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以控制一下毒素的蔓延。」
「小姐,這個救不了他們嗎?」喚二看著瓶子,不解道。
「我是煉毒的,又不是治病救人。」
她擅長煉毒,可不擅長救人。
這些人的情況不適合以毒攻毒的法子。
還得找張潭過來。
「可是張潭大夫他……」
喚二欲言又止,張潭身體扛不住這些毒,已經先一步倒下了。
「只要沒死就行了。」
寫下他們中毒的幾個品種,命人帶過去。
張潭畢竟是莫完的弟子,不會那麼沒用的。
另一頭因為中毒而躺在場上的張潭。
「咳咳,我就不信了,這點毒也想弄死我。」
那躺在病房裡的傢伙們,可比自己嚴重多了。
等他分析出了是哪些毒,分分鐘搞定。
他神醫弟子,豈能就此落敗。
「張大夫,這是郡主命人拿過來的。」
紙上的字跡落入眼中,張潭瞧了一眼,就此已不開目光。
「這是誰寫的!」
「郡主。」
這上面不僅寫出了毒的名字,甚至還將幾個不常見的毒寫出了煉製的藥物。
越看,越是忍不住感嘆,這人的天賦。
江易止僅僅一刻功夫就知道哪些中的毒有幾種,毒如何而成。
不過。
「她既然懂得毒,那為何還要給我。」
她完全可以自己動手。
「……郡主說她擅長煉毒,不會救人。」
張潭拿著紙的手指一頓,掐著紙面。
所以,才讓他來幹活?!
江易止摩挲這手指殘留的血色。
目光隱隱變幻著光芒。
冷一帶人打探消息時,不巧正好與密衛撞上。
那一批密衛是單獨行動的,也就是說他們此行的目的只有自己。
這批人行事狠辣,絕不會是戰場上還會顧忌平民的傢伙。
若是自己繼續留在這裡,只怕那些人會不顧這周邊的人,直接投毒,將自己逼出來。
她得離開,處理了那批人才行。
「江易止,」舒廷明匆匆趕來,「我聽說……」
「呦,捨得出現在我面前了。」江易止調侃好幾日不敢再自己面前露面的人。
舒廷明一頓,面色泛起尷尬的紅潤。
「你的那些人如何了?」
江易止的人在打探消息上給他們帶來很大的助力。
卻在今日了解到,她的派出去的人,不少人身後重傷。
「還死不了,」江易止頓了下:「撐不住的已經死了。」
「舒廷明。」
江易止突然喚了他的全名。
「怎麼了?」
「我要離開軍營,軍中我會留下一下人。」
江易止頓了頓:「你給我看好他們。」
舒廷明不明聲音略帶緊張:「為何要走?」
他有些擔心,江易止這一走,就看不見了。
「大概,是為了保護你們。」
江易止繼續說道:「你知道國安嗎?」
眼睛不忘打量著舒廷明。
「了解些許。」
聽到這個回答,江易止莫名一笑。
「他要殺我,派來些人過來。」
舒廷明懂了,那些人與冷一們撞上,所以才會身中劇毒。
若是江易止留在軍營中。
後果不堪設想。
「……活著回來。」
在這事情上,舒廷明沒有辦法在將人留下。
取出懷裡的一個玉佩,掛在江易止的脖子上,與她耳朵上的耳飾相呼應。
「挺好看的。」
「嗯,去吧。」
江易止轉身走了幾步,然後停住腳步回頭看著舒廷明。
「舒廷明你很擔心我回不來嗎?」
她能夠感受到,舒廷明不願讓自己離開,不僅僅只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更是擔憂自己不會在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當然了。」
「為什麼,」江易止問道:「舒廷明,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這是困擾著江易止的事情。
舒廷明在古代中,無論身份還是地位,都不至於會對她產生感情。
舒廷明動了動嘴唇,最後還是沒有回答:「等你回來,我就告訴你。」
這個答案是連他自己的都覺得荒謬的。
沒有得到答案的江易止看了幾眼舒廷明,最後應了聲好。
她應該還不至於死在那些密衛的手中。
要是真死了,也沒關係。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舒廷明的臉就自動浮出了腦海。
也不知道舒廷明有沒有了解到,剛剛他的表情看起來真的很悲傷啊。
當夜,江易止就帶著人離開了軍營。
冷一等人有張潭照顧,不會喪命。
出發前,江易止讓每人都在自己的武器上抹上了毒。
國安的那群密衛是實打實的藥人。
一般的毒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撓痒痒。
但是,她江易止就不一樣了。
她是出來國安意外,最了解他們的存在。
畢竟,她也算是半個藥人呢。
再強的密衛,也身有弱點。
「頭子,得到消息,江易止離開了軍營。」
一人朝著頭子說道。
幾乎所有人,臉上都帶著黑色的面具。
密衛之中的地位也是按照實力排名的。
最強的那個人名為頭子。
「哦,是等不及上來送死了呀。」那人聲音溫柔,揭開面具的動作一氣呵成,別有一番風度。
皮膚煞白,隱隱約約還能瞧見他皮膚之下的青色血管。
唇瓣粉紅,若是臉上在帶些血色。
美貌不輸江易止。
「也不知道咱們別離多年的毒手大人,現如今變得如何了。」
轉動眼眸,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陰厲的看著不遠處。
「小姐,咱們就這樣走了嗎?」喚二看了看身後的軍營。
他們都還沒有和小少爺告別誒,要是回不了該如何是好。
「喚一帶人留在那裡了。」
江易止走在前方,不再回頭。
喚二也不在說什麼,抖抖悲傷的包裹,走了。
軍營中,江佑哭得厲害,怎麼哄都無濟於事。
整的小蝶和喚穎手足無措。
「他怎麼一直哭啊?」小蝶聲音帶著哭腔。
喚穎看著懷中的孩子,視線轉向屋外。
「大概是因為小姐走了吧。」
這個小蝶知道。
「反正小姐會活著回來的,你不許哭了,小姐最不喜歡哭包了。」
見小孩還哭,小蝶抱著孩子威脅道:「再哭,江易止不喜歡你了。」
江佑嗚咽著聲音,果真不哭了。
「嘿,果然還是小姐的名聲有用啊。」小蝶搓搓江佑的臉。
「你說你,小姐都沒見過你幾回,你怎麼一聽到小姐的名字就不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