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玄凌聞言點點頭，神色堅定而又鄭重：「這一點，秦兄儘管放心，只要秦兄願意信任我，我願接受秦兄一切條件。」
「痛快人。」
秦天也不廢話，淡然道：「這樣，你照我所說，立下武道誓言，毒丹之事，就交給我。」
「武道……誓言？」
玄凌聽後愣了一下。
他似乎有些不解地看向秦天。
俄頃。
玄凌才反應過來，解釋道：「玄界沒有武道誓言這一說，或者說……唯有源地，才能有源地規則鑑證武道誓言，蒼天界域有四塊源地，但玄界，並非其中之一。」
「哦？」
秦天微微挑眉。
上一世。
由於源地規則的封鎖，他並未真正離開過五域源地，無論是無盡星域，還是初代司命所開闢的天界，實際上，都是屬於五域之內。
所以。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武道誓言竟然還是分區域的。
「那……你們玄界可有類似的辦法？」
「有。」
玄凌也不廢話，坦然點頭道：「我們讓那有契字神文，需要契約雙方之血才能凝聚，一旦違背，契字神文會立馬反噬，令人本源崩碎當場隕滅。」
「也可以。」
秦天神色平淡如水。
……
片刻後。
兩人立下契字神文，玄凌得到了秦天的允諾，欣然離去。
其間。
秦天又選擇了三件天材地寶，裡面就包括了五色悟道石。
「五色悟道石……有了此物幫助，我一旦進入道境，至少能減少半數的修煉時間，如此神物，到底是玄界之人不懂得如何利用，還是？」
他心中暗暗思忖著。
這時。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他的耳邊響起。
「喂，秦天。」
聲音聽上去奶聲奶氣，有些倦懶。
「皆？」
秦天微微挑眉，眼中露出幾許意外：「你不是在拷問那燭道然，有結果了？」
「嗯。」
皆的身影，從他身邊顯化而出，虛幻如泡影，有特殊的氣機遮掩，令得一旁澹臺冰棠等人，都無法看清她的模樣。
「怎麼說？」
秦天也不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確定了，始王族，是上位十八天魔血脈之一。」
皆語氣平靜地開口，只是，秦天注意到，她稚氣未脫的眸子裡，閃過毫不掩飾的殺機。
「上位……天魔？」
秦天敏銳地捕捉出關鍵詞。
「嗯，就是域外那些東西的名字。」
皆並未隱瞞，語氣坦然：「當初的太古人族神朝，就是跟他們戰鬥到最後的。」
「我沒記錯的話，天魔血脈，分為……四十八下位天魔，十八上位天魔，還有九大至高天魔，燭道然，哦不，應該說是始王族，就是十八上位天魔中，吞噬一族的後裔。」
秦天耐心聽著皆的講解。
等對方說完。
他才若有所思，看向面前的瓷娃娃虛影：「不過……我記得你說過，這吞噬大道的能力……」
秦天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好奇打量著皆的反應。
誰料。
後者一臉理所當然：「跟我很像，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一個五域人族，還能凝聚玄族、黎家、靈族的血脈神文呢，這算什麼太過稀奇的事情嗎？」
「也是。」
秦天一時有些啞口無言。
皆卻是話鋒一轉道：「既然確定了他們的身份，那就好辦了，那兩個始王族神女，我帶回鼎中世界，半個月內，給你練就兩具人兵出來，她們的血脈很純，好生培養的話，將來戰力未必會弱。」
「多謝。」
秦天也不客氣，微微點頭，同時想起了什麼，順勢問道：「對了皆，你可知道，有什麼能耐，可以同時改變無數武者的記憶，令他們集體喪失，對某個人的記憶和印象？」
這件事。
自然指的是顧沅沅之事。
從聖境大戰結束到現在，已經過去七日的時間。
可是。
秦天中間旁敲側擊問過不少人，他們卻都統一失去了對顧沅沅的記憶。
就連萬寶帝城中，沒有去參加聖境大戰的沈青檀、秦羽柔等人，也都是如此，這些人曾經，都與顧沅沅接觸過，可現在，卻仿佛對這段記憶毫無印象。
「這個……」
皆的小臉兒上，露出一個沉思的表情。
過了足足半晌。
她才尷尬地撓了撓頭道：「我……我也不是很清楚耶，要不，我幫你問問大姐頭？」
秦天聞言有些無奈。
他讓澹臺冰棠用天命道推衍過，顧沅沅並無危機，只是，與對方有關的一切，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抹除了，這般異常，讓秦天總有種不放心的感覺。
「源鬼之主。」
就在這時。
秦天的本源世界深處，傳出一個空靈清冷的聲音。
「什麼？」
秦天微微一怔，他正要探尋這段聲音的來源，可卻發現，聲音來自自己的本源世界深處，以他現在大道開闢的程度，還無法探究到那麼深層的地方。
「我知道了！」
皆一拍小腦瓜，醍醐灌頂般反應過來：「是源鬼之主在搞鬼，你那小徒弟，在離開五域的時候，應該遭遇了源鬼之主，也唯有那東西，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更改無數人的記憶。」
「源鬼之主……」
秦天聞言若有所思。
他剛打算繼續問詢，皆卻是嗖地一下，化為一道流光，沒入秦天的體內消失不見：「別問了別問了，我知道的又不多，你要想知道，那就趕緊時間突破修為，自己去問大姐頭。」
「……」
秦天有些無語。
不過。
從皆和斗的表現來看，她們九道器靈，應該該有所長，每個人擅長負責的方向不同。
那位臨，應該是九道器靈中，知道事情最多的一個。
「那就速速提升修為。」
秦天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眼中神采漸漸堅定下來，反正現在，有天甲公爵府，即將送到手裡的資源，自己的修為提升，應該不會太慢。
「秦天……」
澹臺冰棠這時突然開口，憂心忡忡地看向他。
「怎麼了？」
秦天微微一怔，剛朝著對方看去，卻突然神情轉冷，眼中露出警惕之色。