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避完畢!大家整理衣冠,開棺!」
隨著九叔的吩咐,棺材蓋頓時被打開,一股肉眼可見的黑色氣體彌散出來。
「爹...爺爺...驚動了你老人家,兒子真是不孝!」望著棺材中的屍體,任老爺和任婷婷頓時拜倒在棺材旁,哭喪道。
「咕咕...」
此時,李陽口袋中的怒晴雞突然躁動起來,掙扎著想從李陽的衣袖中跳出來,卻被其一把按住。
「別動...」輕聲的呵斥了一句,怒晴雞才消停了下來。
「嘎嘎嘎...」
李陽抬頭朝著天空望去,只見隨著棺材打開,就連天色也瞬間陰了下來,一群烏鴉從遠處驚叫不休,好似受到了某種驚嚇一般。
按理來說,這任威勇只是吸收了二十年的地氣,就算是葬在風水寶地上,可是以他的氣候,也不至於能夠引起天象變化,對此,李陽一時間也有些疑惑。
「九叔,這墓穴還能用嗎?」此時,任家父女也止住了哭聲,望著棺材,對九叔問道。
「不行,蜻蜓點水,一點再點,不可能點在同一個位置上,這個穴不能再用了,我建議,就地火化。」望著棺材中絲毫沒有腐爛痕跡的屍體,九叔神色凝重的說道。
「不行,先父身前最怕火了,我不能這樣做。」聽到這話,任老爺立即搖頭拒絕道。
「任老爺,不活化會有麻煩的。」聽到這話,九叔臉色也陰晴不定了起來,規勸道。
「眾位不介意的話,可否讓在下插句嘴?」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李陽擠開人群,走了上來。
從原著中來看,任老爺的死,九叔脫不了干係,收了人家的錢財,話卻不說清楚,只說有麻煩,對自己兩個徒弟什麼德行,他難道不清楚,直接導致了後來秋生文才一個大意,讓任老太爺逃了出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自己徒弟的大意,導致僱主身亡,可以說,任老爺的死,九叔絕對難辭其咎,甚至求生文才就是這件事情的主要元兇。
現在這事李陽既然碰上了,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再怎麼說,九叔的人品也是值得肯定的,至於任老爺聽不聽,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李小友有什麼建議,儘管說。」望著在旁邊看了半天,一言不發的李陽,九叔讓開道路,開口問道。
「任老爺,你看看令尊的屍體,長達二十年不腐化,正是吸收了此處風水寶地的地氣所導致,若是不及時火花,恐怕會化作殭屍,為害一方。
「這殭屍一物,乃是跳出三界五行的異類,若是復甦,最先要做的就是斬斷和天地間的聯繫,也就是殺死自己的血親族人,以此成就自身。」指著棺材中的屍體,李陽鄭重其事的介紹道。
「這...有九叔在,應該沒什麼問題吧。」聽到這話,任老爺立即猶豫了起來,神色掙扎。
「哎...好言難勸該死鬼!」看到這種情況,李陽也不好繼續多說什麼,該做的都做了,怎麼選擇,那就是任老爺自己的事了。
想到這,李陽搖了搖頭,轉身就走。
「你看...這...九叔,您想想辦法吧!」望著李陽的背影,任老爺一臉為難之色。
「先抬回義莊吧!」面對任老爺的懇求,思索了好一會,九叔才一臉為難的說道。
......
帶著三隻異獸在上山轉了幾圈,吃飽喝足之後,李陽回到山莊。
「李陽,你的藥浴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夫人正在等你呢,快進去吧。」
剛進山莊,金玲就氣喘吁吁的迎了上來,指著後院說道。
「麻煩你了,金玲姐。」對著金玲點了點頭,李陽快步朝著後院趕去。
「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晚?」院子後方的廂房中,一個巨大的爐灶挺立在中央,一個方形銅鼎立在爐灶上方,其中蒸汽滾滾,何夫人正滿頭香汗的往銅鼎中增添著藥材。
「在途中遇到了九叔和任老爺,隨便聊了幾句。」
「麻煩你了夫人!」望著何夫人一身濕透了的道服,緊貼在身上,隱約勾勒出有人的弧度,李陽目光灼灼的上前一步,把何夫人從灶台上扶了下來。
「還看...快進去!」感覺到李陽灼熱的目光,何夫人臉上酡紅一片,羞怒道。
望著何夫人逃也似的跑出廂房,李陽不由失笑,脫下外衣,一個縱身,就跳入滿是沸騰湯藥的銅鼎中。
「嘶嘶嘶...」
感覺到渾身的灼熱刺痛。李陽不由倒吸幾口涼氣。
不過片刻之間,其渾身已是通紅一片,額頭上青筋暴起,渾身猶如一塊燒得通紅的紅玉一般,隱隱可以看到皮膚表層下,紅亮的血液好似岩漿一般奔騰不息。
此種藥液,乃是一種增補氣血,淬鍊渾身雜質的外方,這三年來,李陽每一個星期都會用上一次,以清除身體中堆積的丹毒,外加刺激身體生長發育,光是這一記湯藥的費用,足足夠普通百姓之家花銷一年有餘。
正是有了這些資源相助,其才能夠短短三年之間,把渾身氣血增長至如此地步,可以這麼說,李陽現在的身體素質,完全不弱於那些已經經歷過換血洗髓,人仙之道的修士。
若是普通的妖獸,以他現在身體的強度,李陽有信心,就算是一次煉化三隻,他的身體強度也足以承受。
可是六翅金蜈畢竟不同,不說其血脈非凡,乃是上古異種,光是他那近千年的修為,就不是普通的體質所能承載的。
若是李陽能夠完全吸收他的血脈修為,足以一步登天,直接堪比道門中的真人,雖然無法和那些證得仙位,身體完全蛻變成仙體的大能相比,但加上三隻異獸的神通,倒也不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隨著時間的流逝,銅鼎中的藥湯溫度逐漸降下,李陽一個閃身,從鼎中跳了出來。
「咚咚咚...」
只見其渾身皮膚呈現火紅之色,周身好似有岩漿流動,心臟跳動之間,好似悶鼓一般,清晰可聞。
穿上衣服,盤膝坐在廂房的蒲團上,整整半個時辰,李陽周身的異象才完全收斂,身上的皮膚重新恢復成白玉色。
「呼...」
一口灰色的濁氣隨著呼吸,噴涌而出,激射在地上,砸出一個小小的坑洞。以此就可以看出,李陽的臟腑強度到底是何等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