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假的？」
許父也湊了過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我怎麼不記得了？」
「許叔叔，您那時候光顧著傷心了，哪還記得這些啊？」
陳飛無奈地搖搖頭，又補充了一句。
「放心吧，這些都是合法的。」
兩老這才放下心來，激動得眼眶都紅了。
許母一把抓住陳飛的手，哽咽道。
「小陳啊，阿姨真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謝你才好！你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
陳飛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
「阿姨，您別這麼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咱們先進去吧，別耽誤了時間。」
三人走進法院，在門口接受了安檢。
陳飛掏出身份證，遞給工作人員，又指了指身後的二老。
「他們是被告的家屬。」
工作人員核對無誤後，放三人進了法庭。他們找到旁聽席坐下，等待開庭。
許家二老緊張地抓著陳飛的手，手心裡全是汗。
沒過多久，法庭的門開了，許飛舟和江如儀被法警帶了進來。
他們一眼就看到了旁聽席上的陳飛，許飛舟微微點了點頭。
陳飛也點頭回應，給了他們一個鼓勵的眼神。
兩夫婦在王律師身邊坐下。
對面坐著的是他們的實驗室負責人，一個油頭粉面的中年男人。
和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年輕男子——據說是「原作者」。
中年男人一臉不屑地瞥了許飛舟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
「喲，許教授，今天精神不錯嘛！看來監獄裡的伙食還不錯啊！」
許飛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江如儀則怒斥道：「趙德勝！你少得意！今天我們就要讓你把吃進去的東西都吐出來！」
趙德勝哈哈大笑：「江如儀，你還是省省力氣吧！證據確鑿，你們還想翻案？痴心妄想！」
這時，法官敲響法槌，宣布開庭。
「現在開庭！原告，伽藍實驗室，控告被告，許飛舟、江如儀夫婦，在職期間，數據作假。」
法官的聲音嚴肅而莊重。
趙德勝扶了扶眼鏡，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
「法官大人，諸位，許飛舟和江如儀，這對曾經在科研界享有盛譽的夫婦。」
「如今卻淪為階下囚，真是令人唏噓啊！」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別人，誰讓他們利慾薰心，為了所謂的『成果』，不惜偽造數據，欺騙大眾呢？」
他頓了頓，眼神里閃過狠厲。
「他們這種行為，不僅敗壞了科研界的風氣，更是對科學的褻瀆！簡直就是學術界的蛀蟲！」
江如儀氣得渾身發抖，想要站起來反駁，卻被許飛舟拉住。
許飛舟沖她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法官敲了敲法槌，「原告方律師，請注意你的言辭，不要進行人身攻擊。」
趙德勝聳聳肩，「抱歉，法官大人，我一時激動。」
「不過，事實就是如此，他們偽造數據的證據確鑿，容不得抵賴！」
「原告方律師，請陳述你們的訴訟請求。」
法官的聲音沉穩有力。
趙德勝身邊的年輕男子站起身，下意識地扯了扯西裝下擺，說道。
「尊敬的法官大人，我方請求法院判決許飛舟、江如儀夫婦數據造假罪名成立。」
「並賠償我方伽藍實驗室一切損失，包括經濟損失和名譽損失，共計一億元人民幣。」
他頓了頓，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冷笑。
「同時，我們要求追回國家撥給他們的科研經費，並處以相應的刑事處罰。」
「被告方律師，你們對原告的訴訟請求有何辯護意見？」
法官轉向王律師。
王律師起身，不卑不亢：「法官大人，我方認為原告的指控完全是誣告！」
「我當事人許飛舟、江如儀夫婦是科研界的資深學者，他們擁有豐富的經驗和嚴謹的治學態度，絕不可能做出數據造假的事情！」
「我方將提供充足的證據證明他們的清白！」
「好，現在開始舉證質證環節。」
法官示意原告方先開始。
趙德勝一方的律師出示了一系列所謂的「證據」，包括一些實驗記錄、數據圖表等等。
他們聲稱這些證據都表明許飛舟夫婦在實驗過程中存在數據造假行為。
王律師仔細地查看了這些證據，時不時用筆在文件上劃線做標記，然後開始了犀利的反駁。
「對方提供的這些證據根本不能證明我當事人的造假行為！」
「這些實驗記錄並不完整，很多關鍵數據缺失，而且這些數據圖表也存在明顯的篡改痕跡！」
「你這是污衊！」
趙德勝猛地站起身，指著王律師怒吼，脖子上青筋暴起。
「肅靜！」
法官敲了敲法槌。
「原告方律師，請注意你的言辭！」
趙德勝狠狠地瞪了王律師一眼，重重地坐了回去。
「我方有新的證據。」
王律師說著，從文件夾里拿出一份文件，用兩手鄭重地遞給法官。
「這是我當事人最近的研究成果，它可以證明之前的實驗數據並非偽造，而是真實存在的！」
法官接過文件，眉頭微皺，仔細地翻閱起來。
法庭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緊張地注視著法官。
「原告方律師，你們對這份新證據怎麼看？」
法官放下文件，看向趙德勝一方。
趙德勝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嘴唇緊抿，和身邊的律師低聲交換了幾句意見，眼神閃爍不定，然後說道。
「法官大人，這份所謂的『新證據』我們從未見過，我們有理由懷疑它的真實性！而且，這份證據和本案無關！」
「和本案無關？」
王律師冷笑一聲，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這份證據恰恰證明了我當事人的清白！」
「它表明之前的實驗數據並非偽造，而是基於真實的科學研究！」
「一派胡言！」
趙德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身子前傾，惡狠狠地盯著王律師。
「這分明是你們偽造的證據！你們這是在包庇罪犯！」
「肅靜！」
法官再次敲響法槌。
「原告方律師，請控制你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