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說怎麼辦?我們不會要回到鄉下去吧?」張敬國試探問道。
「公爹,張依依那賤丫頭下鄉去了,那她的婚事怎麼辦?我們可是提前收了他們的彩禮錢了。」 還沒等張父說話,劉梅梅一句話瞬間將張家三人的怒火又拉上了一層樓。
「夠了!說了一周之內搬走就一周之內搬走,你們這些天有空就收拾起來。我和你媽先回鄉下,至於敬國你,你跟你家娘們回她娘家住去,這麼多年了,從我們這兒拿了不少錢和東西回去,這會兒女婿家裡困難,也沒道理不搭把手幫扶一下女婿的。可別說什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除非把這幾年從我家拿走的都還回來。」
張父臉色深沉的說完後,惡狠狠看向劉梅梅,仿佛她要是說出不同意,那他招呼在張母身上的拳頭下一刻就能招呼到她身上。
「至於賤丫頭的親事,她不告訴我們就匆忙下鄉,想來就是不想我們找到她,這筆帳我肯定要跟她好好算,我就不信她再也不回來了,她爹和他娘的墳還在這兒,看他們能跑多遠,能跑多久。現在當務之急,是得找個人嫁過去,敬國家的,既然這門婚事當初是你牽的頭,那後面也得你來想辦法收尾,你娘家兄弟那麼多,我不信挑不出一個能嫁人的閨女兒,至於彩禮錢,你要是不想咱們撕破臉皮,讓你不光彩,就也一併想辦法解決吧。我和你娘手上沒錢了,有錢的話我們一定能幫把就幫一把。往後你的工資一併上交我們,我會留一部分給敬國當你們一家的生活費的,其餘存起來給家寶留著,省得你又全部拿走補貼娘家。好了,就這麼著了,敬國家的,你知道怎麼做的吧。」
張父說完就獨自拿起桌上的旱菸走了上樓,臨走前還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張敬國和劉梅梅夫妻倆。
張父一走,張家的事情就也塵埃落定下來,其餘三個人光呆呆的坐著,張依依也沒了看頭。
「猹猹呀,這波瓜吃完,快看看咱們收到多少積分了呀?」張依依目光脫離屏幕,興奮的向猹猹問著。
猹猹迅速掃描,也跟著開心的看起積分數來。虛擬面板上顯示,本次瓜經過評級,可獲取積分90分,因本次瓜主要人員為張父張母,故親密積分80分,本次獲得積分共為170分。總計積分1510分。
「哇~這次親密積分那麼多,哈哈哈哈,不虧不虧,不算白趕他們。哈哈哈哈~希望他們往後日子不要那麼好過呢!」
想到張家幾人往後雞飛狗跳的好日子,張依依一個沒忍住,竟然忘了跟猹猹在腦海里溝通,一個沒收斂,直接就在發出聲音,哈哈大笑起來,猹猹都沒得及提醒,一道憤怒的女聲就把她給嚇得回過神來了。
「你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滾下來給我把話說清楚!」
躺在床上的張依依翻轉身子低頭循聲望去,就瞧見本來應該上床休息的三人,都劍拔弩張的在下鋪,尤其是汪知青,大大咧咧的坐在柳知青的床上,一副完全把這床當作是她的架勢,理所當然極了。而柳知青綣起著下半身,很明顯,汪知青的坐姿影響到她休息了,看她忍氣吞聲的樣子,想來她倆之間應該爭鬥過一輪並且爭鬥失敗了。而白知青她則站在自己的床邊,叉著腰,就差衝上去跟汪知青扭打在一起了,顯然,熱情的小姑娘之前應該是在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而叫囂著讓她滾下去的,就是那個霸占著人家半張床的汪知青。
張依依一邊在腦海里問著猹猹剛才三人發生的事情,一邊掀被起身坐在上鋪居高臨下看著憤怒的汪知青。
猹猹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經過講得明明白白,原來汪知青嫌上鋪走上走下太麻煩,認為方便的下鋪,在白天是屬於這個火車包廂的一個公共區域,便一直坐在下鋪柳青知青的床上做自己的事情。柳知青本著天生內向且本著與人為善的原則,也沒阻止她,但後面她想上床休息了,但汪知青還是坐在她床上自顧自的搗鼓著東西,嚴重影響到她,便出言講了一下道理,這不說不要緊,一說汪知青可就炸了,由文明人講道理逐漸發展成了罵架的趨勢,樂於助人的白知青看不下去也加入了戰局。
好巧不巧,在他們三人罵戰處於白熱化階段,張依依不合時宜的笑聲徹底讓1VS2一直處於下風的汪知青破防,當即就調轉槍頭向她駛來。
這不是強迫張依依免費給她來場愛的教育課嘛,張依依表示現在有空,當即上課。
「我笑什麼?我笑你沒有分寸感,笑你認知有誤,笑你不知好歹,把別人的善意當成理所當然。多大人了啊,是半截身子快要進土了還是缺胳膊短腿兒了?脫了鞋往上爬個兩三步就累著你啦?公共區域???人家花了錢買的臥鋪,怎麼就成你的公共區域了?喲~誰家千金啊~家財萬貫買了輛鐵路局的火車送我們下鄉,大手筆呢,這我們不得給你磕幾個?」
張依依小嘴叭叭的瘋狂輸出,完全沒給汪知青反應的機會,等汪知青反應過來,就見她一臉愜意的喝著她下鋪白萌遞上去的熱水,給她氣炸了,當即反駁回去。
「那下鋪那麼方便,坐一下怎麼了?人與人之間多一些同理心,體諒一下別人的難處不行嘛!況且,我只是坐一下,又不是睡她床上了,你們有必要一個個都欺負我嘛?」
「有啊,為什麼沒必要。你不都說了嘛,人與人之間要多些同理心,體諒一下別人的難處,你就是我們的難處,欺負你,你體諒一下唄。」張依依輕吹了一口熱水,一邊小口嘬著一邊大聲回答著。
白萌和柳青看著張依依一臉輕而易舉就把頭鐵的汪知青給氣的渾身顫抖,三兩下就收拾的服服帖帖,就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