈不是說明,謝九爺也沒那麼厲害?
更何況,那是穆黑,不是她!
看出阿普眼裡的意思,孟小樓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怒意。
四目相對,一個生氣一個平靜,空氣中一片靜謐。
許久,孟小樓打破沉寂,「下周的緬北之行,你不用去了!」
「阿樓!」
阿普神色驚愕。
孟小樓直勾勾的看著阿普,唇邊帶著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應該明白穆黑在我心裡的分量,穆黑回來,你才有公平競爭的機會!」
如果他不回來,他就永遠在我心裡。
你拿什麼跟他爭?
阿普眼裡有了怒意。
嘭!
沉悶的出拳聲響起,孟小樓眼底閃出一絲得意。
手機響起,孟小樓接通電話,「怎麼了?」
不知那頭說了什麼,孟小樓眉頭蹙起,又逐漸舒展開來,「能逼死溫暖媽媽,又從她手裡全身而退,也算有點本事。你照顧好她,一切等阿普到帝都以後再說。」
滿腔的怒火都化成了迅猛揮出去的拳頭,阿普像是沒看到孟小樓似的,只一拳又一拳的揮向沙袋。
可那縷濃郁的奇異藥香飄過來鑽進鼻孔的時候,知道她就在他身後一步之遙的地方,阿普猛地停住。
微涼的指腹落在他背肌,阿普的身子瞬間僵住。
似是在描摹他背後圖騰的輪廓,孟小樓的指尖在他背後盤旋,繼而落在了他肩上,「阿普,你和穆黑是我最重要的人,一個都不能少!」
柔軟的身體貼在背後,本就繃緊的肌肉瞬間堅硬似鐵。
阿普低頭,目光狼狽。
話語裡帶著一絲顫慄,「那,他呢?」
知道他問的是誰。
孟小樓淺笑出聲,「暮南女子最是多情,可也最是絕情。他若愛我,我連命都可以給他,可他棄如敝履。……我會讓他後悔的!」
「阿普……」
女人的聲音仿若窗外樹上的藤蔓,悉悉索索纏繞上來,纏在了他胸口的位置,「我把心給了穆黑,把身體給你,可好?」
柔軟的唇落在他背上時,阿普猛地轉身,攔腰扛起孟小樓,大步走向樓上的臥房。
三人一起長大,她是他生命里的光。
可同樣注視那道光的還有穆黑。
穆黑比他冷靜,比他沉著,經年累月的陪著她。
穆黑能做到的,他也能。
她的心裡有穆黑,也有他。
可她把身體給了他,那他就比穆黑多了幾分勝算。
即便穆黑回來,也無可奈何。
汗味夾雜著藥香味,曖昧的氣味迅速占據臥房,連同男人的怒吼女人的輕吟一起。
明亮的窗外,翠綠的藤蔓緊緊纏在粗壯的樹幹上,微風吹過也無法撼動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