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馨聽不懂蕭佳儀在說什麼。
那刺客見自己捅錯了人,抽出劍,蕭佳儀失去支撐,倒在江柔馨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鮮血濺落進江柔馨的嘴邊,腥甜的味道。
衝擊著味蕾,撞擊著江柔馨的大腦。
江易止拔出自己頭上的簪子,寒光一閃,划過刺客的脖子。
刺客不可置信的扔下劍,捂著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
身後的刺客皆是一愣,這可跟情報里的不一樣啊。
「郡主。」
蒙黠從身後解決刺客,收了手中的武器。
小蝶趕來,轉身就朝著身後大喊:
「來人啊,有刺客!」
「貴妃娘娘和長公主受傷了!」
小蝶嗓門大,很快吸引人來。
刺客!
貴妃和長公主!
江柔馨和蕭佳儀走的位置本就不是什麼引人注意的地方,人又少。
趕來的路上還花了時間。
江柔馨連忙給蕭貴妃做了緊急處理,止住了血。
張潭趕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快,快點,蕭貴妃受了重傷。」
青煙盛會,蕭貴妃和長公主遇到刺客,蕭貴妃為救長公主身受重傷。
刺客全是死士,沒死的都已經服毒死了。
竟然有人敢在青煙盛會上行刺,如此行徑簡直是不把皇室放在眼裡!
皇上聽聞此事,下令搜查此事,卻了無結果。
這背後的人只怕是勢力極大。
「這些死士不是北國本地的人,有人猜測這是他國奸細,也有人說這批人和十多年前的逆賊是一批人。」
「蕭貴妃和長公主或許只是碰巧成了他們的目標。」
「舒兄,你怎麼看?」
舒廷明看著上面的資料,聽著江榮的分析,思索。
「碰巧,這樣的可能性太小。」
「如果說他們就是衝著蕭貴妃,不,就是衝著長公主來的呢。」
長公主因為這一次的刺殺事件,回去後昏迷不醒。
蕭貴妃也受了重傷,因為治療妥當,目前已經脫離了危險。
前世,江易止帶人滅了那隻逆賊的隊伍,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個。
因為這些人威脅到了她們,所以江易止寧可冒著暴露自己實力的風險,也要親自出面解決了那些人。
「長公主啊,」張潭幽幽的開口。
「長公主的醫術似乎很好。」
那晚,他親自看到江柔馨處理傷口的技術,那手法實在是和自己太像了。
就像是師傅手把手教出來的一樣。
但是,這件事,張潭並沒有說出來。
他要自己親自弄清楚。
「郡主,蒙黠大人他。」喚穎跪在地上求饒。
江易止手中的木棍滑落一滴鮮血,落在地上分外顯眼。
蒙黠打趴在地上,甚至毫無還手之力。
除了蒙黠,甚至還有好幾個侍衛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傷痕。
「怎麼?喚穎,你是不滿我的懲罰嗎?」江易止冷冷的說道。
喚穎噤聲,不敢言語,換句話來說,僅僅只是點皮肉傷,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最小的懲罰手段了。
得罪了郡主,身體上傷口,只是飯前小菜罷了。
「喚、喚穎不敢。」
小蝶從外面走進來,驚恐的看著這一幕,一群人哆哆嗦嗦跪在郡主面前。
沒了長公主在,郡主就像瘋了一樣。
做事瘋狂,讓人畏懼。
她真不敢相信,長公主如今只是陷入了昏迷,若是受了傷,郡主還不得把屋頂都給掀飛了啊。
「三天了,連是誰下的手都查不出來,」江易止一腳踹在蒙黠胸口上,速度太快,小蝶連她如何伸的腳都看不清。
「你們難道不該罰?」
「蒙黠,你說!」
「是屬下失職,甘願受罰。」
「甘願受罰!」身後的侍衛緊跟著蒙黠的話附和。
隨意抓起身後的小白瓶,甩在這些受罰的人身上。
「把痕跡清理乾淨。」
「什麼事?」江易止看著進門的小蝶。
小蝶微微開口:「郡主,張潭大人和舒太傅來了。」
「嗯。」江易止應了一聲,離開了院子。
喚穎從地上站起來,看到小蝶後怕的拍拍胸口。
或者,這才是她被郡主留在身邊的原因吧。
雖然沒什麼出眾的能力,可是她敢在郡主生氣時,開口坦然,究竟是不知者無畏
還是因為不夠了解郡主背後的瘋狂呢。
「郡主還真是嚇人啊。」小蝶悠悠的開口。
拍拍喚穎的肩膀,安撫道:「我說喚穎,你不要這麼害怕嘛,郡主看到了會不喜歡的。」
說完話,小蝶拔腿趕緊跟上郡主的步伐。
「郡主,張潭大人說,長公主只是受了刺激,不會有事的,咱們只要好好看護,長公主總會醒來的。」
「嗯,」江易止回頭衝著她一笑:「你說的對,娘親會醒過來的。」
比起醒過來,江易止更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這段時間,娘親已經回想起太多事情了。
就算她給娘親吃了藥,她還是會忍不住擔心。
娘親會想起來。
「郡主。」張潭恭敬的行禮。
「嗯,你走吧,我娘親現在不需要治療了。」江易止現在很煩這個張潭。
【這個煩人的傢伙,今天就把他毒死算了,天天都來,麻煩得很。】
【不行,要是毒死了,娘親醒後肯定會知道的。】
【如果娘親恢復了記憶的話,肯定會更生氣的。】
舒廷明望著江易止,臉上神情平淡,眉宇間顯露出一絲不耐煩。
「郡主,還請見諒,張潭只是擔心長公主的狀態,據說人在受了刺激的時候,會影響大腦的記憶。」
這句話,讓江易止不得不冷靜下來,重新看著舒廷明。
記憶,這正是她最擔心的事情。
「郡主。」張潭靠近一步,身上的那股檀香越發濃郁。
江易止神情恍惚片刻。
望著面前的張潭,略微思索。
「我師從莫醫仙,莫完,醫術方面您大可放心。」
「莫完啊。」江易止神情上的冷漠在聽到這句話時,收斂了半點。
「你原來是他的徒弟啊。」
思緒惆悵,話語間略帶著半點回味。
【那個老頭好像是有一個大弟子來著。】
【原來這傢伙是臭老頭的徒弟啊。】
【算起來,我是不是應該還要叫一聲大師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