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無緣無故的立那麼幾根樁子要做什麼呢?
還有那紅色的幡明顯也不是正常的,但在此之前石泰然從來都沒有想過,現在想來那立柱的四根木桿上的幡,很有可能就是用來鎮壓那隻蛇妖的。
幾人正在屋子裡商量著接下來該怎麼辦。客房外卻傳來一陣敲門聲,石泰然釋義,其餘兩人安靜坐在那裡自己去開門,就見一群官差打扮的人,正站在門口。
「你們這些人都是從外地來的?」
石泰然陪著笑臉問道:「是呀,我們幾個都是從外地來的,官爺是有什麼事兒嗎?」
官差皺了皺眉頭:「你們難道不知道,最近這城裡有不少人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就是因為你們這些外來人來了,才出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不是早在他們來之前便已經有新娘子不斷的失蹤了嗎?怎麼現在又把這事兒扣到了他們這些外來戶的頭上去?
石泰然並不與他反駁,依舊陪著笑臉客客氣氣的說道:「我們兄弟幾個是途經此地打算去另外的城鎮探親的,可是那天晚上發現了一樁命案便被留在此地,說是徹查清楚之後方才可離開。」
他並不擔心這群人發現一起報官的那個皮膚黝黑的女子,失蹤了的事情,反正打個響指,混淆了他們的記憶就可以了。
那官差上下打量了他們幾眼不耐煩道:「原來是你們幾個啊,之前在衙門裡做過登記的,既然如此我便不多問了,只叮囑一句不要隨意亂跑,別以為自己有點什麼本事,就了不得了。」
他語氣裡帶著不屑,又似是在忠告:「這地方可不是你們呆的那個地方,會一點小法術便覺得自己了不起能拯救天下不要犯這樣的蠢,事情結束之後便快些離去吧!」
這人表面上雖然凶,但給人的感覺竟然也還可以。石泰然笑著謝過,輕輕將門推上,便聽到外面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溫瑤早趴在另一邊的窗戶往外看了,就見一同進入試煉之中的修士有人和官差起了衝突。
仗著自己有一身好本事,竟然直接將人踹到二樓去,這一腳普通的牛也經受不住,他動怒發了力氣直接把人踢死了。
「一群幻境裡的人嗎?你們連人都算不上……」他的話還未說完,就看見最開始到石泰然這裡詢問的那個官差走上前去,手中緊握著大刀朝那人砍去。
那人向右側方閃躲,正想譏笑這官差是個假把式,就見那大刀又橫著掃來硬生生劃傷了他的手腕。
若只是這麼一處傷變,也罷了,偏偏這官差步步緊逼,那人竟毫無還手之力他的隊友丟了兩個,另一個還在外面買東西,準備再度進山,因此連個幫襯他的人都沒有。
更何況進來之前四長老曾經說過,不管是誰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不可以提及,此處是幻境,否則後果自負。
四周靜悄悄的,所有的人仿佛靜止了一般,那官差三兩下將口出狂言的人,跳倒在地,腳尖抵在他的脖子上:
「學了點求仙問道之術,便覺得自己當真是個什麼神仙了?沒用的廢物!」
說吧他冷著臉揮刀,一砍,那人身手分離,緊接著便如泡沫一般消散於此地。
溫瑤害怕的向後退了一步。她轉過身看向石泰然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石泰然有些無奈的將人摟進自己的懷裡,輕輕的拍弄著她的後背:「好了沒事了,不要怕。」
這一幕在外人看起來甚是溫馨,但石泰然腦瓜子轉的飛快,又。想起那官差究竟是個什麼身份?
丈夫所見卻見那官差已經站到了他們的窗前,朝屋子裡面望著。
「你們?」他伸手指了指石泰然,又指了指石泰然,懷中稍顯嬌小,但從外貌上來看,確實是個男人的溫瑤。
溫瑤嘴角抽搐,立刻向後彈開一步。
那官差皺著眉頭:「光天化日之下,這裡雖然不禁南風,但你們最好還是不要這般放肆。」
說完一邊搖頭一邊走了,嘴裡還嘟囔著什麼有傷風化。
原本那麼一丁點的曖昧氣氛在這一刻戛然而止,趙德生有些尷尬的看向二人。
「那接下來咱們究竟該怎麼辦啊?」
「我需要為那隻蛇妖煉製化形丹,手裡的爐子是有的,但是還缺幾位材料。」
「不過幸運的是都是些普通的材料,回頭你們去鋪子上幫我採買,今天晚上我連夜把丹煉製出來,明日再去拜訪那蛇妖。」
石泰然半點不著急,反正事情已經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了,倒不如耐著性子等著。
當天晚上按照石泰然地吩咐,溫瑤和趙德生到外面去買了材料,而石泰然則自己跑回山里把星靈取了回來。
星靈被他抱在胸前捧著,突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自得感——除了自己,其餘的女人可都沒有這樣的待遇,即便是打橫抱起也就是一會兒的事兒,哪像自己如今時時刻刻貼著他的胸膛,可以聽到他的心跳。
但這想法轉瞬即逝,很快她就為自己這想法感到羞愧,沒出息,實在是過於沒出息了,不就是個男人嗎?
不就是抱了一下她的鼎身嗎?至於這麼浮想聯翩嗎?
星靈稍微穩定了一下心神,隨後開始對石泰然講述自己在那片區域所看到的那些人的行動。
「他們走了一段山路,我可以記得大致的位置,但後來就進入了一處地洞之中。地洞裡有很多人,男人女人都被分開關押著。」
「那些男人和女人並沒有我見過的,更沒有李志臻,你今天晚上要去嗎?去的時候千萬小心啊。」
星靈小心翼翼的提醒著,石泰然思索片刻回答道:「我今天晚上不過去,要去見另一位重要人物,對了,你有看到其他的和我們同一批進來的人嗎?」
這些人的手段並不算高明,石泰然可不覺得進來的幾千個人里都是廢物,誰能察覺不出異樣來。
「有,不過他們也沒敢進去,畢竟裡面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誰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