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世界末日啦

  時令覺得自己終於想通宮敬升一次了,他為自己和002的進步感到欣慰和高興。

  時令故作崇拜的看著宮敬升,語氣都帶著些浮誇,「哇,宮敬升,你好厲害啊,我搞了半天都不知道怎麼搞,你一來,一下子就搞好了,真的太厲害了。」

  宮敬升無奈的看向時令,他朝時令招招手。

  「過來。」

  時令不理解宮敬升要自己過去幹嘛,但是看著他心情不錯,所以就放心大膽的過去了。

  看著時令乖乖走到自己面前的摸樣,宮敬升原本就不錯的心情更加愉悅了。

  他伸手輕撫著時令的側臉,指腹逗留在時令的耳垂處輕輕摩挲著。

  時令覺得痒痒的微微歪頭,那一張小臉像是掉入了宮敬升的掌心裡,他雙手不自覺的握著宮敬升的手腕,企圖他能放過自己的耳垂。

  宮敬升輕哼著笑意,徐徐彎腰。

  那個帶著涼意的吻再次落下,但這一次只是淺嘗輒止的。

  時令怔怔的盯著宮敬升,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著面前的一切。

  他不理解,宮敬升為什麼又要親他。

  因為自己剛才滿足了他的虛榮心嗎?

  一個輕輕的吻收起,宮敬升摟著時令的腰將人貼近自己懷裡。

  輕緩的嗓音娓娓道來,「時令,我第一次覺得,被人騙也是個能夠讓人高興的事情。」

  。。。

  『002,這是什麼意思啊?』

  【玩家,我也有點跟不上boss的腦迴路,你等等,我跨部門同事就快大結局了。】

  時令頭痛欲裂的想著現在所面臨的一切。

  晚飯的飯點,他向母上大人預支了下個月的生活費。

  飽餐一頓後,時令就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電競椅上研究變態殺人魔心理學。

  晚上睡覺時,時令還是等著宮敬升上了床以後自己才上去的。

  夜裡,時令睡得正香。

  腦袋瓜子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蹦出像是世界末日一樣的聲音。

  他一臉懵的睜開像是被膠水黏住的眼皮子。

  【玩家,大事不好了!你的保命符已經開始啟動了,說明齊河已經性命垂危,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齊河雖然沒死,但已經開始預警王力舔了,boss再有三小時就要對王力舔動手了。】

  「!」

  「我靠!」

  時令幾乎是一頭從床上栽下去的。

  「在哪,宮敬升現在在哪?」

  【玩家,在boss的車庫裡。】

  「學校那個車庫嗎?」

  【是的。】

  時令還記得白天看到宮敬升竟然能在學校這種地方有個車庫時的驚嘆,沒想到夜裡,已經成為他的作案場所。

  時令一身睡衣赤著腳就急匆匆跑出去了。

  「這大晚上的,宿舍樓還有門禁,他是怎麼悄無聲息的把人帶過去的。」

  【我們boss在犯罪這方面的天賦,那都是拉滿的,這些都是小意思。】

  「。。。」

  也怪時令自己大意,今晚宮敬升的心情是肉眼可見的好,所以自己也忘了去反鎖門,他真的沒想到前腳心情那麼好的人,後腳就能去殺人。

  倉庫里,齊河的最後一顆牙齒也被宮敬升生生拔下了。

  他的喉嚨里像是被塞了什麼東西似的,只能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眼淚混著血液流進口腔里,他猙獰著手指去碰觸那個掉落在地上的手機。

  他清楚的知道,現在能救他命的,只有時令。

  宮敬升慢條斯理的將齊河最後一顆牙齒放進玻璃瓶里,修長的手指擺弄著手裡的手術刀,像是鋼琴師在彈奏著美妙的音符。

  冰冷的眸子裡瞧不出半點的情緒,一個寒光落下。

  那鋒利的手術刀已經刺穿了齊河的手背。

  齊河痛苦的嗚咽著,他滿眼哀求的看著宮敬升。

  宮敬升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又滿眼不屑的看著地上的齊河。

  他緩緩取下手上那已經沾滿血跡的手套,然後從一旁的盒子裡重新取出一個乾淨的手套戴上。

  白色皮膜包裹著宮敬升那指骨分明的手指,他取過桌子上的試劑瓶,輕輕搖晃了兩下。

  這裡雖然是地下車庫,卻也時不時的會有一陣風吹過。

  冷風拂面,卻無論如何也抵不上宮敬升半點的寒意。

  「你自己喜歡這樣的,現在又後悔了。」

  齊河用儘自己僅有的力氣,拼了命的搖頭。

  他後悔了,早知道宮敬升有這樣一面,他一定不會去招惹宮敬升。

  黑色帆布鞋如遊魂般的行走在地面,齊河痛苦又恐懼的看著逐漸靠近的宮敬升。

  突然,一個振動聲響起。

  齊河拼命抬起眼睛看向桌子上亮著螢光的手機。

  那是宮敬升的手機。

  然而宮敬升似乎並不打算在意那振動的手機,他握著手裡的試管已經走到齊河身邊。

  「是。。。。您。。。。。使。。。。。。。令。。。。。」

  齊河拼盡全力的嗚咽著,他希望是時令打來的電話。

  宮敬升顯然是聽清楚了,他抬目看向桌子上的手機。

  在齊河驚恐的注視下,那雙黑色的帆布鞋終於挪開了位置。

  宮敬升看著時令的微信來電,原先像是被寒意冰封著的人,瞬間消融。

  他放下手裡的試管,目光都柔和了很多。

  車庫的門打開又關上,齊河知道,那大概就是時令的電話,一股熱流在身下瀰漫開,齊河痛苦的閉上眼睛哭泣著。

  一旁只是被拷著的王力舔,即便宮敬升還未對他做什麼,但光看著地上的齊河,他的褲子也早已濕透了。

  即便那個殺人魔已經不在屋子裡了,但籠罩在他們心頭的,依舊是不可言說的絕望。

  門外,宮敬升接通電話。

  未等他說什麼,那頭已經傳來時令那帶著喘息的聲音。

  「宮敬升,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在宿舍。」

  昏暗中,那雙清冷的眸子像是泛著淡淡暗光,他徐徐道,「突然想到,好像學生證落在車庫裡了,所以來看看。」

  良久電話那頭才傳來時令低囁的聲音,「宮敬升,我能去嗎?」

  宮敬升將身子輕輕靠在背後的牆上,輕緩的嗓音依舊帶著溫柔,「我現在就要回去了。」

  「我剛才被噩夢驚醒了,現在也睡不著,一個人待在宿舍也悶的很,我去車庫找你,然後我們一起在路上走走,慢慢的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