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徐祖諫眼神一閃,只感覺眼前人陌生。
眾人更是被石堅的陰狠和狂傲,驚得面色怪異。
石堅毫不在乎眾人反應,眼神銳利道:「吳天銘千算萬算,以為可以利用我。可他沒想到,自己才是腹背受敵的廢物!」
「石堅,你什麼意思?」
徐祖諫察覺出不對,連忙追問。
「掌門,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石堅一心為茅山!」
石堅忽然表情一變,滿臉堅定吼了起來。
「我說了,休要再提!」
掌門面色一沉,滿是憤怒。
一個殘害同門之人,還有什麼可說的?
「掌門!我現在就能讓茅山踩在閣皂山頭上,就在今日!」
石堅眼中亮起精光,滿臉猙獰和瘋狂!
「石堅,修道之人求的不是虛名,你為什麼還是不懂?」
徐祖諫臉上儘是失望,不可置信地望向石堅。
往日那個茅山的門面,縱橫道門意氣風發的茅山大師兄,去哪裡了?
怎麼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掌門!」
石堅看到徐祖諫的表情,心頭一顫,眼神閃爍起來。
漸漸地臉色漲紅,激動起來,喊道,「掌門,時間不多了,你會明白的,馬上就會知道我石堅的忠心!」
「殘害同門的忠心?」
一旁聽著的九叔,實在忍不住呵斥起來。
往日不論兩人關係如何差,自己都多般退讓。
因為心裡明白,石堅為的是茅山,小矛盾就隨他去。
可如今的石堅,簡直像個失心瘋!
道士道士,最重要的便是守住道心!
修道講究修為,可道心穩固才是本源!
「林九,你用不著在這假惺惺!」
石堅宛如觸電一般,瘋狂起來,衝著九叔咆哮,「茅山沒了你林九,一樣是茅山!」
「石堅,夠了!」
徐祖諫微微閉起眼,徹底的失望和遺憾。
事已至此,石堅已經徹底回不了頭了。
「不!掌門,我要說!」
「我說的不是實話麼?沒林九又如何?沒了你千鶴沒了你四目,哪怕沒了你這所謂的茅山第一天才林澤玄,都一樣!」
「可是沒了我石堅,那便是天翻地覆!」
「你們什麼都不懂,壞了我的計劃!」
石堅說著一頓,眼神惡毒望向林澤玄,怒笑道:「小子,你再厲害距離天師也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可今日,我便能讓閣皂山隕落一位天師!」
話音落地!
眾人驚呼聲此起彼伏。
不可置信地望向石堅。
隕落一位天師?
石堅何德何能,敢如此大放厥詞?
「傻了吧?哈哈哈哈!」
石堅見狀大笑起來,眼中精光閃爍!
「石堅你徹底瘋了。」
徐祖諫眉頭微皺,緩步上前準備控制住石堅。
「掌門,今日不是閣皂山死,便是我茅山覆滅!」
石堅躥起身來,直勾勾盯著徐祖諫,面色兇狠咆哮起來!
「什麼?」
徐祖諫腳步一停,旋即面帶不悅道,「石堅,別再發瘋了。」
「我發瘋?掌門,你以為吳天銘讓我幫他辦事,誘惑許諾我的是什麼東西?」
石堅冷笑起來,面帶不屑。
「掌門之位?」
徐祖諫心頭一顫,眉頭緊鎖起來。
石堅在茅山,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除了掌門之位,還有什麼可以誘惑他的?
「沒錯!」石堅怒笑道,「所謂的三山符籙聯合議事,不過是一個藉口!」
「……」
徐祖諫沉默起來,面色漸漸凝重起來。
「今日的議事,為的是把茅山人都聚集起來,讓我裡應外合,拿下茅山!」
「掌門,你的實力在吳天銘之下,我說得沒錯吧?」
「吳天銘能拿下你,這茅山何人能敵我?」
石堅冷哼一聲,面色漸漸陰沉下來。
「笑話,此次前來的可不止吳天銘,龍虎山副掌門張成平豈會作壁上觀?」
徐祖諫甩手不屑道。
「是嗎?」石堅笑容更盛,同樣不屑道,「掌門,張成平不在龍虎山,張若玄在閉死關,你說龍虎山現在內部如何?」
「吳天銘吃了熊心豹子膽?」
徐祖諫聞言一驚,瞳孔都微張了半分!
石堅言下之意太明顯了!
吳天銘想要趁著龍虎山空虛,讓人前去攻打龍虎山!
屆時,張成平必然要趕回去!
整個茅山,就會陷入之前石堅所說的情況!
「掌門,你以為吳天銘為何千辛萬苦,特意跑到西南勾結蠱族?」
「蠱族不過是佯攻,張成平敢不回龍虎山?」
「最後就算東窗事發,龍虎山只要沒損失,同樣借蠱族賠償來擺平!」
石堅眼神銳利,冷笑起來。
話音落地!
徐祖諫一激靈,只感覺脊背發涼!
「這……」
徐祖諫眼神閃爍,面色凝重起來。
這一切全都計劃好了!
如果真是按照石堅所說,今日恐怕真是茅山的滅頂之日!
九叔面色一沉,質疑道:「石堅,這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
「林九,你還不配和我談。」石堅嘲弄一聲,旋即沖徐祖諫沉聲道:「掌門,我敢保證,現在茅山之下,已經聚集了鶴山派的人!」
「什麼?!」
眾人皆驚,面帶驚訝和質疑。
「林澤玄,你小子那天就注意到鍾明了吧?」
石堅眼神銳利,沒搭理其他人,反而看向林澤玄。
「石堅,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林澤玄心中暗暗感覺不對勁。
從一開始就懷疑的事情,在此刻受到了證明。
石堅恐怕真不是在胡言亂語!
石堅眼神銳利,傲然道:
「鍾明沒有留在中北部,數日前已經趕赴鶴山派,用閣皂山沈松之的副掌門令牌,統御鶴山派及陰山門餘眾!」
話音落地,滿座譁然!
眾人臉上儘是驚訝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