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藥人毫無理智,不僅無法交流,還辨別不了同伴和敵人。
只能根據哨聲,判斷進攻和休戰。
一旦進攻便是敵我不分。
偏偏,眼前的女子除了手上那一點傷口,全身上下沒有半點打鬥的痕跡。
「上,抓住她。」
這人身上必定有古怪。
古然對這個人執著又瘋狂,據從下屬那邊聽過來的消息,此人還和國安國師的關係匪淺。
如此一想,若是能抓住這個人。
「不要糾纏。」
江易止提了一聲,如今的他們並不適合正面迎戰。
大家身上都有傷,陳均等人更是疲憊不已。
沙塵在混亂的腳步中飛揚在空中。
忽而,一陣輕揚的風卷著地上的沙塵,往同一個方向飛去。
「將軍!是沙塵卷!」
遠處,黃色的沙塵聚攏在一起,仿佛一個吸盤,將周圍的沙子全部捲入自己的範圍內。
素來臉色平靜的江易止也忍不住變了臉色。
「找掩體,趴下!」
「將軍!」
無論安國士兵還是北國士兵,慌亂在彼此之間蔓延。
安國將軍再次看了一眼江易止,不甘心的拉著韁繩。
「走!」
安國人騎著馬,火速離開。
「找掩體!」
北國士兵到沒有安國那麼幸運,受了傷的眾人根本跑不遠。
只能抓住岩石或者枯樹根。
風沙亂了眼睛,江易止艱難的眯出一條眼睛縫隙。
模糊間,仿佛在飛揚的沙塵中,看見了娘親的身影。
一道冷冽的劍光從身上飛來。
喚二急忙呼喊:「小姐,小心!」
江易止扭頭,當的一聲,劍身偏離,淺淺划過自己的脖子,直直插在自己身前的枯樹根上。
劍的主人很快被冷一壓制在地上。
沙塵捲來了又走,除了身上的黃沙,身上沒什麼多餘的傷口。
「真是神仙保佑,幸好這沙塵卷沒有過來,不然,我們……」
陳均拖著身子,後怕的看著遠去的沙塵卷。
幾乎半邊天斗染成了陰沉沉的黃色。
江易止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漬,淺淺的傷口,沒一會就結痂了。
若是那沙塵卷過來,他們必定全軍覆沒。
忽而想起沙塵里瞧見的幻影。
「走,會軍營。」
「是。」
大概只是眼花了,她雖然餘毒未解,但是已經不會在出事了。
那一場沙塵卷幾乎將整個沙海的沙子翻了個遍。
江易止等人費了一些功夫才勉強找到路線。
花了一個多月,眾人才勉強重回軍營之中。
「小姐,你怎麼了?」
喚二看著江易止說道,這已經是他第三次看見小姐在發呆了。
「沒事,大家先好好休息一下,處理傷口。」
江易止不知道為什麼,總覺的心情萬分平靜。
「今天天氣還真好。」
感慨一聲,換了衣服,組織軍隊,處理事務。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她和娘親已經快一年沒見了。
但是娘親說她準備回北國了。
算算路程,應該也差不多快到了。
舒廷明因為覺得這十多天來,江易止似乎變得格外的平和。
比起以往的事不關己,如今更有幾分平和感。
就連江引在她面前犯了錯,江易止也是少見的沒有捉弄他。
走在路上,江引瞧見一隻蛐蛐,不想撲到了江易止的前面。
「我、我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江易止抬起眉頭,淡淡看了他一眼:「下次小心。」
難得又一次安然無恙,江引自己都不可置信的摸摸自己的脖子。
天吶,他沒事!
「這段時間,郡主是不是變得特別好了?」方大元忍不住開口。
身旁的舒廷明沒有說話,確實不置可否的認同,方大元的話。
平和得像暴風雨前的平靜一般。
「大概是因為長公主要回來了吧。」
江柔馨回來,對於江易止來說是一件重要至極的事情。
這樣一想,也難怪會這樣。
白日過去,江易止整理自己的衣襟。
「娘子。」
官若星從門外探出頭來,一雙眸子散發著柔光。
「你怎麼來了?」
江易止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人,脫口而出。
官若星臉上一僵,可是看著江易止的臉上卻沒有半點不自然。
雖說二人已經成親,可是除了牽手擁抱,兩人甚至都沒有過多的交流舉動。
不是官若星不行,而是江易止根本就不考慮,不在乎。
「娘子,我、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官若星走近,伸出手。
聞到熟悉的氣味,江易止沒有明顯的拒絕,官若星更大膽,抱住江易止。
將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
「娘子,我想……」
灼熱的吐息聲落在江易止的耳垂上,仿佛刻意有之一般。
「阿星,乖一點,我不是……」
江易止感受道這人身體上碰撞,忽而想起自己似乎冷落他太久。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官若星轉過頭,落在了江易止的唇上。
急切的索求中,透露著一絲占有和霸道。
江易止沉了眼眸,她倒是可以允許自己的丈夫和自己親密。
只是,官若星透露給自己信息,卻不再是聽話,而是一絲絲反攻為主的占有。
背後的手掌在腰間上環繞。
腳向後一退,江易止陷入床被之中。
官若星的髮絲落在自己的臉上,眼睛看著官若星的那雙眸子。
眼眶中仿佛將人鎖定在自己的眼眸中,占為己有。
「江易止。」
閉上眼睛,落下一吻。
江易止好像突然就對這個人失去了興趣。
為什麼要變呢?
一直那樣聽話又乖巧,沒有索求不是更好嗎!
「好了,有人來了。」
江易止伸手推開官若星。
官若星唇紅明艷,「你聽錯了,沒有人。」
低下頭,偏開江易止的手。
「小姐!」
不想真的出現了喚二的聲音。
急切的喘著粗氣。
江易止推開還意猶未盡的官若星,起身出門。
官若星不甘的攥緊自己的手。
只差一點。
他就可以徹底擁有江易止。
這些人,為什麼總是不合時宜的出來。
江易止對他所有人都不重視,就連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只是多了別人的一絲趣味。
那些人明明都從自己這裡獲得了那麼多消息,可是還是一點用處也用不上。
要是,要是江易止弱一點的話。
他是不是早就能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