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章 精明救人,張教頭收義女

  申時後,張浪、李頭化身馬車夫,拉了兩架馬車來接了林娘子、錦兒,張教頭、王精明(子明),向西出了城門,再向前面的有山、與樹林的方向緩緩前行。

  林娘子、錦兒那輛馬車,傳出錦兒與林娘子的對話。

  錦兒:「姐姐,那個王精明為什麼要出家啊?」

  貞娘:「那是與佛有緣。」

  錦兒:「可是他那么小。」

  貞娘:「我家錦兒是不是喜歡精明了?」

  錦兒:「他才六、七歲,我可是十一歲了,做他姐姐也足夠。」

  貞娘聽後,哈哈大笑起來,這幾天的陰霾一掃而空。

  錦兒輕捶林娘子,「姐姐笑話我。」

  貞娘:「好、好,我家錦兒是姐姐。」

  ⋯

  打鬧了一會,突破後面傳來馬蹄聲。

  後排馬車馬夫張浪說:「少爺,有人追來了,可能是高衙內的人。」

  王精明:「你們不用動手,讓我來,你們裝做害怕的樣子,伏在一旁就行。」

  後面的十來匹馬匹越過兩輛馬車後,把兩輛馬車截停。有個帶隊的問:「馬車內所為何人?」

  這時王精明出了馬車,問:「你們是何人?為何截我車馬?」

  帶頭的道:「高衙內在此,小娃娃,這裡沒你的事,趕快閃開。」

  王精明看到這幫人有一個公子哥模樣的人,一看他神情跋扈,就猜他是高衙內。就問:「你是高衙內?」

  高衙內:「小娃娃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小的們,給我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打下來。」

  下面狗腿子就打馬向王精明攻來,其中有人用長馬鞭的,是攻到王精明面前的最快武器。

  王精明心想,難怪進哥哥喜歡用鞭,要我做兩條鞭送過來。

  錦兒見這些惡人,沒兩句就打起來,抓緊貞娘手臂,貞娘把錦兒拉進懷裡。

  王精明順手把那條長馬鞭,抓住一震,那位使用馬鞭的人虎口一麻,馬鞭脫手,被王精明奪了過去。

  這時頭頂上空一隻金雕飛過,還嘎、嘎叫了兩聲。

  王精明用馬鞭三兩下把十來個狗腿子打趴在地下,卷了一根木棍,把狗腿子的腿一人一根打斷,留下帶頭與那撥扈公子,地面一遍哀嚎。那帶頭的見王精明向他走來,連忙磕頭:「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王精明:「這是你說的。」

  把一柄刀踢向他,道:「把他廢了吧,就放過你。」

  帶頭的被迫的沒辦法,拾起刀,雙手抓刀柄,狠狠的向高衙內的襠部插下,又是一聲哀嚎。

  王精明:「你們走吧,轉告高太尉不想踢更大的鐵板,收手吧。」

  高衙內:「你這是、這是威脅我?你不要落在我手上。」

  王精明:「不,我沒有威脅你,我一直沒有與你說話啊。我威脅的是你老子,高太尉,滾吧。」

  兩輛馬車繼續起程。

  這時,錦兒與貞娘說:「姐姐,他太猛了,我很喜歡他。」

  也難怪,從張教頭到林教頭,錦兒生活在武林世家之中,心中熱愛英雄之心,最已在心中盟牙。

  後來,一隊禁軍來大相國寺,搜緝一個六、七歲的和尚。住持接待了帶隊的軍官,了解情況後說:「寺里從沒有一個六、七歲的沙彌和尚。」

  開什麼玩笑,王精明是抗金保護大相國寺千年承傳的功臣,當金兵打過來時,難道要靠你禁軍來保護寺廟?又不見你們去保護皇宮?皇宮的有多慘?反正高太尉沒有證據,住持讓他折騰,懶得理會。

  張浪翻過前面的山,入了一個樹林。史進見到後,讓金雕飛入樹林,史進走了出來。

  王精明招招手:「進哥哥,這裡。」

  史進與王精明匯合後,重新與張教頭、林娘子、錦兒行過禮。讓他們上了金雕,吩咐王精明,回到少華山白天飛行,晚上休息,大約五天時間,但是也不要太急,中途遇到高山大河的,讓金雕休息,覓食。中途多取水與金雕捕捉野味燒烤。

  王精明笑笑,得了,進哥哥,酒都不留一壇給我。

  史進:「討打。這五個龜屋記得把另外五隻龜屋記得裝上剩下的五頭金雕,裡面有半年壇酒,就這麼多了,裡面有個小木箱,裝有油、鹽,火種,還有餐具,竹籤,幾個空木桶,可以裝魚。」

  王精明也把老和尚的裝有信物與兩卷錦帛的兩隻錦盒交與史進,並把打狗棒三十六式與十四式口訣演練一遍,史進明白。兩人揮手道別,相互道安全。

  史進拍拍金雕,走吧。

  王精明打了個法訣,把龜屋門關上。

  四人都是第一次乘坐金雕,大家都很興奮。

  錦兒見龜屋從外面看,大約兩尺高,長、寬三尺。但是進入龜屋後,卻大了五倍,有房屋那樣大。裡面有四個房間。

  大約戌時,王精明見下面是一高山,讓金雕今晚就下去休息。金雕眼尖,見山坳里的一塊平整的大石上,趴著一條一丈長的大蛇,飛撲下去,雙抓住七寸、涅碎,用勾喙開膛破肚,刁出蛇膽吃了,帶王精明他們到了江面,精明與張教頭把蛇清洗乾淨,抽了筋,剝了皮收好,這是做弓弦的好材料。蛇身切成三寸一段的,用竹籤串好。

  拾了柴草,再飛到那平坦巨石上,點上篝火,第一晚美美的吃了一餐烤蛇肉。

  第二天一早,金雕就帶他們去捕魚,錦兒覺得好玩,這時金雕飛行的軌跡有些跳躍,一時顛簸,一時俯衝,如坐過山車一樣。顛簸還好,府沖時嚇的錦兒趕緊抱緊王精明,大氣也不敢喘。金雕抓了幾條大鯉魚,拋入龜屋,張教頭嘻嘻笑著,用木桶裝,那笑容有點為老不尊的樣子。錦兒不確定是笑她還是收穫了這麼多肥美的黃河鯉魚而高興,眼珠子一眨一眨的泛起嬌憨樣子。

  這時,張貞娘說:「爹爹,不要笑錦兒了,錦兒還少。」

  錦兒脫口而出:「我哪裡小了?是小明明他小好不好?」

  王精明臉上瞬間布滿黑線。

  張貞娘又被逗的哈哈大笑。

  張教頭莞爾一笑。

  張貞娘笑過後說:「爹爹,收錦兒為義女吧,錦兒從小在我們家長大,女兒與錦兒本是情同姐妹,多一個結義妹妹也未嘗不可。「

  張教頭徵求錦兒的意見,錦兒自是應允,但是沒有從深一層去想。

  張教頭又說:「精明,如果前面有客棧,我們停下來,為錦兒擺個儀式。

  另外,老朽是一名中醫,我見金雕從崇山峻岭、懸崖峭壁上飛掠而過,這一路來,我見了不少年份悠長的名貴藥材,我們是不是順便釆集一些備用?」

  王精明:「張伯伯擺儀式沒問題,釆集中草藥這個提義也好,我也想採集一些崖柏做佛珠,順路的,耽擱不了多久。」

  於是一路採集中藥材、崖栢,一路領略大自然的美好風光。

  將近午時,王精明指揮金雕飛出大山河流,出了大山,漸漸的看到有吹煙,錦兒眼尖,看到有一個農莊,王精明指引金雕在農莊附近一個密林里落下,王精明兜了一葫蘆酒讓張教頭提著,他與錦兒要抬了一桶的黃河大鯉魚,讓金雕自行覓食去了。走向農莊,後面跟著張教頭、張貞娘。張貞娘看見爹爹拿了包藥粉倒入葫蘆里,張貞娘露出詢問的眼神,張教頭偷偷說,這是蒙汗藥的解藥甘草粉,如果這客棧沒問題,喝過有解藥的酒也沒事的,還有清熱解毒作用,張貞娘暗暗點頭,表示知道。

  這間客棧叫十字坡農莊,這時走出一位二十多歲的颯爽女子問是否吃飯?

  張教頭上前道:「請問掌柜的,你店裡是否加工鯉魚?」

  女掌柜:「有的呢。」

  張教頭:「那幫我們弄兩條加工,加工費照付,剩下的魚送予你們,順便上一些葷、素送酒菜來。」

  女掌柜:「可要酒水?」

  張教頭擺了擺手中葫蘆說:「酒,我們有的。」

  女掌柜從沒見過上客棧吃飯,自帶酒水的。

  愣了一愣,就恢復過來。這可是遠近聞名的十字坡女掌柜孫二娘,專蒙人做包子的孫二娘。孫二娘打量來打尖的四人組合:一位老者帶著一個出閣了的婦人,可能是她的女兒,還有兩個做重活的小孩,女小孩像個丫環,更小的孩童卻是個小沙彌。又不像一家人,想不通,孫二娘就不想。

  他們 不要酒水,但蒙汗藥還可以加在湯里不是?對於孫二娘這等女魔頭來說,應付這事一點不難。就問鯉魚做紅燒,及生滾鯉魚湯可以不?可上飯了。

  張教頭點點頭,就定下了一桌菜來。

  至於酒、葷,王精明可是經過特批的,哪管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