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
任發一臉茫然,抬頭望著天空的傳令符。
「茅山的傳令符,」
秋生開口解釋,忽然表情一變,驚呼道,「不對,師叔有危險!」
接連兩道傳令符!
第一道是被阿威抓走的信號!
那現在從牢房亮起來的傳令符,還能是什麼?!
「什麼?!」
任發瞪圓了眼睛,心中發顫。
這要是四目道長有個好歹,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阿威這小王八羔子,該不會動刑了吧?
「我去一趟!」
九叔眼神銳利!
二話不說,閃身飛馳而去!
「師父,我跟你去!」
林澤玄連忙追趕上前。
還沒來得及跟上,只感覺到洶湧的氣息浮現。
一眨眼的功夫,九叔早就沒了蹤影。
哪裡還跟得上?
好快的速度!
「師父真急了。」
文才走上前來,面帶驚訝。
還從未見過師父這麼著急的樣子。
「各位道長,稍作休息,稍安勿躁。」
任發見林澤玄三人的模樣,連忙上前招呼。
心裡那叫一個不是滋味。
一天天的,這都是什麼事啊!
早知道就直接把老爺子燒掉了!
「喝茶喝茶。」
任婷婷連忙給眾人都倒上茶。
「哪有心情啊。」
文才嘆了口氣,望著茶杯撐起了腦袋。
「怪我,沒攔住阿威。」
任婷婷努起小嘴,微微低著頭自怨自艾。
「文才,少說兩句。」林澤玄說著,安慰任婷婷道,「跟你有什麼關係,是阿威腦子不好使。」
「對!」任婷婷揚起臉,不滿道,「隨便一個老頭瞎說兩句,他就借題發揮!」
林澤玄眼神一閃問道:「還真有人報案?」
「真有!阿威抓四目道長的時候,旁邊還有一個怪老頭,就是他說四目道長到處問嘛!」
任婷婷說著頓了頓,沒好氣道,「阿威還對他點頭哈腰的,真是個諂媚小人!」
「……」
林澤玄眉頭皺起。
隱隱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怪老頭?
哪有報案人跟著一起來抓人的。
連阿威都對他點頭哈腰,身份不簡單。
四目師叔是惹了什么小心眼的大財主麼?
非要親眼看著,四目師叔被抓才舒服?
任婷婷看出林澤玄異樣,疑惑道:「玄哥哥,你想什麼呢?」
林澤玄連忙問道:「那怪老頭是鎮上的名門望族?」
「哪有名門望族像他那樣的?」任婷婷揚起小臉兒,邊回憶邊緩緩道,「衣服舊舊髒髒的,瘦得嚇人,聲音很沙啞,然後一頭白髮亂糟糟的,右臉有塊巴掌大的胎記。」
「什麼?!」
任發聞言放下茶杯,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任婷婷不解道:「怎麼了?」
任發用手在右臉上比划起來,「胎記是這樣長的嗎?」
「對,爸爸你怎麼知道?」
任婷婷驚訝道。
「風水先生!是風水先生!」
任發身軀微顫,瞳孔驟然張開。
只感覺腦袋嗡嗡的。
風水先生都找上門來了?
「快!文才,去放傳令符!秋生,把傢伙都拿出來,布置好!」
林澤玄眼神銳利,站起身來催促道。
「怎麼了?」
文才和秋生一臉懵,看向林澤玄。
「別廢話,讓你們辦就辦!」
林澤玄呵斥一聲。
文才和秋生一激靈,連忙站起身來。
不再廢話,連忙動起來。
文才快步往外走去,跑到院子外準備。
秋生翻著百寶囊,摸出符籙,在大堂內布置起來。
「澤玄,怎麼了嗎?」
任發低聲開口問道。
眼前的場景,莫名讓人感覺恐懼。
怎麼看都像是有事要發生。
「師父上當了,風水先生的目標是任家!」
林澤玄站起身來,邊說邊翻著百寶囊。
把之前準備好的符籙,整理好。
「什、什麼?」
任老爺一哆嗦,瞪起眼來。
「任老爺,那傢伙可不想放過你和婷婷!」
林澤玄眼神銳利,解釋起來。
如果說,那個乾瘦老頭,真的是風水先生。
那今天的一切,全是個局!
風水先生先利用阿威,把唯一守在任家的四目師叔抓走。
幸虧四目師叔被抓走前,起了傳令符!
風水先生被唬住了,不敢貿然下手!
「那剛才的傳令符是怎麼回事?」
秋生在大堂門口上,貼了道驅邪符後,回頭問道。
「不是四目師叔發的。」
林澤玄搖搖頭,再度解釋起來。
方才任家鎮監牢亮起的傳令符,根本不可能是四目師叔發的!
阿威抓走了四目師叔,不扣起來就算不錯了。
怎麼可能還給他作法的機會?
只有一個解釋!
監牢亮起的傳令符,是風水先生從四目師叔身上搞到的,也是他催動的!
這道傳令符,為的就是把我們引過去!
「師父上當了!」
秋生手停住,驚呼道。
「是風水先生太狡猾。」
林澤玄撇撇嘴,隨後把百寶囊里的符籙整理完畢。
要不是剛才覺得怪異,問了一嘴。
正巧任老爺又認出那是風水先生。
自己還蒙在鼓裡呢。
「不對啊!」
秋生腦袋一閃,瞪圓了眼睛驚訝道,「那咱們沒跟師父走,留在這不是有危險嗎?」
「澤玄!不是,林道長!你一定要救我們啊!」
任發聞言,魂兒都嚇沒了。
連忙拉住林澤玄,滿臉的惶恐和哀求。
「任老爺,這只是猜測,八字還沒一撇呢。」
林澤玄拍了拍任發,安慰道。
可心裡卻沒放鬆警惕。
不管到底如何,小心駛得萬年船。
自己可不是愣頭青,仗著系統就到處玩命。
更別說玩任家一大家子的命。
哥們這條小命,還要留來保護師父,振興茅山呢。
「玄哥哥,我害怕……」
任婷婷眼神閃爍,低聲說道。
「放心,實在不行,我便會會那風水先生。」
林澤玄揚起嘴角,面色十分平靜。
我謹慎≠我弱。
真要來硬的,道爺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玄哥哥,幹嘛?」
任婷婷愣了一下。
只見林澤玄把手伸了過來。
把一張符籙貼在了自己的背後。
「買個保險。待會兒記得靠緊椅背,和任老爺坐一起。」
林澤玄沖任婷婷眨了眨眼睛,笑了起來。
「奇奇怪怪,知道啦。」
任婷婷努了努嘴,卻沒有多問。
只見林澤玄接連又貼了幾張。
「哎,文才那小子呢?天都黑了還沒弄完?」
秋生往外探頭,外頭已經黑了起來。
僕人亮起的燈火有些黯淡。
根本看不到文才的蹤影。
「不會出事了吧?」
任發一激靈,連忙問道。
「文才!文才!」
秋生也感覺不對,連忙高聲喊道。
「別吵吵,我剛凝聚的氣都散了!」
文才從走了出來,手裡拿著傳令符抱怨道。
任發看到文才出現在正對面,這才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你,放個傳令符都磨磨蹭蹭的,真沒——」
秋生撇著嘴,正要罵,忽然瞪起眼傻住!
「有屁快放,別在這賣關子——」
文才正說著,忽然後背一涼!
呼嘯的風,伴隨陣陣惡臭的屍氣席捲而來!
吼——!
咆哮聲炸響!
任太爺猛然出現,飛撲向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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