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長……」
任婷婷慌亂間抬起頭,只見一雙明眸與自己對視。
立刻認出了眼前人,正是林澤玄!
頃刻間。
原本的慌亂化為了小鹿亂撞。
更加慌忙地扶住林澤玄的手臂,站起身來。
「站好咯。」
林澤玄笑笑,鬆開了手。
「謝謝。」
任婷婷的臉頰上飄起一絲紅暈,眼神閃爍起來。
「大師兄?」
後方響起了文才和秋生的聲音。
「大師兄……你們認識?」
任婷婷聞言驚訝。
看看林澤玄,又看看櫃檯後的兩人。
這三個人還能是師兄弟?
完全不是一類人嘛!
「你倆惹任小姐生氣了?」
林澤玄一眼便看出不對,質問道。
「任、任小姐……什麼意思?」
秋生和文才對視一眼。
隨後一臉茫然看向林澤玄。
隱隱感覺出哪裡不對勁。
「這可是任發任老爺的千金,任婷婷。」
林澤玄站到任婷婷身旁,對兩人解釋起來。
話音落地。
整個胭脂鋪陷入死寂!
文才和秋生的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
大張著嘴巴,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兩人的心裡,不約而同想到一個字——完了!
「說話啊,到底怎麼了?」
林澤玄迎上前去,兩手一左一右揪住兩人。
「大師兄,我們真的不知道她是任家千金,還以為她……」
文才話說一半,被秋生瞪了一眼。
「瞪什麼眼,說!」
林澤玄呵斥了秋生一句,接著問道。
任婷婷努起小嘴兒,委屈道:「他們說我是妓……怡紅院的!」
「什麼?!」
林澤玄眉頭皺起,掃視兩人一眼。
兩人宛若蔫了的茄子,縮著身軀一言不發。
下一刻!
只聽得哎喲兩聲痛叫!
文才和秋生被撞到了一起,腦袋直嗡嗡。
身後好像有鐵鉗夾住了身軀,不由得沖任婷婷鞠起躬來。
林澤玄面色嚴肅催促道:「趕緊道歉!否則任老爺和師父都饒不了你們!」
「任小姐,抱歉!」
文才和秋生哪裡還有二話。
連聲給任婷婷道歉。
「……」
任婷婷沒有開口,可看兩人吃痛又慌張的模樣。
沒忍住捂著小嘴兒,輕笑了一聲。
剛才的委屈和生氣,在林澤玄為自己出頭後,早就煙消雲散了。
莫名還有點感動和高興。
林澤玄見狀,接茬道:「任小姐,我這兩個師弟就是頑劣,您見諒。不生氣了吧?」
「不……我可沒說不生氣。」
任婷婷正要說不生氣,忽然目光流轉。
話鋒一轉,改了口。
打量著林澤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任小姐,我倆真的知道錯了,你千萬別告訴師父!」
「對啊,師父知道了,非剝了我倆的皮不可!」
文才和秋生哭喪起臉,連聲求饒。
「不生氣也行,但得欠我個人情。」
任婷婷揚起嘴角,悠悠道。
「那肯定沒問題,別說一個了,就是十個也行!」
秋生點頭哈腰,陪著笑臉應和。
任婷婷輕咬下嘴唇,頓了頓才開口指向林澤玄,「不是你倆,是林道長。」
「大、大師兄?」
文才扭頭看向林澤玄。
三兩秒後,疑惑的眼光化為求救!
秋生也滿臉笑容,拉著林澤玄的手臂,露出諂媚的神情。
「沒問題,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林澤玄白了兩人一眼,隨後沖任婷婷點點頭。
正好缺個藉口接近任婷婷,搞清楚靈炁團的拾取方式。
人情往來嘛,這才能熟絡。
話音落下。
不僅文才和秋生狂喜。
連任婷婷都面帶驚喜,嘴角都不覺上揚了半分。
「大師兄,我就知道你夠意思!」
秋生在櫃檯下豎起大拇指,低聲感嘆道。
文才也是一臉諂媚,貼近林澤玄。
「你倆欠我二十個人情,否則……」
林澤玄壓低聲音,壞笑起來。
「你……」
文才和秋生聞言,人都傻了!
這哪裡是二十個人情啊,這是要當牛做馬啊!
就知道這傢伙沒安好心!
林澤玄淡淡道:「你們也不想師父知道吧?」
「大師兄說什麼就是什麼!」
文才和秋生立刻變臉,訕笑起來。
「你們聊什麼呢?」
任婷婷探著小腦袋,問道。
「沒什麼,任小姐你坐,想要什麼胭脂你儘管開口。」
秋生苦笑嘆氣,給任婷婷端了把椅子。
「下次吧。」
任婷婷坐了下來,卻莫名感覺尷尬。
想要找個話題和林澤玄聊,卻腦袋空空。
林澤玄看出異樣,靠在櫃檯前,開口問道:「對了,任小姐,你方才在酒樓說的小秘密是什麼?」
「哦~對對對!」
任婷婷聞言,眼睛立刻亮起了起來。
「什麼秘密?」
文才和秋生圍上前來,一臉好奇。
「九叔不是和爸爸聊遷葬的事情嗎?」
任婷婷眼睛往上,邊回憶邊說道。
林澤玄接茬問:「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關係,」任婷婷說著眉頭一皺,遲疑道,「我剛回家這幾天,就發現有怪事。」
「怪事?」
任婷婷點頭道:「對,就是家裡的僕人,好像都很累的樣子。」
「?」
文才和秋生一臉迷惑。
連林澤玄也有點不解。
僕人累有什麼新鮮的?
任婷婷看出三人疑惑,搖手道:
「僕人們自己都說,像被鬼吸了精氣一樣。還說是因為太爺知道要遷墳,心有怨氣,所以鬼魂回來作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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