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侍衛聽這麼說,如蒙大赦,滋樂的眉眼精光,心如搗蒜,便磨拳擦掌沖向小翠。閱讀
小翠低吼一聲,如泥鰍般的滾了幾滾,撲通一聲,掉進滾燙高溫的沸水裡。
一個侍衛只抓破她一絲綢布,目瞪口呆。
邊上的衛隊長,勃然大怒地打了他一個巴掌,「死豬!」
小鳳竹心煩地閉上了眼睛,然後又眼開眼睛,惡狠狠地說道:「小蝶仙,你老實交代,你帶陳修到水下古城裡,拿了多少寶貝和金條?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老娘有千里眼呢。」
「千你丫個毛線!勞資被鬼影谷的掌門人,關在狗籠子快一年了,你的千里眼呢?被雷劈瞎了?」小蝶仙一臉鄙夷他罵道。
小鳳竹又是氣得滿面赤紅,她一拍桌子,正想罵句什麼,忽然她眉頭一皺,怎麼背上這麼癢?
剛洗的澡啊,沒洗乾淨?
自己是用靈氣打造的身軀,那是百毒不侵,連蚊子都對自己不感興趣。
雖然自己周身也有血管,心臟也會搏血,骨髓里也會造血,可蚊子還沒叮到自己的血管就被靈氣封殺死了。
這種癢像是從骨頭裡傳來的,難受的讓她呲牙咧嘴。
她把背貼在靠背椅子上磨來磨去的撓癢,起初還舒服些,但一會兒卻越磨越癢。
她受不了,只說了一句今晚審到這裡,明日再審,然後瘋一樣跑回家裡去了。
來到寢室,她褪去衣服,讓丫鬟幫她撓癢,丫鬟睜大眼睛,一臉懵逼地說道:「仙娘,您背上又沒長啥東西,又沒見被什麼毒蟲咬過的痕跡,往哪裡撓癢?」
「你儘管撓癢就是,問那麼多幹嘛?」小鳳竹趴在床上,擰著眉毛說道。
「是。」丫鬟無奈,便在她背上胡亂地抓癢。
可是沒用,越抓越癢,不抓還好些,小鳳竹氣得叫丫鬟滾蛋。
難道是骨頭的癌症發作?小鳳竹嚇得牙齒都寒顫。
她立即盤腿打坐,開始神視自己腹里的情況,她不看還好,一看她差點氣死了。
腹里的元嬰,身體的皮膚開始發黑,皮膚也不像自己水嫩水嫩的,紅紅的。
一張臉沒有再像自己那麼俊俏,一夜之間就變成了另一個醜女,像外來之物。
讓她更加細思極恐的是,原來長癌的骨頭處,己完全變黑了,黑的骨頭部位,大約有十公分長左右。
怎麼會這樣?難道被陳修用孔雀魚下了毒手?
這該死的陳修,老娘恨不得把你的屍骨砍成千萬段熬湯!
奇癢奇癢,恐怖如斯!
小鳳竹被鑽心的癢,整的彎弓著身體,眼淚鼻涕一把流,她趴在床上,仰望著蒼穹的星空,如狼般的「嘶」吼。
那種奇癢,即使面前有瓶毒藥,她立馬都會喝下去治癢。
毒藥?
渾渾噩噩中,她終於想起了一瓶毒藥,那是自己親愛的天魔派的掌門何太魁送給自己的。
去年,自己到天魔派找何太魁玩時,夜晚,燭光晚餐、耳鬢廝磨後,何太魁送給她一瓶血酒,說道:
「這酒是用最毒的靈草絆人血,另加65度的高梁酒製成的,若你哪天被別人的毒藥所害,你可以喝這種人血毒酒,可以以毒攻毒,再毒的病瞬間可以治好。
但美中不足的是,你的身體會詭變成血靈猴,除了你臉蛋不變的話,全身變成紅毛孩。
而且你的功力劇增,但功力劇增的情況下,你每天需要喝人血,否則你將異常的痛苦。」
仙娘笑道:「別騙我了,這酒叫『血魔瘋癲酒』,喝了這酒我也具有魔性了,假如我喝了這酒,成了血毛猴兒,你還喜歡我嗎?」
何太魁哈哈大笑道:「那必須的!」
仙娘想到這裡,她也顧不了長毛難看不難看,便爬到櫃檯邊,取出那血酒,揭開蓋兒,一口氣喝光。
這血酒一下肚,小鳳竹瞬時背上不癢了,她如釋重負地說道:「看來這何老頭並沒有騙我。」
不過,下一秒又讓小鳳竹起著雞皮疙瘩,以肉眼可見,她全身迅速地長著紅猴子一樣的毛髮。
小鳳竹欲哭無淚,嚇的半死,慌忙去照鏡子,臉上還好沒長毛,仍然是光潔如玉,這點又讓她稍感欣慰。
不過脖子也長了猴毛,從下巴處長起,一圈,圈到後脖。
沒辦法,她只好從衣櫃裡找了條用白狐狸皮製成的圍巾。
狐狸皮製作的圍巾,在冬天圍在脖子上是非常的暖和,還好現在是初春,偏寒冷,還能用一用。
隨後,小鳳竹又狂奔到昨日陳修和朱雀、小蝶仙所住的房間,找裝著孔雀魚的青花瓷。
可是翻箱倒櫃的找,都沒有見到青花瓷。
氣急敗壞的小鳳竹,又回到寢室,四肢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一臉煩惱。
忽然,一隻信鴿飛了進來,嘴上朝小鳳竹吐了一個紙團,然後撲稜稜地飛走了。
小鳳竹攤平紙團看,這是何太魁寫來一封秘信,仔細看過後,頓時臉色俱變。
隨後,她瘋一樣跑到金仙殿裡,拿起大棒,朝著大鼓用力敲打,咚咚咚咚…
一會兒,侍衛隊上百人和丫鬟陸陸續續趕來集合。
小鳳竹把大棒朝地上一扔,說道:「咱們現在立即撤離金仙殿,留下十來個精兵侍衛看守,不要問為什麼,走!」
月光如水,夜風涼習,風吹草長。
西廂寢樓,紙糊的窗簾里,燈火闌珊。
兩個背著長槍的待衛,走向寢樓,兩人滿眼充斥著交婧之光,長著一臉虬髯、高大如牛的壯漢說道:「小弟,那叫朱雀的給你整,我整那個叫小蝶仙的大美女。」
那精瘦的男人,滿臉不悅,但無奈自己的大腿還沒人家的胳膊三分之一粗,便默許。
兩人推門進去,室里有兩張床,每張床上躺著一位女的,全身用被子蓋著,臉也蒙著黑布,只是一頭烏髮的長髮露在外面。
這兩男人如惡狼一樣撲上去,就準備一頓亂啃。
下一秒,「砰」的一聲,門被踢開了,門口出現著一男一女,男的高大威猛,面目俊俏,但臉色異常的寒冷。
女的白髮依依,一襲白色的長袍,飄逸帶風,她絕色的美貌,能瞬間閉月羞花。
這兩人正是陳修和千里一笑。
虬髯猛的一轉身,端著槍指向陳修和千里一笑,哈哈哈大笑道:「仙娘果然料事如神!他媽的!陳修你別動!不然,老子一槍打死你!」
瘦子他也猛然轉身,端著衝鋒鎗,他猙獰地狂笑,「跪下,你這對狗男女一起跪下!」
與此同時,樓頂上的天花板處,十個窟窿里,伸出來十幾把槍,齊嗖嗖地對著陳修和千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