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床上那兩個女的掀開臉上的黑布,她倆翻身坐起,迅速地從被窩裡掏出手槍。
齊齊舉著手槍,瞄著陳修、千里一笑。
顯然這兩個人不是朱雀和小蝶仙,是裝扮的丫鬟。
面對如此多的槍口,陳修眉頭都不皺一下,一副泰然的樣子,他淡淡地說道:「你他媽的敢耍我?」說著,他雙眼裡出現似夜貓的藍光。
這種藍光,剎那間讓周圍的環境變成了低溫五十多度。
虬髯他們瞳孔巨縮,仿佛掉進零下幾十度的冰水裡,中樞神經出現嚴重麻木的意識。
與此同時,他們呼吸特別的困難,咽喉里似雞的脖子被刀割時發著「嘶嘶…」殘喘聲。
勾著槍板機的手指,己凍成僵硬,像剛從冰箱裡拿出的冰豬腳一樣硬。
陳修和千里一笑的兩人身上,遊動著九條彩龍,異常的旖旎美麗。
陳修大步上去,從虬髯手裡拔出衝鋒鎗,單手舉槍,對著頭頂的天花板,來一頓瘋狂的掃射,
「噠噠噠噠噠…!」
那木製的天花板,被子彈打得瞬時崩塌倒下來,從上面滾下來十二具中槍的屍體。
他們身上噴出的血,秒變成了血冰根。
衝鋒鎗里的上百發的子彈,轉眼被陳修打完,他扔掉衝鋒鎗。
然後又從凍成僵硬的瘦子手裡拿過槍,對著瘦子和床上那兩個女的又是一頓亂槍掃射。
這時,陳修的眼光里的藍光消失,他和千里一笑身上的九隻彩龍也消失。
溫度一下恢復正常,室里不再奇寒冷。
由於不冷,虬髯的體溫一下恢復正常,大腦也突然來了意識,他猛的打了幾個噴嚏,「啊欠…!啊欠…」
噠噠!
陳修朝虬髯的兩腿的動脈連打了兩槍,虬髯撲通一聲,跪在陳修的腳下,血流如注。
「陳…陳大爺,陳仙爺,饒…饒命…」虬髯強忍著腳上的巨痛,拼命磕頭求饒。
陳修冷聲問道:「玫瑰吹雪、朱雀、小蝶仙,他們關在哪裡?」
虬髯痛哭的一臉都是涕淚,顫聲道:「都…都被小鳳竹他們帶進萬人迷死谷里了,這偌大的金仙殿,就剩下我們這些人了。」
萬人迷死谷?
千里一笑的臉色微變。
「夜裡寅時二點多走的,現快六點了,大約走了四個小時。」
虬髯身體不停地發抖,由於傷口流血極多,他人的狀態己處於極端的虛弱。
「去死吧!」陳修用槍囗頂著虬髯的眉眼上的印堂,板動槍枝,槍響,子彈穿透他的腦殼,飛進對面的牆裡。
虬髯的雙眼瞪的老大,轟然倒地。
陳修扔掉衝鋒,轉身對千里一笑,問道:「阿姨,去萬人迷死谷怎麼走?你熟悉路嗎?」
千里一笑點點頭,疑惑地說道:「我知道怎麼走,難道水簾洞裡那些血毛猴都被小鳳竹訓化成人猴了?金絲猴成了王?」
陳修一臉懵逼,問道:「什麼血毛猴?」
千里一笑,說道:「十八年前,水簾洞生活著一群猴子,它們體型和猴子差不多,但毛髮都是紅色的,它們異常的聰明,能開弓射箭,會用長矛,能聽的懂人的話,能和人交流。但可恨之處它們喜歡喝人血,以殺人為樂。」
「水簾洞有隻猴王,它身上的毛髮和別的猴子不一樣,它全身是金色的,叫金絲猴。」
「十八年前,金絲猴帶來了很多的桃子,想拜我為師學修仙,我一口拒絕。這種金絲猴哪敢教它學藝,若學會了,豈不是這世界上又多了一個孫悟空,倘若是孫悟空那倒好,他能除暴安良。」
「而這隻金絲猴,卻一身都是狼毒血性,喝人血嗜血如命,當時這隻金絲猴被我捉了關在禁閉室里,我準備交給我師父處理,哪裡知道它半夜居然跑了,我懷疑是被小鳳竹給放跑的。」
說著,兩人一去一後地走出房間,千里一笑忽然眉頭一皺說道:「我總是預感我師父不在了,先去他寢室看看,他老人家不可能跟小鳳竹走的。」
說著,千里一笑大步走向東廂院的寢室房。
這時己完全天亮了,瑰麗的朝陽冉冉升起,彩霞如縷縷金絲浮游半空。
金仙殿各處雲霧飄渺虛幻,如詩如畫。
來到師父的住處,門關著,千里一笑輕輕敲了一下門,柔聲道:「師父在嗎?我是弟子千里一笑。」
房間裡沒有應聲,千里一笑連叫了幾句,都沒有回答聲。
千里一笑便輕輕的推門進去,但眼前的景象,讓千里一笑全身一怔,瞬間她淚流滿面。
供桌上面的牆上,掛著兩位老者的遺像,一男一女,男老者的面目慈祥,笑如春風;女老者面目端正,和藹可親。
兩邊用木牌刻著金字的對聯,左邊:躬耕一生,桃園杏壇不言悔。
右邊:蝶夢雙飛,黃泉碧落永相隨。
橫聯:駕鶴西歸。
千里一笑,跪在她師父和師母的遺像下,失聲痛哭,窈窕的俏背瑟瑟發抖。
千里一笑的師母那是很早就因病去世了,但師父的身體卻異常的健碩,平時又勤於健身修仙,怎麼會死去?
如果師父是因病去世的話,那絕對不可能!死因顯然是被別人謀殺。
千里一笑喑喑發誓,一定查出兇手,把兇手的人頭拿到師父的面前祭祀。
不過,她懷疑師父的死絕對是小鳳竹乾的,為了謀權篡位掌門這個位置,小鳳竹什麼事情也做的出來。
陳修見千里一笑,哭的昏天黑地的,他默默給死者上了三根香,拜了拜,便立在千里一笑的背後,陪著她。
靈堂牆上、天花板上,到處都是蛛蛛網膜灰塵,顯然這屋很久都沒有人來打掃了,也很久沒有人來這裡祭拜上香。
見此情景,陳修看不下去,便又找來掃帚,四處打掃個乾乾淨淨。
千里一笑,哭好祭拜完後,便跟著陳修憂傷地走出房間,兩人走出金仙殿。
突然陳修眼晴一亮,他的直升飛機仍然停在雲仙殿的院子裡。
他便領著千里一笑來到飛機邊。
「這就是能飛行的動物嗎?你養的?」千里一笑眯著哭腫的眼皮問陳修。
陳修聽的想笑,但又不敢笑,便科普:「這不是動物,是人造的現代化的飛行機器。」
千里一笑一臉驚奇的問道:「這玩意兒能飛到新月球嗎?我七個妹妹在新月球養羊種田,我以後帶你去吃羊肉。」
陳修打開飛機艙門,又想笑,但又不敢笑,以為是去月亮上,便說道:「這個飛不到,要坐火箭去差不多,你還有七個妹妹啊?」
千里一笑點點頭,說道:「我七個妹妹是七仙女啊,他們在新月過的很好,你可以去那裡投資,搞房地產。」
陳修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