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把話說完之後,石泰然便沖了出去,私下搜尋果然沒有瞧見那兩個傢伙的蹤跡,不過他們兩個速來聽話,應當並非是有意離開。
他回了他們原本躲藏的地方去瞧了一眼,就在他打算去其他地方繼續尋找的時候,突然聽到聲後傳來了小聲的呼喚:
「秦師兄,秦大哥!」
石泰然眼睛一亮心中暗道,只要這兩個傢伙沒事就好轉過頭看。去就見他們鬼鬼祟祟的躲藏在草叢裡,正沖自己招手。
不僅如此,旁邊的樹木上還貼著一張石泰然送給溫瑤用於防身的符咒。
那是一張可以讓人暫時隱身的符咒說不上有多大的用處,但短暫的給他們提供一個庇護所,還是綽綽有餘的,石泰然暗自慶倖幸好這兩個並不是什麼莽撞的角色,也幸好自己提前做了準備,否則還不知該惹出什麼樣的麻煩。
他飛身過去,快速地躲入屏障之中:「怎麼回事兒?你們兩個怎麼躲起來了?這附近來人了?」
溫瑤輕輕點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又指向另一邊對石泰然說道:
「你看看那邊。」
石泰然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就看見六個人圍坐成一團,他們的身上穿著由破爛布條,編織而成的衣服。
頭上戴著足以遮住臉龐的巨型醜陋面具。
一人手上持刀,一人手上持棍,一人手上持剪,剩餘三個人則。空手坐在另外半圓之上,雙手擎起舉向天空。手指皆被劃破,任由鮮血順著,手指緩緩的流向手腕。
「無天無地!宇宙煌煌!」
「聖光照耀!聖母降臨!」
這四句話聽清之後,接下來所聽的話語便格外的含糊,遙遠的仿佛是從另一個時空傳來的。
石泰然隱隱約約覺察出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過了許久他將頭一歪:「不對,這念動的咒語有著極強的蠱惑性,你們兩個快把耳朵堵起來!」
轉頭去看那兩個呆瓜眼睛已經發直整個人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和自治能力,差一點就要走出符咒籠罩的範圍。
石泰然一把將人抓住摁在地上就在此時,又見不遠處,陸陸續續有人從叢林之中鑽了出來。
果不其然,這一群人沒一個是蠢的,大概早就已經知曉這其中另有蹊蹺,所以抱著守株待兔的心思在此地等待,卻沒想到撞上了這麼一伙人。
眼見著五六個人整整齊齊的走了出來,坐在林子裡的那群人也緩緩起身其中一人手上搖著撥浪鼓,那群人就跟在他的身後。
剩餘的五個人四下搜索又從草叢裡陸陸續續的揪出了兩三個人來。
「怎麼這一次來的人這樣少?這回送進來的這些傢伙竟然如此聰明嗎?」
「少一些就少一些吧,他們還以為我們是他們試煉的關卡大概終究未曾想到,我們才是真正的受益者。」
幾人對話透過面具之下的目光對上之時發出陣陣笑聲:
「都以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事實上他們才是真正的蠢貨呢!」
這一群人哈哈大笑,朝著林子裡的方向前進,石泰然看著一時還未清醒的兩個人,皺著眉頭,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究竟是該跟上去。還是把這兩個人帶走。
「把他們兩個帶回去吧。」石泰然懷裡的那隻小鼎輕輕的晃動了兩下。
「你就把我放在這個樹上,我可以活動的範圍大致在方圓五十里之內。再遠一些就不行了,反正他們也無法發現我。」
石泰然聽到心靈如此提議,心中一喜連忙道:
「好,你放心,落日之前我必定將你娶回。」
說完,從懷裡取出一塊柔軟的布條墊在石頭上,將小鼎端端正正的放上去,要以雜草做掩蓋,確保小鼎所處的位置還算舒服。
剛才一手一個拎著那兩個蠢貨回到了客棧。
溫瑤還有趙德生只覺得自己的頭暈乎乎的,醒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在客棧了。
溫瑤還好些,被石泰然放在床上,趙德生乾脆扔到椅子上坐著。醒來的時候腰酸背痛,好不悽慘。
「秦師兄現在是什麼情況啊?我怎麼什麼記憶都沒有了,那些人呢!?」
溫瑤伸手撐著額頭,只覺得自己身體疲乏的厲害,石泰然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一粒養神丹,遞給他又取出另一例遞給趙德生:
「那幾個傢伙名為神祭者,是此地供奉山神的祭祀之人,他們所念誦的東西,開頭的幾句不過是大白話,但後面的那幾句卻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與作用。」
溫瑤從來沒見過這麼神奇的東西,驚訝無比的瞪大了眼睛:
「所以說我們之所以失去意識,是因為被那些傢伙們給蠱惑了,這也太可怕了吧!」
但是想一想就讓人覺得後怕!
「是的,躲在草叢中的其餘幾個人就被他們給抓走了,不過目前我還不清楚他們抓人的目的是什麼。」
還有更深層次的猜測石泰然無法說出口,為什麼留仙門熱衷於去招收散修,招收那些沒有背景的傢伙們,為什麼進入山門之前的試煉會簽訂生死自負的條約?
石泰然覺得他隱約已經摸到了這背後的大概真實狀況。
但這又涉及到留仙門和這裡的主人的交易,所以他還是不說為妙。這樣對趙德生和溫瑤都有好處。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啊?對了,秦大哥你進入山洞之中究竟經歷了什麼!為什麼張二牛被甩出來了,你卻什麼事都沒有啊!」
這倒是不用瞞著他們兩個:「山洞裡有一條巨型蛇妖,她對此地倒是有所了解,我已經和她做了約定,用化形丹換取此地的秘密。」
溫瑤的臉上面露欣喜之色:「那太好了,巨型蛇妖力量也一定很強吧?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麼不乾脆叫她直接把李志臻給救出來?」
趙德生揉著自己酸痛的腰部緩緩說道:「這件事情倒也不難理解,蛇妖雖然大,那也不代表她能力很強啊,更何況我覺得昨天掛在外面的那四根杆子上的幡,更像是限制她行動的一種特殊禁錮。」
趙德生這句話可謂是一語點醒,夢中人石泰然覺得自己竟然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